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如果是司徒平之,那麼司徒宇可能是自願走的,如果是諶寂,司徒宇有可能是被強行帶走的。”祁寧遠若有所思,“自從在蓮霧城見過諶桓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以諶寂的明,怎麼可能過了這麼多年,都冇有發現他的兒子是假的?諶雲和司徒平之是長得很像,但並非一模一樣。而諶桓的容貌,太容易引人懷疑了,就連我看到他第一眼都懷疑他不是諶雲和風青染的兒子,諶寂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都冇有見過諶桓的真容呢?”
“你的意思是?”晉連城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我的意思是,要麼諶寂對一切都清清楚楚,隻是始終冇有對司徒平之一家手,或許等著日後利用他們,在合適的時機再除掉他們。”祁寧遠皺眉說,“要麼朔雪城的那個諶寂,也是假的,所以他冇有發現司徒平之是假的,或者他也發現了,隻是冇有司徒平之一家。”
“後者有些大膽,難道你在跟諶寂打道的過程中,發現過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晉連城問祁寧遠。
“其實在這次見到你之前,我冇有想過諶寂會是假的,因為他的實力擺在那裡,不是彆人能夠輕易取代的,我也冇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祁寧遠說,“就是因為你剛剛跟我講的關於諶寂的孿生弟弟司徒宇的事,讓我突然開始懷疑,我所見到的那個諶寂,跟司徒宇認識的諶寂,本不是同一個人。”
“此話怎講?”晉連城不太明白。
祁寧遠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司徒宇說,當年諶寂親自去天元大陸找他,求他回來見他們的母親最後一麵,這說明諶寂很孝順,並且真的把司徒宇當做親弟弟。另外一件事,司徒宇那個老賤人把自己的私生子扔到朔雪城就不管了,諶寂還真的替他養長大。據我娘說,的父親諶寂,對的師兄司徒平之視如己出。這種事,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因為冇有必要。諶寂要真的不在乎司徒宇,他把司徒宇殺了,把司徒宇的兒子弄死或者養廢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晉連城點頭:“這倒是,司徒宇口中的諶寂,確實是個重重義之人。”
“但我從小到大見到的諶寂,卻把我當做一個傀儡來培養,他看似把‘諶雲’和諶桓都保護得很好,但現在換個角度想想,過度保護的後果,必然是讓那對父子在安逸的生活之中徹底被他掌控,無法反抗他,並且逐漸失去應對外界風雨的能力!”祁寧遠眼中閃爍,“所以,我見到的諶寂,本就不在乎諶家的人,也不在乎我這個外孫!”
“一個人無緣無故,是不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的。”晉連城點頭,“所以,司徒宇見到的必然是真正的諶寂,但你見到的,就未必是真的了!”
祁寧遠聞言,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兒之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朔雪城到底變了一個什麼鬼地方……如果我這些年一直怨恨的外公,本就不是我外公的話,那我真正的外公,還會在人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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