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徐寒香呼一聲,然后,用一種無比崇拜、無比仰慕的眼神兒著太子道:“臣妾能陪在殿下邊,真是臣妾上輩子、不,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太子瞬間飄飄然,同時又有些憾,這話要是從柳婉里說出來的該多好?可惜,那個人里只有大道理,不就掉書袋,什麼刺耳說什麼,越來越無趣了。
徐寒香見他臉莫名其妙就了,肯定又想到了什麼糟心事兒。立刻在太子懷里扭了扭,聲道:“殿下,臣妾最近新練了只舞,現在跳給殿下看好不好?”
“好!”太子點點頭,他這會兒確實得找點樂子散散心。
“若是臣妾跳的好,殿下今晚兒上……”徐寒香沒把話說完,可臉上那抹嫣紅以及流轉的眼波已經說明一切。太子瞬間心猿意馬,抱起就往間走,“不用晚上,孤現在就做法收了你這個妖!”
“殿下太壞了,就知道欺負人家。”徐寒香不已的伏在他懷里。
太子心大好,若是柳婉肯定義正辭嚴的說什麼“白日宣非君子所為”之類的敗興話,還是香兒知識趣兒。
“殿下,太子妃求見!”侍黃公公悄然進來,低聲道。
太子想也不想,“不見!”
“娘娘說……”要事兒幾個字還沒出口,徐寒香拽著太子襟猛的往后一仰,倆人滾到太子臨時休息的羅漢床上。嬉笑著纏到一。
黃公公趕轉退出來。
“殿下怎麼說?”柳婉忙迎上來。
黃公公低頭道:“娘娘還是先回去吧,殿下、殿下這會兒有點忙。”
柳婉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即不是聽太傅們講書的時候,也不是看庭朱批的時候,殿下在忙什麼?”
“這、這個……”黃公公不敢往下說。
書房徐寒香若若現的笑聲給了柳婉答案。
柳婉瞬間怒容滿面,“大白天的在書房……何統,黃公公你怎麼也不勸勸?”
黃公公苦著臉道:“老奴、老奴……勸不住啊!”
“這個不懂禮數規矩的賤婢,自已不知廉恥還帶累殿下人恥笑,本宮今天非教訓不可!”柳婉氣的臉煞白,拔腳就要往書房闖。
“娘娘息怒!”柳婉邊的掌事嬤嬤肖嬤嬤和黃公公同時手攔著。
柳婉怒道:“難道你們就讓本宮看著那賤婢狐殿下嗎?姑母臨終這前是怎麼囑托本宮的,你們都忘了嗎?知錯而不諫,禮而不止,你們想讓本宮做千古罪人嗎?”
黃公公惶恐不安的垂下手,不敢再攔。
肖嬤嬤卻扯著柳婉袖道:“娘娘,您聽老奴一句,這事兒是該管,可您不能就這麼沖進去,讓那狐子臟了您的眼!再者,事有輕重,舅爺剛說的那些話您都忘了不?您先心平氣和的勸殿下放下段好好安武王,回頭再收拾那個狐子也不遲!真要這麼沖進去和殿下吵起來,誤的可是比禮法規矩更大的大事!”
柳婉怒意稍減。
黃公公趁熱打鐵道:“對、對,肖嬤嬤說的是!而且老奴還聽說,武王如今極看重他那位王妃。若是娘娘肯對顧王妃假以,武王想必更愿意親近殿下。娘娘是不是派人去打聽一下那位顧王妃的喜好?”
“這位顧王妃是不是就是那個與人私奔的?”柳婉擰眉道。
肖嬤嬤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那位!”
柳婉臉刷的一變,黃公公暗不好,趕道:“倘若顧王妃都有這樣的丑事,武王能饒的了?這事兒肯定另有,說不定顧王妃是被人誣陷的!”
肖嬤嬤也附和道:“是真是假的,娘娘最好先找機會見一面,看看真人兒再說。”
柳婉沉片刻,吩咐黃公公道:“你安排人先這位顧王妃的喜好為人,本宮再決定要不要見。”
“老奴明白!”黃公公趕應下。
柳婉抬頭又看了一眼書房,一跺腳恨恨的走了。
書房中,太子終于松了口氣,說句實在的,他還真怕柳婉不管不顧的沖進來,劈頭蓋臉的拿規矩道理訓他一頓,那他的臉可丟以姥姥家了。
徐寒香則恨的直咬牙,暗道柳婉這賤人,怎麼就沒沖進來呢?趕把地點兒狗屁份鬧沒了,好給我騰地兒!
一走神兒的功夫,太子已經爬起來準備穿服了,徐寒香一把抱住他,千百的喊了聲,“殿下……”語還休,一切盡在不言中。
若是剛才,太子肯定被這一聲的魂都飛了,可柳婉這麼一鬧,太子早沒興致了,反倒覺得是徐寒香狐自已害自已丟臉,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你也是正經人家出,怎麼如此不知廉恥?滾回去,孤不想再看見你!”
“殿下!”徐寒香一激靈,趕跪在床上,嗚嗚哭道:“臣妾是發自心底的慕殿下,一時控制不住自已……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開恩……”
邊哭邊呯呯磕頭,雖然床上墊了墊磕不疼,可那份卑微到塵埃里的姿態卻讓太子很用。
“行了,你也不用哭了,孤剛才那話也有點兒重,你先回宮吧,孤還有正經事兒要辦!”
“謝殿下開恩!”徐寒香哭著謝恩,還想再說什麼,太子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寒香盯著他的背影,涂著鮮艷丹蔻的指尖一點點摳進褥子,許久又一點點松開。
一百二十里外的道上,一道寬大舒適的馬車正不不慢的朝京城方向駛來。車是好車,馬是好馬,趕車的車夫更是一等一的好車把式,于是這輛車就走的又平又穩,如同一間移的小屋子。
顧綰攤開手腳,在車上睡的心滿意足,可同車的那位爺卻跟有病似的,隔一會兒拉一下。
“乖,起來喝口水好不好?”
“睡了這麼久,肚子不?”
“你一直這麼睡,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顧綰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人形蒼蠅,你再拉我一下試試?拍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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