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莫菲林抬手放到耳邊,一臉無辜,“我好像聽不大清楚?”
陸欣然黑著臉,極不願的大聲道,“對不起!I“msosorry!這樣可以了嗎?莫大小姐?”
“勉勉強強吧,沒什麽誠意。”莫菲林在臉上出死亡微笑,“不過你以後會知道後悔是什麽滋味的。”
生怕這兩個人再吵起來,我便趕岔開話題,安員工道,“好了,先這樣吧,願意留下工作的呢就繼續待在之前的崗位,不願意的就先回家放個假,等你們老板回來了,再回來上班。”
這裏的每張椅子,每一個員工都是四季挑細選來的,缺之不可,陸欣然的脾氣,他們未必跟合得來,暫避鋒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想要發展,留住人才才是首要的。
四季,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欣然,便憂心忡忡的挽著莫菲林離開了。
心有不甘又如何,陸欣然是四季托付的,我再瞧不上,也沒資格真的把人撤了。
一上車,莫菲林就氣衝衝的給四季打電話。
這次居然通了。
剛準備係安全帶的我,也不放慢了作,麵上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卻還是不自覺長了耳朵聽。
“四季丫頭,會所你真要給那個人?”
莫菲林問完,就把電話放到我們中間,按下了擴音鍵。
對麵仍是不鹹不淡的語氣,“隻是暫時代為管理。”
就這麽簡單幾個字,再沒有更多的解釋。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四季才是傅慎言的親生兒,否則,運用沉默和惜字如金的力量的時候,怎麽會這麽自然。
表麵上是緒穩定,可往更深層次稍加分析,就知道這樣的人有多理智,你永遠不知道小小的軀殼裏藏著多心事。
“我不跟你咬文嚼字。”莫菲林語氣不怎麽好,“就兩件事,第一,你在哪?第二,為什麽不找我或者是傅家的人替你照看會所,反而要找那個人,你難道不清楚做了多對不起你父母親的事?”
我知道,這是在替我出氣,替我把那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問題問個清楚。
我並不是責怪四季,隻是有點失落罷了。
那種無法走孩子心世界的挫敗,足以擊垮任何一個母親。
四季對這兩個問題避而不談,“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等到時間了就會回來,麻煩您替我同父親母親說一聲,不必為我擔心,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等一下。”
“嘟嘟嘟……”
“喂?四季!四季!”
莫菲林氣得直拍方向盤,不經意間恰好打在喇叭的方位。
“滴——”
汽車鳴笛的聲音驚飛了樹上的麻雀,車廂裏卻陷尷尬的沉默。
良久,還是莫菲林率先反應過來,調侃道,“沒看出來啊,你這兒叛逆啊。”
我苦笑著,分不清楚自己是難過還是高興。
莫菲林把我送回家之後就走了,說是突然要辦點事,也沒說太詳細,工作上我們沒有太多共同話題,也就沒有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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