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讓蔣良娣服下絕子丸,只是為了給腹中的孩子報仇。
那麼現在,除了強烈的報復心,還有強烈的嫉妒心。
太子那麼寵蔣氏,別看蔣氏現在只是個有名無權的側妃。
誰知道這位什麼時候會爬到頭上去,為東宮太子妃!
只有讓蔣氏斷子絕孫,無法為皇家傳宗接代,這位就與太子妃那個位置徹底無緣了......
蔣詩詩:“如果我不愿服下絕子丸呢?”
蘇側妃咬牙道:“那你今日就甭想出這個門!”
“等等...什麼絕子丸?”小全子打斷兩人的對話,一臉驚恐地問:“蔣良娣,你剛剛吐出來的是絕子丸?”
今兒他聽說蘇側妃要懲治蔣良娣時,立馬就找到令旨,帶人過來了,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不過...好在蔣良娣把那絕子丸吐掉了。
否則等太子殿下和師傅回來,他如何向他們代?
“嗯。”蔣詩詩點點頭,回應了小全子。
小全子聽了后,嚇得瞳孔一震,“蘇側妃,萬萬不可讓蔣良娣服下此藥......”
“你在教我做事?”蘇側妃不滿地說:“如今令旨念完了,這里沒你的事兒了,識趣點,就不要多管閑事,自個麻溜的離開這,否則我直接讓奴才把你叉出去!”
小全子:“不是奴才賴在您這不走,主要是奴才還有一件事兒沒代完呢。”
“有屁快放,放完就滾!”蘇側妃正在氣頭上,已經算給小全子面子了。
這要是別的奴才,早讓人拖出去打板子了。
哪怕蘇側妃對他甩臉子,小全子仍腆著臉說:“是這樣的,殿下說了,等蔣良娣升為側妃后,就讓蔣良娣與阮側妃一同協掌東宮。”
“所以,還請蘇側妃將手頭上的賬本和鑰匙盡快接給蔣側妃,正好您剛小產,子虛,把手上的權利給了蔣側妃,您也好安心休養子。”
“你別告訴我,這也是令旨里的容?”蘇側妃提出質疑,“如果是令旨里的容,為何你剛剛念令旨的時候不說,而是到了現在才說?”
“這些倒不是令旨里的容。”小全子如實說:“其實奴才剛剛就想說的,只是奴才剛念完令旨,您就說那令旨得作廢,奴才多解釋了幾句,這才拖到現在。”
“既然不是令旨容,憑你這個奴才三言兩語我是不會信的。”原本躺著的蘇側妃猛然坐了起來,怒視著小全子,“除非太子親口這樣對我說,否則我只會懷疑你收了蔣氏什麼好,故意在這假傳太子口諭!”
不相信,蔣氏這才晉升為側妃,就已經爬到頭上,取代了的位置!
“如今殿下遠在西夏國,怎可能親口告訴您,若您實在不信,奴才這有一封殿下的親筆信,還請您過過目。”小全子從袖袋里取出一封信,遞給了蘇側妃邊的宮。
那宮接過后,轉給了蘇側妃。
“......”蘇側妃立馬拆開信封,看了看信中容。
正如小全子所說,太子在信中代了讓蔣氏與阮側妃一同掌管東宮。
信上確實是太子的字跡,下方還有太子的璽印,這些都是作不得假的。
蘇側妃心里頭門兒清,可就是不服氣!
憑什麼蔣氏害了腹中胎兒,不但得不到懲罰,還能晉升為側妃,搶走屬于的權利?
蘇側妃氣得子劇烈抖,直接將手中的信撕了個稀碎,“我還是那句話,除非太子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不信!”
