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眼前一亮，連忙將路近拉進來，欣喜地說：“爸，過年好！您可算是回來了！”

一邊又問：“今天是大年初一，您怎麽不等著我去接您啊？”

還想著找路近幫忙，再跟何之初那邊聯係呢！

路近拍了拍口，笑著說：“昨晚我喝多了，不然跟你們一起回來，就不用我姑娘擔心我了。”

“爸您說什麽話，我擔心您不是應該的嗎？”顧念之抱著路近的胳膊往屋裏走，笑瞇瞇地說：“我是您姑娘啊！”

“對噠！我姑娘最好了！”路近的頭，慨地說：“路老大這個小氣鬼，我不過是早上他起床的靜大了些，他就一肚子起床氣，故意報複我，午飯做得賊難吃！”

顧念之：“……”

這陣子忙，沒有關注路近的近況，沒想到他東北話也能飆幾句了。

顧念之了額頭，“大年初一啊，您怎麽路總起床的？”

“我肚子啊！”路近理直氣壯地說，“昨晚喝酒喝太多，早上睡過頭了，沒吃早飯，我能不嗎？”

“然後呢？”

“然後我就找路老大啊！結果廚房和餐廳都沒看見他的人，我就猜他還沒起床，去他臥室前敲了半天，發現他和宋士都沒醒，我擔心這倆出事，就弄響了屋子裏的煙霧探測……”

顧念之：“！！！”

那東西響起來，簡直摧枯拉朽，恨不得刺穿你的耳。

顧念之完全明白了，忍著笑說：“爸，您是關心路總，不過可能打擾路總睡懶覺了。路總一年到頭好不容易睡一次懶覺，您還把人給醒了，而且是大年初一啊！換我我也生氣！”

“這能怪我嗎？廚房裏隻有剩菜剩飯，我又不想吃那些東西。”路近理直氣壯地跟顧念之來到餐廳坐下，一邊還說：“剛沒吃飽，你這裏有吃的嗎？”

顧念之想起霍紹恒剛才煮的糖桂花米酒芝麻湯圓，正要問問霍紹恒還有沒有，見他已經端著一小碗湯圓過來，微笑著說：“這是甜點，路伯父先墊一墊，我去做午飯。”

路近忙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放裏，滿足地唔了一聲，大加讚賞：“紹恒的手藝已經比路老大強了！好！有前途！”

說完還對顧念之豎起大拇指：“我姑娘嫁了個好丈夫！”

顧念之：“……”

想保持平靜，可是角卻悄悄地往上翹。

霍紹恒看一眼，說：“念之，你還要吃一碗嗎？”

“不用了，我等著吃午飯。”顧念之笑瞇瞇朝他招手，等他轉去廚房之後，才對路近說：“爸，您快吃，吃完我有話要跟您說。”

路近點點頭，細嚼慢咽地吃完這碗糖桂花米酒芝麻湯圓，滿足地拿紙巾了，說：“又香又甜，又不膩，咱不吹不黑，客觀來說，紹恒這個米酒湯圓比路老大確實煮得好。”

顧念之點點頭，指著碗說：“霍用的糖桂花，路總用的幹桂花。幹桂花清淡一些，更風雅。糖桂花味道馥鬱，吃起來更爽口。我更偏糖桂花味道的米酒湯圓，您呢？”

路近也說：“我跟我姑娘口味一致，我也喜歡糖桂花的味道。”

父倆達一致，心都很愉悅。

等著霍紹恒做午飯的當口，顧念之推推路近的胳膊，說：“爸，您要不要去上麵洗漱一下？我有話要跟您說。”

路近看這個樣子，是不想讓霍紹恒知道，拉著一起去他住的一樓套房問道：“什麽事？神兮兮？我在路老大那裏洗漱過了，不用單找借口。”

顧念之不好意思地關上門，小聲說：“……是這樣，我昨天讓宋士幫忙，給何打了個電話。”

路近大驚：“昨天？昨天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就是您去休息了之後。”顧念之不好意思說路近那時候喝醉了，但是這樣含含糊糊地說，路近也明白了。

他了眉心，說：“不是已經打過了嗎？還要幹嘛？”

顧念之走到路近邊，聲音更小了，“……隻說了不到十分鍾，我發現何好像出事了，就用了最後一分鍾給何的未婚妻謝清影打了個電話。結果謝清影說，已經跟何解除婚約，分手了。”

路近一點都不關心何之初的生活，當然，對謝清影也一點都沒有做舅舅的自覺，很尖刻地說：“分就分唄，難道還要你給發幾個紅包慶祝一下？”

顧念之：“……”

真是沒法說話了。

抿了抿，耐著子繼續求路近：“爸，您別這麽說。何也是……母親的兒子，現在何父親母親都沒有了，隻有我半個妹妹，我能不關心他媽？”

瞅著路近的神好像鬆了，顧念之再接再勵，又說：“更何況，他是秦素問大律師唯一的兒子，就算看在秦素問大律師麵子上，您是不是也要幫著照看的兒子呢？”

顧念之最後一句話打了路近。

不過他還想著別的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跟何保持聯係也好。萬一霍要是對不起你，爸爸帶你回去……”

他想說“嫁給何”，可是看看顧念之高高挑起來的遠山眉，他還是沒有把那四個字說出來。

顧念之沒想到路近打著這個算盤，啼笑皆非地搖搖頭，“好了，您別想多了，我就是想知道何跟謝清影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弄清有什麽用啊？”路近不解地瞪了一眼，“你難道想給他們做，將他們湊在一起？”

顧念之忙搖頭，“我當然不會手別人的。我隻是想知道裏麵有沒有發生什麽衝突，對何有沒有影響。再就是安安他，希他不要被這件事打垮。”

路近嗤笑一聲，“他是男人啊，怎麽會被分手打垮？你腦子都在想什麽？”

“可是聽說是謝清影提出來的分手。”顧念之也很強，帶著幾分怒氣說：“我哥哪裏不好了，居然還不要他！”

這是今天的第一更：第2088章擾人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