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醫生你的診斷結果,要是沒得救了,就隨你意直接安樂死,這樣說你滿意了?”我冷著臉說道。
顧翰占不到便宜,就把臉轉了回去,懨懨的自言自語,“我不反對。”
那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德行,真的很欠揍,“說真的,你要不是病人,我一定狠狠揍你一頓。”
說完,高跟鞋踩得飛響,迅速離開病房,嘭的把門摔上。
轉的瞬間,又瞬間被神的疲乏攻略,整個人蔫蔫的。
顧翰這個樣子,毫無求生,保不齊什麽時候就真的像他說的那些賭氣話一樣,無聲無息的結束了命。
一想到那種場麵,渾都是寒的。
經過樓層的管理,忽然就從樓梯口闖進來一群人,圍著護士站一臉急切的問詢,“哪裏可以上天臺?哪裏?”
“天臺不是病人和家屬可以隨意去的。”護士有些發胖,估計是加了一夜班的緣故,氣和態度都不怎麽好。
“我不是家屬,是談判專家,談判專家你懂不懂,有人跳樓了,再耽誤時間出了事是不是你負責!”為首的男人急了。
護士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趕人找來了鑰匙,急急忙忙遞了過去。
生老病死,這裏每天都在上演,無法接現實的,就選擇提前結束痛苦,一點也不稀奇,隻是現在作為病患的朋友,心境卻不同了,如果可以,倒是想勸一句那位,要想開一點,還不到最壞的時候。
看著談判專家帶著手下消失在安全出口,茫然的站了一會兒,才又抬腳,去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跟傅慎言匯合。
每走兩步,口袋裏一陣震,進電話了。
疑的拿起來,居然是久違的拾簡的號碼,我當都把這些現代化設備淘汰了呢。
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準備問在哪,“喂,拾簡......”
“你是機主的家屬嗎?”
話才到嗓子眼又被生生了回去,電話那邊是一道陌生的男聲,公事公辦的語氣,又不乏張。
“你是說拾簡嗎?”我有些懵了,“怎麽了?”
“是的,你最好趕快來一下第一醫院,在天臺,隨時都有可能跳下去!”
大腦混沌了兩秒,反應過來立刻往剛才談判專家消失的樓梯口跑去,“我馬上到,你們千萬要攔住!”
好在住院部離天臺隻有兩層,不到兩分鍾,和警察接洽上之後,我便在隔離帶外,見到了拾簡。
站在天臺最邊緣的位置,腳下的擺被晨風吹起,嫋嫋娜娜,姿輕盈,如果不是在鬼門關邊緣的話,這是一幅唯的畫卷。
顧翰的母親就是這樣走的,也要用這種方式丟下他嗎?
“拾簡!”心髒在劇烈跳,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勸說,腦子裏唯一的想法,是讓至將注意力放在安全地帶。
聽見聲音,平靜的轉過臉,“你來了。”
停頓了一下,又低頭苦笑了一陣,“來的這麽快,好多事我都還沒想好呢......”
正納悶這話是什麽意思,後有警員小聲提醒,“盡量拖延一下時間,消防隊堵在路上,現在下麵沒有任何防護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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