“蘇側妃,奴才忘了告訴您,這信殿下一共寫了兩封,一封給你,一封給阮側妃,即便您撕了這封,阮側妃那封信還作數!”小全子朝蘇側妃行禮,“好了,這下奴才的差事辦完了,得去阮側妃那報信了,就不打攪蘇側妃了。”
話畢,小全子又朝蔣詩詩行了禮,就挽著拂塵離開了。
一時間,屋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蔣詩詩起面向蘇側妃,“蘇側妃,如今你手上的權利沒了,你想要讓我斷子絕孫的心愿...恐怕要落空了。”
“我自認倒霉,要打要罰隨你。”蘇側妃以為蔣詩詩會報復,索骨頭的往床上一躺。
“我可沒興趣打罰一個剛小產的人。”蔣詩詩不屑地留下一句話,就帶著春杏轉離開。
剛走到門口,背后就傳來蘇側妃憎恨而的聲音,“蔣氏,人在做,天在看,即便你現在晉升了,可你害我腹中胎兒是事實,你會遭到報應的!”
聞言,蔣詩詩腳步微微一頓。
“我說此事不是我干的,你也不會信,但我會查清此事的。”蔣詩詩淡淡道:“屆時等真相大白,你會后悔你今日手握權利,卻沒能為自個和孩子尋一個真相,而是拿著手頭上那點權利,冤枉了一個好人。”
說完,蔣詩詩就快步離開了。
主仆倆走在回詩月閣的路上,春杏憤憤不平地說:“小主,蘇側妃都您吃絕子丸了,如今您手握了權利,真該好好報復,讓也吃上一顆絕子丸才是。”
蔣詩詩:“權利不是這樣濫用的,而是將它用在該用的地方。”
蘇氏剛剛落胎,如今還躺在床上,便是打罰蘇側妃,也讓覺得勝之不武。
更何況,太子從來不寵幸任何妃嬪,都是用“人夢”在后宮走過場而已,賜不賜蘇側妃絕子丸,又有何區別?
只是太子既然從不寵幸任何妃嬪,那蘇側妃腹中的胎兒又是誰的?
這個問題,打從知道蘇側妃有孕起,蔣詩詩心底就一直有個疑問。
難道真如太子所說,自從皇帝把監國權給他之后,他就打算生皇子,用來堵住大臣們的悠悠眾口?
所以,他找上了東宮最且材最的蘇側妃?
思及此,蔣詩詩心中竟有種被人背叛的覺。
那種覺就像是...明明說好一起造人,他卻搞大了別的人的肚子!
不對...還是不對......
如果太子真的打算讓蘇側妃懷上皇嗣,以太子嚴謹負責的子,肯定會暗中保護蘇側妃的。
畢竟,太子遠在西夏國,都想到了如何保護,肯定也會保護蘇側妃和蘇側妃肚里的孩子,不會任由蘇側妃自生自滅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除非...蘇側妃肚里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簡直細思極恐,蔣詩詩不敢繼續猜下去了,仿佛看到太子頭上有頂明晃晃的綠帽子。
“把權利用在該用的地方......”春杏歪著腦袋問:“ 那您打算用在什麼地方?”
蔣詩詩:“如今蘇側妃、包括整個東宮都懷疑是我害的蘇側妃落胎,我得和阮側妃一起查明此事,還自個一個清白。”
“嗯,還是小主說得有道理。”春杏覺得自家小主很有大局觀,“說起來,這次得虧太子殿下那道令旨,要不是那道令旨,蘇側妃肯定就那樣不明不白的冤枉您了。”
“只是,殿下如今在西夏國,肯定不知道東宮發生了什麼,難道他出宮前就猜到了您會被蘇側妃罰?要真是這樣,那他可真是太神了!”
之前春杏一直以為自家小主失寵了,現在看來,太子費盡心思保護小主,家小主還是太子殿下的心尖寵。
可殿下出宮前為何制造出小主失寵的樣子?直到現在才流出真?
