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繼續給霍橫飛檢查。
從上到下,全都查了個遍,確定除了大沒有別的暗傷之後,才算是放了心。
不過沒有就這麽走了,還惦記著霍橫飛胳膊上的傷。
去藥房要了紗布和幫助愈合的藥膏。
秦晚晚走到哪。
霍連城就跟到哪。
不理他。
要了膏藥,秦晚晚又重新回到了霍橫飛的病房。
陳房原先是不在的,這會他已經回來了。
他之前是出去買飯了。
給霍橫飛帶了份看不見什麽米粒的粥。
秦晚晚代過的,霍橫飛剛做完手,隻能喝淡淡的粥。
霍橫飛端著粥,看著秦晚晚手中的紗布和藥膏。
他心中不升起一暖意。
還記得他胳膊上的傷。
小時候,他再重的傷都不會有人多問他一句,冬天就等傷口慢慢的結痂,一點點的落。
若是夏天,傷口會化膿。
有時候個把月都長不好。
甚至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謝姨娘把待人當一種樂子,開心了打他,不開心了也發泄在他的上。
他活的不如一隻狗。
這輩子,他從未奢從任何人那裏獲得半溫暖。
他覺得這種被人惦記的覺,很好。
如果霍連城不在秦晚晚後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就更完了。
秦晚晚接過霍橫飛手中的粥放在了床頭旁的小桌子上,喊陳房:“小房,你過來把霍橫飛的服了。”
陳房聞言放下了他手中的飯,往霍橫飛的床跟前走。
霍連城皺眉:“好端端的,你他的服做什麽?”
秦晚晚沒有搭理霍連城。
沒見手上拿著藥膏嗎,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是要換藥吧?
霍連城自然看出來了,他上前把秦晚晚手中的紗布拽到了自己手上。
秦晚晚生氣的瞪著霍連城,想把他手上的紗布拿回來。
“把藥膏也給我,外傷我也會包紮的,在部隊的時候戰地醫生教過我的,我來幫我弟弟包吧,你回手室吧,還有患者在等你。”
「弟弟」這兩個字,霍連城音咬的特別重。
他將拿著紗布的手高高的舉過頭頂。
另一隻手輕鬆的摳走了秦晚晚手中的藥膏。
紗布和藥膏都到手之後,霍連城就湊到了霍橫飛的病床跟前,他看著陳房:“快點啊,哪裏有傷,把服掉把藥換了。”
陳房整個人雲裏霧裏的,看不懂這霍連城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他依言手去霍橫飛的服,被霍橫飛別扭的躲開了。
“我不換了,沒多大點傷,死不了。”
霍橫飛怎麽會願意讓霍連城給他換藥。
霍連城卻不聽他的,他看著霍橫飛,執意的說道:“你看看你,別扭什麽,我可是你三哥,我作為兄長照顧一下你那不是應該的麽。”
“你趕把服了,我幫你把藥換了。”
說完,霍連城又回頭看秦晚晚:“媳婦兒,你回手室忙你的去,早點把傷患的看完,天黑了才能顧得上休息。”
秦晚晚想著霍連城當了那麽多年兵,簡單的包紮確實難不倒他,思索了一下便掉頭出了病房。
還有傷患在排著隊,按照現在這個看診的速度,別說今天天黑了,明天天黑和另外兩位醫生都未必能忙活的完。
其實霍連城想的是,最多明天一大早,他以前的軍醫團隊就能趕到百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