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衛氏害喜嚴重在家養胎,卻還不得不為找楚鈺澤的事而焦頭爛額。
也不知楚鈺澤跑去哪兒了!
他常去的秦樓楚館、賭坊酒樓都找遍了也沒看見人!
“找,繼續找!找不到不許回來?”楚衛氏捂著吐的筋的胃,再次派出一批出去尋人的家丁。
兄妹兩個,怎麼全都不聽話,不省心!
扶著氣得昏漲的額頭,索著上床想要歇息一會兒。
可腦袋昏沉沉的一片,頭重腳輕。楚衛氏不小心絆到,跌向梳妝臺。
梳妝臺擺著的幾只首飾盒全被楚衛氏的胳膊拂到了地上。
驚魂未定,捂著痛了的手臂,看著一室狼藉,恨恨地將腳邊的盒子一腳踢飛。
真是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進來收拾!都死了麼!”楚衛氏沖著門外吼道。
門外的丫鬟婆子戰戰兢兢地推門進來,趕忙手腳麻利卻又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首飾全都撿起來,放回原位。
可一個作稍慢的丫鬟還是挨了楚衛氏的一腳。
自從將軍離開將軍府之后,楚衛氏的脾氣越發地喜怒無常,越發地暴躁。下人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
“等等。”楚衛氏剛要繼續上床休息,卻突然注意到了什麼,一把將一個丫鬟手里的盒子奪了過來。
那是只尋常的梨花木盒子,盒面畫著竹葉跟秋,用紅瑪瑙點綴。盒子已經摔歪了,蓋子歪歪斜斜地蓋著,出里面空空如也的里。
丫鬟嚇了一跳,不知犯了什麼錯,渾微微抖,小聲道:“夫,夫人,這盒子……本來就是壞了的……”
拿到手就已經說摔壞的了呀……
那里還有還幾個也摔壞了呢!
可楚衛氏卻仿佛沒聽見。死死盯著丫鬟,“里面的東西呢?”
“什……什麼東西?”
“啪!”
狠辣的掌,扇的丫鬟的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丫鬟驚恐地捂著臉,慌忙跪下,嚶嚶哭起來:“夫人,夫人……奴婢不知啊……它本來就是空的呀!”
“你撒謊!”楚衛氏攥著盒子,眼睛赤紅,“里面分明有只手指長的小竹筒!定是你拿了!”
那丫鬟茫然又委屈,只不住地搖頭,“奴婢沒有……”
“搜!”楚衛氏不再多言,冷冷地命令道。
丫鬟很快被拖了出去,在冰天雪地里將本就不厚的裳剝了個干凈。
可渾上下,卻什麼也沒有——
更別說楚衛氏的小竹筒。
楚衛氏有些慌,趕忙找梳妝臺的其他盒子,仿佛著了魔似的,打開一個就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然后把那堆珍珠珊瑚,瑪瑙寶石全都當石子似的掃到一邊。
可所有盒子全都打開……都沒有找到。
……可怎麼會?
怎麼可能會沒有??!
楚衛氏不可置信。愣愣地呆坐著,半晌,忽然抬頭,看向其他的丫鬟婆子。
其他的丫鬟婆子們出驚恐的神。
剛剛那丫鬟天化日之下被剝,不堪其辱都撞了柱子了!
夫人找不到東西,不會是想……
“搜,全都搜!”楚衛氏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夫人!不要啊夫人……”
“奴婢沒拿……”
可楚衛氏恍若未聞。盯著自己的臥房,神經質地來回踱步。
“不可能……怎麼會不見了呢!”楚衛氏喃喃自語。
可幾乎翻遍了整個臥房……
卻都沒找到。
*
楚鈺寧急匆匆來到楚衛氏院子的時候,發現楚衛氏的院子里橫七豎八地倒了幾個丫鬟,還有幾個正哭哭啼啼著死命捂著自個兒的裳不住求饒。
可楚鈺寧沒心思搭理這些。
一把推開門,急道:“娘!怎麼回事啊……外面怎麼都在傳你懷孕了?”
雖然在埋怨楚衛氏束手束腳,不敢楚了,可冷靜下來也覺得用幻蠱騙楚凜有些牽強——
雖然幻蠱很厲害,可娘畢竟是“假懷孕”,爹又眼睛毒辣專擅抓細作,萬一發現娘是假懷孕怎麼辦?
所以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
可不想再失敗了!!!
可娘怎麼突然又開始手?
呆坐在床上的楚衛氏聽到楚鈺寧的話,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你懷孕啊!外面都在傳!”
楚衛氏愕然。
幻蠱不見了……
懷孕的消息還傳出去了?!
明明已經打算停手了……可卻仿佛暗中有一雙手,去推著迫著,走完這個明明已經準備放棄了的計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干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楚衛氏渾都都冷卻了下來。越想越心驚,手腳冰涼。
難道是楚?
或者是……楚凜?
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懷孕了?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這怎麼可能!
就在楚衛氏又驚又疑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失蹤了三日、讓楚衛氏焦急上火差點兒翻遍了整個京都城都沒找到的楚鈺澤,突然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邊還有兩個人攙扶著他——左手抱著翠翠,右手摟著靜靜,后面還跟著個笑容滿面手里拿著兩張賣契的眠花樓老鴇。
楚鈺澤喝得酩酊大醉,滿臉通紅,一華貴的錦袍被他穿的滿酒氣,皺皺。
他剛踏進楚衛氏的院子,就扯開了嗓子嚷嚷:“娘!快出來娘!趕拿銀子……拿銀子給翠翠跟靜靜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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