這種覺...就像是明明一個人,卻不由己,又擔心傷害,不得不悄悄保護。
唉,太子殿下對小主真是用心良苦。
蔣詩詩:“......”早就知道太子故意冷落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太子居然會一步步為謀劃這一切。
主仆倆回到詩月閣,就到了晚膳的時間。
蔣詩詩這人是個行派,既然已經打算調查此事,準備吃過晚膳就去找阮側妃商量一下的。
誰知剛用過晚膳,阮側妃就帶著賀禮登門拜訪。
“蔣妹妹,恭喜你晉升為側妃,往后咱倆一起共事,我若是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妹妹多多擔待。”阮側妃語氣溫。
蔣詩詩先是讓春杏給阮側妃上了茶,然后笑著回:“姐姐說的哪里話,我剛接手東宮事務,有許多事不懂,還得仰仗姐姐多多指教。”
接下來,蔣詩詩同阮側妃商業互吹了一番,這才進了正題,“其實,今晚姐姐不來我這,我也準備深夜造訪姐姐的。”
“哦?”阮側妃挑眉,“不知妹妹深夜找我所為何事?”
蔣詩詩:“蘇側妃落胎一事還沒查出個結果,所以,我想和姐姐一起調查此事。”
“蘇妹妹肚里好歹懷的是殿下的孩子,原本胎位都穩穩的,突然就這樣落胎了,是得好好查查。”阮側妃看向蔣詩詩,“也難為你了,今日那般冤枉你,你還能幫查明真相。”
“實不相瞞,我調查此事主要還是為我自個......”蔣詩詩實話實說。
“妹妹倒是個實在的。”阮側妃溫笑道:“我原本也是想好好調查此事的,奈何蘇妹妹一口斷定是你,如今你我一同掌管東宮,你又開了這個口,那咱們便各派幾個得用的奴才,一起調查此事吧。”
“除了咱倆的人,再去皇后那請上一兩位幫手吧?”蔣詩詩試著詢問。
主要是蘇側妃出事,和阮側妃都有嫌疑,即便倆查出真相,蘇側妃那頭未必會相信結果。
若是從皇后那幾個幫手作證,更有信服力!
阮側妃是何許人也,頓時就明白了蔣詩詩的用意,“還是妹妹想得更周到些,那就按妹妹說的去辦吧。”
兩人說完了正事,阮側妃沒在這多呆,就離開了。
阮側妃離開后不久,春桃進屋稟報:“小主,務府的人來了?”
“這大晚上的,他們來這作甚?”蔣詩詩低頭抿了口茶。
春桃:“是一名管事太監帶著幾個奴才過來的,說是您晉升為側妃了,給您添些新的奴才。”
“......”蔣詩詩眸微轉,“這樣吧,你賞們點跑錢,就說我喜靜,屋里頭暫時不需要那麼多人,讓們回去吧。”
春桃:“小主,奴婢知道您喜靜,可您現在是側妃,院子里還是要多配些奴才的,您看阮側妃和蘇側妃院里,都有好些奴才伺候呢。”
春杏也提醒道:“是啊,小主,都是側妃,若咱的派頭不如們,別人會覺得咱低們一截,會被人看笑話的。”
“這些我都知道。”蔣詩詩頗為謹慎地說:“只是如今這節骨眼,咱還是低調點行事,等過了這個風頭,再去務府多挑幾個奴才也不遲。”
據書中所說,這個時候的穆王黨不但控制了朝中局勢,還掌控了宮中局勢。
這時候務府要給塞人,可不敢要。
誰知道務府有沒有收穆王黨的好,塞進來的又是什麼樣的人?
聞言,春杏和春桃大概明白蔣詩詩什麼意思了。
兩人對視一眼,春桃就道:“奴婢知道了,這就將們打發走。”
接下來的幾日,蔣詩詩和阮側妃、以及皇后的人都在合力調查蘇側妃小產一事。
主要的調查對象,便是那位給蘇側妃煎藥的宮。
經過宮中各種酷刑后,那名宮終于供出了真相。
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查出了令人震驚的,算是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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