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榮膺這樣說榮念並沒有領,他麵還是那樣,很是不耐煩的樣子,瞥了一眼榮膺沒好氣的道:“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接你嗎?”
“我知道你不會接。”
“那你就不要叨叨的說個沒完,一個大男人哪裏那麽多廢話啊?”小孩子像個大人一樣的教育大人,這場麵,確實很有趣。
榮膺看兒子這樣小大人一般的生氣,再度笑了笑,有些無奈。
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孩子心裏的天平是偏向於他母親的。
因為天晴自己一個人不容易,帶著孩子,孩子都看在眼裏。
他不責怪孩子。
這一切,確實是自己沒有做好。
看著這個像極了自己的兒子,榮膺再度歎了口氣:“沒關係的,我已經說了,你接我也好不接我也好,這個都改變不了什麽,你就是我的兒子,反正你也這麽長時間沒有接我,我們的也好的。
我相信隻要我努力,你總有一天會接我的。我不著急。
隻是你說的我廢話多,也沒辦法,我第一次當爸爸,自己的兒子不認我,我又太想要著急得到認可,就隻能嘮叨點了。“
“狡辯。”榮念神古怪的撇撇。
“我真的怕等下的不說了,你又說我是悶葫蘆。”榮膺笑著調侃一臉深沉的兒子。
“你去一邊兒吧,你這種大騙子,撒謊的大騙子,我最討厭撒謊的人了。”榮念別過臉去,又轉回來,狠狠地瞪了一眼榮膺:“我警告你,姓榮的,我現在要是大一點,比你高了,我一定把你扛出去。”
榮膺一怔,抿了抿,心裏還是被震驚到了。
孩子這麽怨自己。
看來他是真的做的很不好。
當然孩子這麽生氣,他也沒有真的往心裏去,去責怪孩子不理解。
他都明白,孩子隻是生氣怪他這個爸爸。
他看著榮念,再度賠著笑臉道:“兒子,你這還不是沒有長大嘛,既然沒有長大,就好好吃飯,我等你長大了,再來把我扛出去。”
榮念被說的一愣,看向榮膺的目裏多了更多的古怪。
他看著榮膺,半晌沒有開口。
榮膺試探著再度開口道:“孩子,你還小。”
“我不小了。”榮念叛逆的吼道:“我什麽都懂。”
榮膺:“......”
他現在說話都是賠著笑臉,不敢說太多,怕孩子又生氣了。
榮念皺著眉頭,對榮膺一點點都不客氣:“你又來幹什麽?趕的離開這裏,我們不歡迎你。”
“我知道。”榮膺還是笑著。
榮念一直都是緒不太好,對榮膺都沒有好臉。
可是老榮一直賠著笑臉,本來想要跟榮膺大吵一架的小孩子,一下子覺得很難,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過分了。
看了眼榮膺的小臉,榮念別過臉,嘟囔著:“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說到後麵,他的眼睛忽然紅了起來,鼻音很重,聲音也很輕。
榮膺走到了他麵前,在他前的沙發上蹲下來,看著他,視線與榮念的齊平,他看著兒子,輕聲道:“兒子,對不起,爸爸知道錯了。”
“你不知道。”榮念的眼睛更紅了。
“我會跟你媽媽談談的。”榮膺心裏有點疼:“我會盡快讓你和你媽媽都高興起來,讓你們都滿意,好嗎?”
“你別跟我媽談,我媽沒什麽跟你談的。”
榮膺:“......”
“你每次來,我媽媽都會傷心很久。有時候,會在晚上的哭,流眼淚。
你帶給我媽媽的隻是傷心,沒有一點好,所以你來不來,對我來說沒有什麽重要的。但是對我媽媽來說,你每次來,我媽媽都會傷心,所以我不希你來我家。
你如果有有自知之明的話,就別再來了,真的,你這人讓人厭惡的。”
聽到這些話榮膺的心裏,有些堵得慌,他轉過目看向廚房裏的人,發現顧天晴立在門口,怔怔地著他們。
顯然剛才的那些話顧天晴都聽到了。
榮膺回神,張了張,輕聲道:“天晴,我們談談吧。”
顧天晴白皙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鎮定,再看向孩子,神有點複雜,良久,才回神,對兒子開口道:“榮念,你先去房間裏待一會兒,我有一些事想要跟他說一下。”
“媽媽,你可以不用跟他說。”榮念擔心媽媽會更傷心。
“沒關係的,兒子,你去寫作業,相信媽媽,也相信老榮。”顧天晴輕聲的開口:“兒子,你不要有抵心裏,榮膺是你爸爸,他跟我之間的關係,不影響他的你爸爸的事實,媽媽希你還是尊重他,他,好嗎?”
榮念一怔。
連著榮膺都有點驚訝,似乎沒有想到顧天晴會這樣教育孩子。
他心深一下子多出來更多的歉意,看著顧天晴,愧在眼底閃爍。
“媽媽,我去房間了。”榮念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他對自己的父親的所作所為還是非常的有自己的一套認知的。
榮念背著書包去了自己的房間寫作業。
顧天晴看向榮膺,剛要開口,榮念的聲音又從他門口傳來:“媽媽,如果有什麽異常況的話,你可以直接大聲喊我,我絕對不會容許這個人再欺負你的。”
小家夥說的無比的認真,顧天晴哭笑不得。
看到兒子如此的維護他的母親,榮膺也是有些尷尬,他又不是洪水猛,怎麽還欺負人?
榮念這才關門。
顧天晴轉進廚房,榮英隻好走向廚房。
到了廚房門口,立在那裏,看天晴在忙著做飯,他也走了過去,把西裝的外套下來,挽起來襯的袖子,出一小截結實的手臂,修長的手指去摘菜洗菜,這場麵,看起來很養眼,毫不覺得有違和。
顧天晴掃了他一眼,語氣很淡的開口:“你想要跟我說什麽直接說吧。”
榮膺一頓,認真的開口道:“我想跟你說,結婚的事,我們結婚吧。”
“沒有興趣。”顧天晴冷冷的回絕道:“這也是不可能的。”
“天晴,我跟任斐然沒有什麽。”榮膺解釋道:“你也知道了,是你弟弟的前友,我隻是跟家有些矯,沒有別的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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