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其實何平倒沒覺得丑,也不知道傅墨蓮居然會如此介意,頓時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他可沒有哄孩子的經驗啊。
之后的傅墨蓮手便地蓋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讓旁人看到,甚至還直接沖回了自己的房間,在這熱的五六月份里面裹了一條厚厚的圍巾在脖子上,簡直夸張。
何平隨后才走進去說道,“我等會兒就給你去磨一點藥,敷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如初的。”
何平記得自己之前在某本醫書上看見過這樣的東西,腦海里也大概有些記憶,所以還是比較自信的一提,原來這疤痕能治好腹粘起來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可是戴在脖子上的圍巾依舊不舍得摘下來。
“差不多行了,我說了會幫你治好的。你這個天氣戴個圍巾,不怕別人覺得你是神經病嗎?”何平有些好笑,他知道孩子是天,可沒想到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你不懂,除非它變得和以前一樣,否則我是堅決不會取下來的。”傅墨蓮依舊我行我素。
就在兩個人就著究竟要不要戴圍巾這個問題展開討論的時候,何平發現門口好像有人在聽?立馬走過去把人拽出來,一看,居然是路楚!
路楚被發現之后,一臉的驚慌,垂下頭來,一言不發。
不過何平在看到是路楚之后,剛剛揚起的防備立馬就解除了,順手抓了一把他的頭發,好心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著何平對自己散發出的善意,路楚抬頭又低頭,仿佛心里面在掙扎著,最后還是垂下了頭,然后又用一種小到連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可……可不可以把我們路家的那三金針借我?”
雖然聲音小的可憐,可是何平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心里有些疑,但也沒有過多的思考,便把那三金針遞到了路楚的手上。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本來就是你們路家的東西,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回去。”
路楚突然一下眼眶就了,雖然是垂著頭,也可以看到兩顆淚珠,清晰的滴到了他的手上,何平裝作沒看到似的寬道,“好了,反正你現在都跟我們一起在鋪子里生活,到你手上也不會出什麼岔子的,我相信你能保護好的。”
看著手里的那三金針,路楚的腦海里,突然就浮現出了當時父親到自己手上時那悲壯決絕的模樣,父親說過。
“人在針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這針落到歹人手中!”
路楚的心里面開始了無止境的糾結,之后他在心里面做了一個決定,堅定的揚起頭,又把那三金針到了何平手里。
“還是你幫我保管吧,謝謝。”
何平有些疑,這孩子今天怎麼怪怪的?不過到底沒有多想,便先下樓幫傅墨蓮配藥了。
找齊了要用到的東西之后,便直接扔給盧訊飛,讓他去把藥磨好,自己則是在一旁翻看師父之前的醫書。
“哎,你說路楚那小子,我都去他房間敲了好幾次門了,愣是裝作沒聽見似的,我告訴你,大哥,他肯定是想懶,這你可不能放任他繼續下去啊。”
這盧訊飛手一忙起來,也跟著閑不住,眼下就一個何平可以聊聊天,他絞盡腦的開始跟何平搭話,何平都沒搭理他。
可是一講到路楚的事兒的時候,何平突然就放下了手里的書,路楚今天確實是有些不對勁,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好啊大哥,你小弟我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你都不對我抱有一點同心,路楚那小子,居然讓你這麼看重?”
盧訊飛裝作傷的模樣看著何平,不過何平顯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戲的日常,直接略過了他剛剛的提問。
“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或者說有沒有人來找過路楚?”
看何平這一年認真的模樣,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盧訊飛也不敢再裝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立馬震懾起來,想了一會兒,他終于想出了一個細節。
“好像早上的時候聽見外面說友人的信道呢,是路楚出去接的,可是回來的時候我問他信在哪兒,他卻說是送錯了之后緒就一直不太高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何平突然就明白過來了,路楚之前告訴過自己,他們全家都被殺了,怎麼還會有人想著出給他寄信呢?
而且路楚在自己這里的事又能有幾個人知曉?還不就是之前來追殺他的那一撥人,難怪今天路楚從自己手里想要拿走金針,可是最后又還給了自己,他心里面也在猶豫糾結著吧?
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抓住了他什麼把柄,才讓路楚如此投鼠忌。
更讓何平沒想到的是,一次教訓還不夠,他們居然還想著卷土重來,想要從路楚這里拿到那幾金針。
何平不耽擱的就往路楚的房間走去,這種事要盡早說開,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才行,這麼小一個孩子讓他獨自承,這些也太過殘忍了一點。
何平在外面敲了一會兒門,由于他現在靈敏的聽力,他聽見了房門里面傳來的似有若無的噎聲,這孩子在心里面攢了太多的緒了。
路楚還以為又是盧俊飛上來找自己,便沒有開門,直到何平出聲,“路楚,把門給我開開,我找你有點事。”
路楚立馬跳下床去給何平開門,然后一直躲避著不跟何平直視。
因為自己的眼睛已經被哭腫了,要是被何平看見,肯定很容易就能發現自己的緒不對勁。
不過何平卻是霸道的掰過路楚的臉,一眼就看清了路楚右臉頰上,還沒有干凈的淚痕。
“事我已經大概知道了,是因為早上的那封信吧,信里面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害怕?這麼多年你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那三金針,如今卻因為一封信,你就猶豫了?”
心事被穿,路楚頓時有些慌張,想要避開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