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依舊躲在霍連城後的秦晚晚,然後才起了去幫霍玉芽扶王采芹。
“采芹,大嫂謝謝你心給我家媳婦挑的敬茶禮了。不過我家媳婦癡愚,衝撞了你還得你多多擔待!我回去了也會罰去抄家規,讓長長記的!”
江素雲把心那兩個字咬得特別重,一句話,既挑明了是王采芹先送禮不當,又表明了會罰秦晚晚。
江素雲這麵子功夫,可謂是做的滴水不了。
“要抄家規,就去佛堂好好抄,大嫂可別說的好聽!”
王采芹知道再鬧下去,自己也得不了什麽好,隻能順著桿子往下,跟著霍玉芽一起走了。
沒有人說起王采芹頭上的傷。
等回了西屋,霍玉芽幫王采芹洗幹淨了臉,看清王采芹額頭上那條深到骨的傷口,才倒吸了一口冷氣,有點明白過來王采芹為什麽鬧得那麽難看了。
禮王采芹走了,霍連城又帶著秦晚晚繼續去給三房敬茶。
無論如何,禮不能廢!
三房的夫妻二人都還年輕,他們就一個兒,才六歲,霍茗夕,便是之前驚呼霍連城娶了個傻子的孩子。
霍三叔霍新橋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得的中山裝,看上去是個文人。
霍三嬸蘇穿著一綢緞的長,容貌算不上漂亮,但也算的上個清秀佳人。
秦晚晚跟霍連城敬完了茶,霍新橋給了秦晚晚一個口琴,蘇則給了一對珍珠耳環。
口琴是西洋件,在這個時代的人看起來算得上個稀奇玩意了。
秦晚晚收下三房給的敬茶禮,學著霍連城的樣子給三叔三嬸道謝,一雙黑眸裏依舊充滿了惶恐和不安,仿佛還沒有從王采芹的驚嚇裏麵走出來。
再加上秦晚晚常年哮,臉蒼白蒼白的,霍連城見了,便忍不住心揪了起來,暗暗的把二房的這筆賬給記下了。
敬完了茶,三房和二房的人和老祖宗問了好,就都走了。
大房因著剛娶了新媳婦,被老祖宗留在了祖屋用早飯。
眾人圍著一張圓桌坐下,下人很快把各的吃食擺了上來。
秦晚晚卻是什麽也吃不下了,來敬茶之前,剛剛在廚房風卷殘雲般的大吃了一頓。
所以隻能小口小口的吃著碗裏的食。
老祖宗見了,心想著,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子,雖然腦子不靈,該有的餐桌禮儀卻一點也不差。
用完了早飯,大房的人才跟老祖宗問好離開祖屋。
出了祖屋,霍文啟就和一行人分開了,霍家在煙城開了不鋪子,他白天是要出去做生意的。
江素雲繼續帶著人往東屋的方向走,卻在越過了祖屋外的荷花池後停了下來。
轉對跟在後的霍連城說道:“你先回去吧,讓秋容帶秦晚晚去佛堂,抄寫霍家的家規!”
秋容是伺候在江素雲邊的大丫鬟。
讓秦晚晚抄家規,這是江素雲在祖屋應了王采芹的,肯定得照著做的,要不然難免落人口舌。
江素雲執掌霍家後院二十年了,從來不會留下什麽讓人詬病的話柄。
佛堂,聽起來就不會是什麽好地方。
秦晚晚雖然沒什麽好怕的,可是這副子長年累月的被哮折磨,本就弱的不行,可不想自己被發配到一些暗的地方,再加重的病。
“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是人,我是敗家子,我卑鄙,我無恥,我賣了家業,我愧對祖先,我還四處沾花惹草,惡貫滿盈。爹,有話好好說,可以把你的大刀放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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