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歌聽到顧勳如此冰冷的言語，心裏一下子被刺痛，有些難堪。

還是開口道：“顧先生，我是許如歌。”

那邊一頓，聽到了許如歌這麽說，顧勳的目沉了下去，冷冷地開口：“是你啊，有事嗎？”

如歌微微沉了下道：“關於唐律師的酬勞問題，我欠你一個人。”

兩千萬是個大手筆，這是普通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

“所以呢？”顧勳冷冷的反問。

聽著電話裏啐了冰的聲音，那麽冰冷，那麽犀利，如歌隻覺得心裏更疼。

抿了抿，開口道：“我想要還給你這些錢。我不想欠你。”

“許如歌，你欠我的多了去了。”顧勳冷聲道：“你以為兩千萬就能換上我的付出？”顧勳的語氣更加的冰冷。

如歌一下子全冰冷起來，頓了頓，再度道：“要怎樣才可以相抵？”

“你覺得呢？”他反問。

“我不知道。”如歌輕聲道。

“既然不知道何必打電話給我？”顧勳語氣依然是那種冰冷的，甚至還帶了一抹諷刺：“我沒有問你要人，你何必自己找我？”

如歌：“......”

“許如歌，你是不是覺得擒故縱很有意思？好玩是嗎？你覺得我對你就是念念不忘了，所以想要玩我是不是啊？”顧勳的聲音再度傳來，充滿了更多的諷刺。

“我沒有。”如歌哪裏有擒故縱的意思。“好吧，我欠你的，不還了，就欠著吧。既然你覺得不需要還我就不還了。再見。”

說完，想要掛斷電話。

那邊顧勳氣的吼道：“你這個死人。”

如歌聽著這一聲怒吼，差點把耳朵震得聾了。

輕聲自嘲道：“對，我就是一個死人，如果罵我可以讓你好點，你就罵吧。但是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就是我們結束了，我不希欠你任何人，如此而已，你千萬不要誤會。”

“許如歌。”顧勳煩躁的低吼：“是你主給我打電話的，我已經不找你了，你還要打電話給我，這是你惹我的。”

“我.......”如歌一下子卡住了，說不出話來。

“今天晚上，不見不散。”

“不！”如歌搖頭：“我打電話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我有。”他冷聲一字一句說完：“你等著。”

說完，他掛了電話。

如歌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掛掉的提示音，忽然懊惱的想要弄死自己。

覺得自己真是太蠢了。

裝起來電話，一眼看到了榮易，一呆，扯了個笑容，笑容看起來無比的僵。

“榮易？”

榮易正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聲音低沉，眼神裏充滿了一種期的探究：“你跟顧勳結束了？”

如歌才意識到榮易聽到了電話，一怔，還是點點頭。“算是結束了。”

“什麽做算是結束了？”榮易反問。

如歌想到這關係，也是覺得一團煩，輕聲道：“你別問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很蠢，又蠢又傻。”

榮易著，也不多言，隻說：“如歌，他不適合你，不要陷進去。”

如歌抿了抿，點頭：“我知道，榮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那就好。”榮易點點頭，再度深深地看了眼如歌，這一次表輕鬆了很多，道：“中午請你吃飯，出去外麵吃，為你恢複單慶祝一下。”

如歌一怔，“這個有什麽好慶祝的？”

“自由了，不應該嗎？”榮易笑著反問。

如歌點點頭：“好吧，我請你。”

“我請你，給你慶祝。”榮易道：“如歌，你怎麽每次都這樣，你這樣讓男人覺得很沒用。”

聽到榮易這樣，如歌也是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其實也很沒趣的？”

榮易看看如歌，上下看了一陣兒，認真的點點頭：“坦白說，你有時候較真的讓人煩躁，也確實是聽沒有趣味的。”

如歌一聽，有些無奈，歎了口氣：“看來我真的不是一個可的人。”

榮易笑了起來：“開玩笑的，你這個人呢，有很多的優點，你的認真有原則，恰好是我喜歡的。”

他說著，看向如歌，看到如歌正著自己，他又是別有深意的一笑，道：“所以我很喜歡跟你做朋友。”

“那好吧，你請客。”如歌對他道：“該上課了，回去了。”

“這才是好孩，人嘛？有時候就得這樣，不要逞能，要學會相信男人，其實適當的依賴，才會讓男人覺得人更可。”榮易道。

如歌一頓，抿了抿，腳步慢了下來。

適當的依賴？

可是，能依賴的是誰呢？

每一層的關係，都沒有安全，在看來，隻有依靠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中午十一點半。

安排好孩子們吃飯，許如歌跟榮易一起出門。

兩個人去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學校不遠的一家川菜館。

“吃剁椒魚頭火鍋，辣一點，出出汗，也排排毒。”榮易道。

“好啊，什麽都行。”如歌看他一眼道：“反正你請客。”

“哈哈，好。”榮易笑得很是放鬆。

一起上了二樓，找了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點菜之後，榮易看了眼如歌，道：“你昨晚沒有睡好？”

“還行吧。”昨天看到顧勳去了隔壁的房子裏，有些震驚，不知道顧勳到底要幹什麽？

一晚上胡思想的，確實沒有睡好。

“如歌，我有什麽打算？”榮易看著，深邃的眸子裏都是期待。

“單一陣子，自由自在，以後怎樣，我也不知道。”如歌輕聲道：“也許會很久之後又想要找人結婚，也說不準，不過現在我真的沒想過其他的。”

榮易著那張白皙致的臉，那雙眼睛此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愁緒，似乎真的放鬆了很多，忽閃忽閃的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猶如天上的繁星一般，此刻帶著一層笑意，看起來，是真的輕鬆了。

他往前一湊，胳膊搭在了餐桌上，看著如歌道：“如歌，我跟我朋友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