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那麼久,我們的手握在了一起,能夠覺到面前的李三兒手心里有汗,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能夠覺到他的脈搏跳的特別快,說明他的張。
我的手很冷,正如我的心一般,微笑的臉后是殺戮的沉氣息。
“里面請,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茶。”
李三兒松開了我的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慢慢往里面走,他在我的面前,我走在他的后,笑容漸漸消失,化作一片冰冷。
豪華而又寬大的房間,松的沙發,高檔的茶和普洱特有的茶,李三兒的確是做好了準備。
座之后,李三兒笑著說道:“真是沒想到萬林公子會一躍為了妖脈的高手,回想起五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呢,不過如今也是年輕年,英俊才子啊,哈哈。”
對于他的吹捧我卻沒有什麼反應,依然笑著說道:“這一次是奉了我干娘,也是妖脈命師一脈中的高手苦毒婆婆的令,來上海拜會一下才上任幾個月的國字號第五組新部長。不過真是沒想到,居然是三爺您,倍親切啊。”
我們都在說謊,而四周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可是這臺面上的功夫還得做。
“為了表示謝意,我特意從東北帶了點禮給您。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我一邊說著一邊招了招手,后的人立刻將一個小的黑盒子遞了過來,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打開之后遞到了李三兒面前,李三兒自然是笑容滿面地接了過來,可是低頭往黑盒子里看了一眼,臉頓時一僵。
“這,這是什麼東西!”
他其實已經看出了這盒子里東西的來歷,問了這一聲并非是疑而是吃驚,甚至我還能看出他的額頭上立時就有了細的汗珠。
“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東北有些野妖作祟,其中有條白蛇,我的人滅了這白蛇取了其上的蛇鱗做了一條項鏈,這蛇鱗白里金,可是比寶石還要珍貴啊。”
這便是我給李三兒準備的第二份小禮,先是用白蛇的妖魂嚇他,過了一夜之后待他神稍稍回復一些后再對他進行第二刺激,人到刺激后反而會對記憶加深,這種刺激如果加強之后就會扭曲人的心理和行為。
果然,看見了這條項鏈之后李三兒失聲喊道:“我不要,我不要,白蛇,白蛇!”
他甚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好幾步,卻沒站穩,一下子坐回了沙發上,隨后抬起手指著我喝道:“萬林,是你,那條白蛇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
我心里在冷笑但是臉上卻裝出一副特別無辜的表,看了看四周的人,隨后皺著眉頭道:“這可是我干娘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還有什麼搞的鬼,我什麼都沒做啊?三爺,你這麼說未免有些失禮了吧,雖然我們過去有過一些不愉快,但是也不至于這麼記仇吧。”
李三兒強行鎮定了自己的心神,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這個舉是有多不明智,晃了晃腦袋低聲說道:“真是對不起,是我,是我太失禮了,你多見諒,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要不過兩天我們再頭吧,對不住,哈哈,對不住……”
他滿臉大汗,賠笑著喊道,說話間揮了揮手,后的手下立刻走上來低聲道:“妖脈的諸位命師,請往這里走,我送各位出去。”
我將黑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拱了拱手后轉往外走,離開的時候我用余看了一眼后的李三兒,他正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重的氣聲和抖的雙手說明他的害怕。
坐上了妖脈的黑轎車,車子發后,虎哥坐在我邊,低聲笑道:“你現在壞心思不啊。不過,李三兒畢竟也是在我們圈子里闖過的人,鬼怪也見過不,危險的事也經歷了多,難道真會被你一個夢就嚇這樣?”
坐在副駕駛上的大齊從懷里掏出一個酒壺,喝了口后說道:“小兄弟我告訴你啊,你這就不懂咯,俗話說的好,越有錢的人就越怕變窮,越有權的人就越怕被打倒,李三兒這種家伙是江湖混子,靈異散客,原本是天天在刀尖上行走,整日擔驚怕,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那肯定是特別珍惜,一旦擁有了就害怕失去,更怕報應。萬林這一招用的妙,這家伙的心理防線估計被摧毀了一大半,但是,后續的計劃是怎麼安排的?”
我淡淡一笑,沒好氣地說:“昨天晚上讓你們喝酒,現在還問我,等著看好戲吧,保證讓這李三兒自個兒走上不歸路!”
“嘭!”
李三兒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踹飛,連帶著桌子上的項鏈也落在了地上,他快步走上去對著項鏈狠狠踩了幾腳,瘋狂地吼道:“萬林,該死的萬林,一定是他搞的鬼,一定是他搞的鬼,這小子要殺我,要殺我啊!”
四周的手下都安靜地看著這一幕,但是雖然沒有說話,可他們的臉上都出了一些奇怪的表,有點嫌惡,有點憎恨,甚至還有幾張臉上出了幸災樂禍的神。
只是這些表李三兒都沒有看見,也不會看見。
“頭兒,我覺得也許您那個噩夢和萬林無關。”
就在這時候,李三兒的一個心腹快步走了上來,湊近了李三兒后低聲說道,他是李三兒邊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白蛇噩夢事的人。
李三兒臉一變,回頭一腳將其踹飛,隨后咆哮道:“不是萬林,還會是誰?哪有這麼巧的事,我昨天晚上才做了噩夢,今天他就送了項鏈!”
這心腹被踢了一腳,臉上出痛苦的神,不過還是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揮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待其他人離開后,他才說道:“頭兒,雖然看起來是有很大的巧合,但是萬林畢竟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崽子,我們何時見過十二歲的小屁孩有這樣的心機?就算是他邊有人出謀劃策,可萬林也沒必要傻到故意用項鏈來挑釁你,如果是我,當然我是說如果,那我一定會繼續在噩夢里折磨您,一直到您徹底崩潰。所以,我猜測這個夢境一定不是他做的,也許真是一個巧合。”
李三兒正想咒罵可是低頭一想,卻古怪地笑了笑,點頭道:“是的,是的,他還是個小屁孩,不足以有這樣的心機,你分析的對,那這個夢,里面的白蛇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當年的萬國慶來索命嗎?”
他邊的心腹想了想后道:“這我說不好,不過如果能夠找人來解一解夢,或許還真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解夢?找誰解夢?我過去認識的解夢的家伙都不在上海,難不我還去找個命師來解夢嗎?”
李三兒不耐煩地說道。
此時這心腹笑了笑,低聲說:“我在上海認識一個解夢大師,不過是民間散客,不怎麼在江湖中面所以很多人不認識他。我和他過去有些,也許能夠請他來一次。”
李三兒一聽立刻笑了起來,開口道:“行,你立刻去辦,把人一定要給我請來,快去!”
陷阱如果只挖一個,那很多人都會避開,真正的獵人,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挖陷阱,讓獵再避過了一個又一個陷阱之后,最終神崩潰之時徹底淪陷。
我的計劃,真正的陷阱,此時才上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