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的確是事實。
放火燒太子府的是皇后,負責去找楚的……是他。
但問題是,他并沒有想殺楚啊!
他想得到楚!
那樣麗的子,又有那麼好的背景。他哪里舍得殺??!
“父皇,這都是假的啊父皇!”殷遲璘堅決不承認,“只要看看兒臣有沒有被打,有沒有被下過蠱……就能知道太子跟兒臣說的,到底誰說的是實話了!”
皇上冷冷道:“太子還抓住了縱火之人。那人什麼都招了,已經簽字畫押。”
殷遲璘:“?”
都,都招了?
怎麼可能!
殷遲璘有一瞬間的慌,但隨即便鎮定下來。
當時太子府一鍋粥,火都滅不完呢,還有那麼多的黑人攔路。自顧不暇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抓到縱之人!
這必定是假的!
殷遲璘咬死了說這都是殷遲楓的謀。
兄弟表面的誼,他也懶得維持了。
憑什麼殷遲楓可以恣意妄為,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到頭來卻擁有了一切。而他卻要一舉一都克制,假裝是個子如民的大度君子……卻還本不是殷遲楓的對手。
儲君之位輸了,權勢輸了,就連人也輸了。
這一切都在楚嫁給殷遲楓之后,才猛改變的。
可見,楚就是個旺夫命!
既然如此,還哪里能放過?
只要能娶到楚,他也可以肆無忌憚!還裝什麼樣子!
再裝也不可能挽回什麼,那他還何必跟殷遲楓客氣。于是當著皇上的面,殷遲璘細數殷遲楓有多狡猾,并且再次重申——
只要檢查他的之后,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皇上也沒有再費口舌,直接應允,讓人去把劉太醫請來,還多帶來了另外三位太醫。
在等那些太醫來的時候,殷遲璘空劃破手指,先把給驗了。
鮮紅的滴滴驗蠱水中,緩緩飄散……最終消失于無蹤。
殷遲璘一愣。
“這,這怎麼回事?”殷遲璘有些慌地再次了好幾滴進去。
這回,滴還是緩緩融了水中,只是將水的變了紅。
“這水有問題吧??!”
殷遲璘懵了。
他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蟲子鉆進他的里的啊!
怎麼會……怎麼會沒反應??!
皇上原本微微傾探出脖子張,看到這結果,臉沉了沉。見殷遲璘一臉不忿,索道:“換盆驗蠱水。”
新鮮的驗蠱水再次被端了進來,殷遲璘迫不及待立即滴自己的……
結果,仍舊沒有變黑。
殷遲璘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等等……父皇,兒臣中的蠱可是南疆王親自下的,興許他們已經猜到了兒臣會用驗蠱水,所以故意用給兒臣下驗不出來的蠱!”
皇上此刻已經有些不耐了。
“驗蠱水,但凡是蠱,都能驗出來。”皇上冷冷道。
不然怎配被稱為南疆圣水。
不過,關于驗蠱水,的確有一些一些外族人不知道的。譬如……
半蠱查不出來。
殷遲楓上的噬神便是半蠱,用驗蠱水就毫無反應。
而南疆人知道外族人用驗蠱水判斷是否中蠱,而想要悄無聲息地下蠱的南疆人,自然會想應對驗蠱水的法子——煉半蠱。
但半蠱的威力,會比其正常的況下威力小得多的多,普通的蠱師本來煉的蠱也不見得有多厲害,煉半蠱也沒用。是以,半蠱只有極其厲害的蠱師用。
而其中,自然包含南疆王,以及部分長老。
殷遲璘中的聽話蠱以及至其痛的蠱,皆是半蠱。
驗蠱水自是沒有反應了。
殷遲璘愣愣地看著面前的水,忽然明白了殷遲楓為何敢把他放走了。
……殷遲楓這是敢確定,他兒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證據!
所以他才敢那麼放肆!
剛剛給他把脈的太醫,怕不是說的是真的。
他的傷……真的探查不到。
但如果,如果他就這麼認了,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殷遲璘渾微微發抖起來。
不,母后會保下他的。他的認罪書里也涉及了皇后,母后必定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想到這兒,殷遲璘重新有了底氣。
……他憑什麼直接下了定論?還沒到最后一步呢,也許這就是突破口也說不準!
殷遲璘直膛,等待四位太醫的到來。
*
此刻的殷遲璘并不知道,皇上跟他說的那些話,其實早就已經傳遍京都了。
“欸,聽說了沒?皇后為了給腹中的孩子掃清障礙……要對太子下手吶!”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太子前腳被皇后走,太子府后腳就著了火……而且四王爺已經認罪了!一切都招了!”
“!”
“而且皇后嘛,本來也沒多善良……都暗中殺了多皇子呢?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對太子手這件事,皇后怕不是還真能做得出來!”
皇后如今正被著呢,理由就是殘害皇子。有此惡毒的前提,類似的事再發生,可信度極高。
哪怕皇后積攢了許多的人氣口碑,擁有一眾擁護者,但在這鋪天蓋地傳言下,開始搖搖墜。
皇后惡毒的名號,直接蓋過了曾經所做過的所有善事。
“皇后對親自養了二十年、一直都當親兒子的太子殿下都能下手……對其他未曾謀面的人又能有多深的啊!”
“就是就是!”
“皇后之前肯定都是裝的!”
“偽善!”
其中一些人暗中帶著節奏,很快就把一些保持中立態度的人給說服了。
是啊,就算皇后曾經做過那麼多的善事,造福了大殷那麼多百姓……
可是本質是惡毒的人,又能有幾分真心呢?
所做的那些善事,目的又是什麼呢?
怕是全都是為自己考慮的吧!為了立下好的名聲,為了林家勢力更加大。
很快就有消息傳出來,林太師一黨貪污腐敗。手底下的人孝敬林太師,林太師榨百姓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一部分被送進了宮里去,為了皇后“仁善”的基礎。
一時間,百姓嘩然。
皇后的人設,崩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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