“啪!”
一掌扇在臉上,蘇俏被打得猛然驚醒。
睜開眼,就看到陳舊的老房子里,鄭玲正穿著花里胡哨的大媽衫、雙手叉腰的盯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回到以前的房子?鄭玲怎麼會這麼年輕?
“臭丫頭,老娘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快去學校申請退學,去醫院照顧你爸爸!”
退學?照顧爸爸?
這不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高考的前二十天,爸爸在工地出事,家里斷了經濟來源,還需要一個人照顧。
鄭玲著放棄高考,也把讀書的機會讓給了弟弟蘇錦時。
從此,了個連高中都沒畢業的無能,只能去洗盤子、擺地攤、甚至去工地搬磚賺錢養活一大家,走到哪兒都人恥笑。
而蘇錦時卻用著的錢,理所應當的讀了大學,步步騰飛。
現在……
這場景竟然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難道……
蘇俏意識到什麼,了自己稚的臉,又看了看完好無損的雙,腔里瞬間涌起陣陣激。
太好了,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一切悲劇還沒開始的時候!
上天竟然真的給報仇的機會,這一世,一定要讓鄭玲和蘇錦時債償!
“既然你不去學校申請,我就親自給你班主任打電話,給你強制退學!”
鄭玲見沒有反應,出老式諾基亞手機,直接撥打電話。
蘇俏眸一沉,恨意近乎將崩裂。
前世就這麼毀了,這一世,休想!
倏地站起,一把扯過鄭玲手中的手機:
“待了我整整十八年,現在還想毀了我的人生?做你的春秋大夢!”
話落,“啪”的一聲將手機拍在桌上。
堅的手機蓋子瞬間裂開一條長。
鄭玲被怔得臉一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罵:
“你個賠錢貨,你竟然敢頂撞老娘,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老娘生你養你,什麼時候待你?更何況你弟弟是家里的頂梁柱,蘇家唯一的香火,老娘要上班賺錢,全家就你最沒用,你不去照顧你爸爸,難不你還想老娘去?”
“三秒,你,失業!”
蘇俏忽然盯著,一字一句揚出話。
聲音冷冽,擲地有聲。
鄭玲怔了怔,竟莫名被的氣場駭住,不過只是片刻,便憤怒的起撣子:
“死丫頭,你竟然敢詛咒……”
可話還沒罵完……
“叮咚叮、叮咚叮……”
放在電視機前的手機忽然響起。
“老娘等會兒再收拾你!”
鄭玲瞪了一眼,拿起手機接電話。
聽筒里,倏地傳來罵聲:
“鄭玲,你被開除了!明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以后都不要來了,我要讓周圍所有的廠都封S你!”
“經理,經理……”
鄭玲心慌的正要問原因,可對方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難以置信的愣住,這是工作了五年的工廠,怎麼會說不要就不要!怎麼會忽然開除封S!
想到什麼,鄭玲憤怒的瞪向蘇俏罵:
“是你!是你這個死丫頭,你個烏,你到底做了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不過是你把你平時在家罵經理的話,原封不的發短信給經理。畢竟背后嚼人舌不太好,應該坦誠相見,不是嗎?”
蘇俏角勾起邪佞的笑,提起書包往肩頭一甩,轉離開。
明明姿小削瘦,可周卻著如食人花般的妖孽、傲然。
鄭玲看得目怔口呆。
這還是他們家的蘇俏麼?
往常不管他們說什麼,蘇俏都會照做,而且平日里格也很悶,從不會大聲說話,更不會反駁頂撞他人。
可今天……
直到走后,鄭玲才回過神來,憤怒的一腳踢翻了垃圾桶:
“媽呀,畜生,畜生啊!老娘好吃好喝的養了十八年,竟然翅膀了,竟然害老娘丟了工作!老娘是造了什麼孽,才養了這樣一個天S的喲!”
蘇錦時聽到靜,從房間走出來,戴著細框眼鏡的他文藝儒雅。
他將鄭玲扶起來,聲音溫潤的安:
“媽,你別氣壞了,姐姐不想去照顧爸爸,便由我去吧……”
“你說什麼傻話!你是我們家唯一的指,我們蘇家就等著你考上大學宗耀祖。該去打工的,是蘇俏那個白眼狼!”
鄭玲痛心憤怒的吼著,抓住蘇錦時的手道:
“錦時,你給我好好讀書,不準再有這種思想!另外,你想想辦法,一定要讓你姐姐輟學,讓出去打工賺錢養我們!不然咱們這個家都得完!”
“好,你放心,我會好好勸姐姐的。”
蘇錦時溫潤的低頭應下,給鄭玲倒了杯水。
出門后,他斯文的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算計。
這個家不堪重負,可他的學業不能毀,他必須為人上人!
蘇俏既然不識相,就不能怪他這個做弟弟的!
蘇俏背著書包出了小區,看著悉又陌生的環境,冷眸越發深邃。
前世,在這座小城里做了多傻事,賺了多錢給鄭玲和蘇錦時花。
這一世,不會了!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蘇錦時、鄭玲,一個都不會放過!
還有楚寧,那個買通鄭玲手的罪魁禍首,一定要讓十倍奉還!
這時,一個路過的阿姨看到,同的看著說:
“蘇俏啊,你還要背著書包去上學麼?你爸爸都摔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蘇俏回神,這才想起正事。
前世,爸爸這個時候本來可以接手,但是需要五萬的手費,貧困的蘇家完全拿不出來。
而且爸爸不愿意花家里的錢,想把錢留給、讓也讀上大學,以至于放棄手后,導致雙目永久的失明。
可最后,那筆錢還是僅夠蘇錦時一人讀大學。
爸爸是這個家里唯一對好的人,這一世,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蘇俏想到什麼,徑直往醫院走。
五層樓的醫院陳舊而帶著年代,“人民醫院”四個紅的大字,在下熠熠生輝。
蘇俏進了醫院,直接前往醫生辦公室。
一個約莫五十歲的醫生坐在辦公桌前,戴著眼鏡正在看資料。
蘇俏走過去,開門見山的道:
“醫生,和你談筆易如何?先給我爸爸蘇阮德蘇患者做手,等高考結束后,我給你雙倍手費,十萬。”
雙倍?十萬?
這小生是在信口雌黃麼?
哪兒來的勇氣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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