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包廂,大齊默默地坐著,手上鎖著鐵鏈,后的靈覺同樣被鎖住了,面前的包廂門口站著兩個仙脈的命師。
神志清醒之后他就發現自己已經了仙脈的階下囚,靈覺也已經被鎖住了。
“喂,外面的人,我要上廁所。憋死老子了!”
大齊呼喊了一聲,門外傳來了仙脈命師不耐煩地吼聲:“一個小時里這已經是第四次上廁所了,你那玩意兒是水管子嗎?不許去。”
大齊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再說了自己上的靈覺被鎖住了,要是也不在這幾個守衛上,他就算是想逃走也辦不到。
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沒一會兒大齊聽見門口的仙脈命師喊道:“大命師安好。”
仙脈這幾個命師口中的大命師自然是于紅軒,包廂的門被拉開,于紅軒走了進來,沒有帶隨從,坐在了大齊的對面。
“哼,于大命師,怎麼?害怕我這個小小的普通妖脈命師嗎?”
大齊靠在墻壁上,半帶嘲諷地說道。
于紅軒卻沒有氣,而是低聲說道:“你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妖脈命師,如果任何一個普通的妖脈命師上都有夜魁命格的話,那你們妖脈豈非早就一統靈異圈了嗎?”
大齊沒有說話,其實那一天被人脈和仙脈團團包圍之后,當他發夜魁的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被抓的準備。只是,醒來之后想了想,卻知道自己當時的沖舉也許會給妖脈和自己帶來毀滅。
“我來見你,是想知道為什麼你上會有的夜魁命格?我更想知道為什麼的夜魁命格居然沒有吞噬你?華夏十大兇命就連大命師都克制不住,你又如何與這夜魁命格互相同存的?我很好奇這個。”
于紅軒是來套話的,大齊卻冷笑一聲說:“于大命師還是算了吧,我肯定不會告訴你,你省省心吧。”
于紅軒依然不氣,他已經料到了眼前的這個命師不會乖乖就范,換了個坐姿,于紅軒淡淡地說道:“你覺得你被我抓住的消息多久會傳到東北妖脈部去?”
大齊一怔,神間有了一些變化,但是依然不開口。
“那我來告訴你吧,現在妖脈總部肯定知道你已經被我抓了,但是為什麼還沒有人來營救你?妖脈素來不怕我們仙脈,可為什麼沒人來救你呢?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于紅軒的話似乎勾了大齊的心,大齊冷笑了一聲,轉過頭來說道:“你別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我對妖脈也沒什麼好,如果不是我欠了萬林的人,這四年里我說不定早就離妖脈為一個自由的散客了,所以妖脈是不是來救我,和我沒有關系?我也知道自己的被其他脈的命師知道后也許會被妖脈拋棄,但是我無所謂,所以你不用挑撥我和妖脈的,因為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
大齊說的非常斬釘截鐵,于紅軒聽后卻哈哈大笑道:“說的真好,哈哈!”
他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來,卻一步步走到了大齊的面前,蹲下來看著眼前壯實的漢子說道:“但是你說錯了一點,或許你真的不害怕被妖脈拋棄,但是你對妖脈不應該沒有,你,應該非常恨妖脈才對。”
大齊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愣住了,隨后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喊道:“你這人真有意思,盡瞎說話,什麼恨?我恨妖脈干什麼?”
于紅軒卻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了包廂的門口,卻在拉開包廂大門的時候低聲說道:“我的話是不是瞎說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但是讓你了那麼大的罪,最后卻連一個大命師都沒有給你,當年的妖巫三煉真的是洪峰贏了嗎?我想你自己最清楚,如今的妖脈大命師真的該是洪峰嗎?哈哈,你自己想想吧,我們后天就**北了,進了臺北,你就再也出不去了。”
說完之后他拉開包廂的門步而出,留下了大齊一個人坐在床上,默默地低著頭。
夜晚很快就來了,火車外開始下起雨,送到他面前的飯菜他一口都沒有吃,自從和于紅軒談完之后,他就一直這麼默默地坐著。
于紅軒能夠為大命師是因為他很聰明,能夠從蛛馬跡里看出一個人的真心。
大齊真的不恨妖脈嗎?也許這個答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當年是誰將這可怕的夜魁命格強行安他的的他還記得很清楚,甚至他還記得那些因為夜魁發作而痛不生的夜晚,還記得自己耳邊不斷出現的可怕的吼和悲慘的**聲,讓他一直睡不著,直到最后了習慣。
他還記得那時候還很年的自己穿著白的破布被人帶到長春總部的時候的景,他還記得那些可怕的妖脈命師在他的面前來回晃,說著一些他那時候聽不懂的話。
直到后來他長大了,直到他自己也了命師,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妖脈培養的溫養皿,因為自己從小就展出了不錯的命師天資,所以被妖脈買來作為夜魁的溫養皿,夜魁隨著自己一起長大,卻因為妖脈在自己布下的咒文和陣法而無法吞噬自己,但是最后他還是被認定為失敗的作品,因為雖然夜魁無法吞噬大齊,但是大齊卻也無法控制夜魁,了一個僵局。
所以他喜歡喝酒,因為只有微醺的時候耳邊夜魁的咆哮聲才會消失,所以他總是獨來獨往,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
曾經他也能夠為大命師,妖脈曾經不止一次地承諾過,只要他能夠為妖巫三煉的獲勝者,那他就會為新的大命師。
可最后呢?明明是他贏了,夜魁就是他的命格,就是妖脈強行封他的惡命,可為什麼他用了夜魁的力量戰勝了洪峰卻最后被判定為失敗,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的事總是落在他的頭上。
所以從那之后,他了妖脈之中最閑散的自由人,獨來獨往,喜歡喝酒,喜歡打架,直到遇到我。
大齊從來沒告訴過我,為什麼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就跟著我混的原因。
我一直認為是因為他要報恩,因為我在林中救了他,但真正的原因呢?
也許是一種同病相憐的共鳴吧,當他知道我同樣封印著魘鷹這樣的惡命之時,他覺得我和他很像,孩提時候的苦,年時候的不公平,就像是另一個大齊,所以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僅僅只是因為相似罷了。
“不救就不救吧,我反正一直是這樣,好事兒落不到我的頭上,死就死了吧。哈哈!”
大齊笑著說道,聲音很低,卻攥了拳頭,咬了牙齒。
長春,寒云莊重華殿中,所有的大命師都到齊了,苦毒婆婆也在場,這是急召開的會議。
寒云道人臉凝重地說道:“諸位都已經知道事的經過了吧,都說說意見吧。”
第一個說話的是苦毒婆婆,激的老婆子喊道:“救人,必須要救,這是仙脈和人脈先出的手,我們要是放棄了大齊就等于是被打了臉,咱們妖脈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這麼一喊,對面的白羊卻冷笑著說道:“苦毒婆婆這麼說應該是因為你的干兒子已經沖向臺灣了吧,要是引發了命師界的大戰,那我們手下有多命師會白白犧牲?你可想過這個問題?”
此話一出,就算苦毒婆婆想要反駁,卻也是無力,戰爭是所有人都最不想看見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