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宋錦寧的實驗室裏纏綿擁吻，但也僅此而已。

霍紹恒是不會在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方跟顧念之親熱的。

他將被他親得綿綿的顧念之一把抱了起來，上了車，離開宋錦寧和路遠的西山別墅，往他位於帝都城的特別行司總部駐地邸行去。

顧念之靠在車上，側頭微笑著看他，沒有說話，可的雙眸裏有千言萬語。

被**地看著，霍紹恒在空曠的進城高速上將車開了戰鬥機的速度。

真是不了了，他的自製力和忍耐力到極大考驗。

恨不得什麽都給，把命給都行。

……

這一年帝都的大年初一，特別特別冷。

氣溫幾乎是呈斷崖式下降，白天最高溫度都隻有零下十五度，晚上預報會更冷。

霍紹恒昨晚幾乎放縱了一夜，以他的強悍力，早上都沒有能按時醒過來，“戰況”可見一斑。

溫暖的臥室裏，他睜開眼睛，拿起床頭櫃上顧念之的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已經清醒很多。

幸虧是大年初一，而且他今年也不用值班和下基層，多睡會兒也沒關係。

季上將有意讓他好好休息一陣子，所以他銷假上班之後，季上將還是沒有給他排太多的工作。

不過一覺睡到九點，在他伍之後的這些年裏，還是非常見的。

他並不想彈，側頭看了看顧念之，還睡得很。

濃長纖的眼睫像兩排漂亮的小扇子，在白皙的麵容上畫了兩道曲線優的弧形。

直致的鼻子下麵，他昨天品嚐了無數次的菱角微微上翹，好像做了什麽夢一樣。

杏紅的真被嚴嚴實實蓋到下頜，就像紅花生的皮，隻要看著就能想象到那層紅皮下麵的白和飽滿。

不，不是花生，而是彈彈又筋道的玉子豆腐。

霍紹恒忍不住角微勾，側過，掀開那層紅花生的皮，開始吃豆腐……

沒吃，吃吃豆腐也是好的。

……

又是半日荒唐。

等兩人偃旗息鼓，已經是中午了。

顧念之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吊頂，不敢相信從昨晚到剛才發生的一切。

很好，想，和霍在這件事上的底線，又被突破了。

霍紹恒是旱得太久，又對顧念之極，所以沒什麽節製。

現在見顧念之地靠在他邊，就像寒冷臘月裏被風雪吹打過的花苞，再用點力，就要從枝頭跌落了。

霍紹恒又有些後悔，手將抱在懷裏，不帶任何念的親了親的額頭，嗓音低沉，略帶討好的語氣問道：“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顧念之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想吃桂花小湯圓，昨天在路總家吃過的。”

霍紹恒的鼻子，“我去看看廚房裏有沒有，沒有的話，我去買。”

“大年初一，你去哪裏買？”顧念之睜開眼睛，拉住了霍紹恒，“外麵好像冷的。”

昨天晚上回來就覺到了，不過被霍紹恒抱在懷裏，還是溫暖的。

“軍部總部大院裏有商店，一年到頭都不關門的。”霍紹恒給掖好被子，“不過小湯圓家裏應該有準備的，我去找找。”

勤務兵雖然回家過年去了，但應該給他準備好年貨了。

霍紹恒穿好便服，下樓來到廚房。

趙良澤坐在餐桌前正在吃午飯。

見他下來，朝他咧一笑，出八顆白牙：“霍，厲害！”

他朝他出大拇指。

霍紹恒有些頭疼，偏頭看著他說：“你怎麽在這裏？你今年不是不值班嗎？”

趙良澤不是帝都人，他父母親戚都在C城。

趙良澤搖了搖頭，“我跟大雄換班了。他剛新婚不到一年，讓他好好去嶽父嶽母家盡孝吧。”

“那你的父母呢？”霍紹恒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找東西。

“他們今年出國旅遊過年，昨晚還跟我視頻來著。”趙良澤吃著自己做的午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斜睨著霍紹恒，“霍，做什麽好吃的？能跟大家分分嗎？”

霍紹恒回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做飯這一關回回都是低分。等大雄回來，我讓他給你開小灶，好好訓練你的做飯技能。”

“做得能吃就行了！要什麽香味俱全啊！”趙良澤慘起來，幾口完飯，立刻就跑去值班了。

霍紹恒微微勾，回手將一包芝麻餡的小湯圓拿出來，又從儲藏室裏找到一瓶糖桂花，看產地，還是滇南特產。

用糖桂花煮小湯圓，比幹桂花味道還要足。

很快一鍋熱氣騰騰的小湯圓合著米酒煮好，再放上糖桂花攪拌一下，芬芳甘香中帶著一清甜的醉人氣味頓時從廚房飄散開來。

顧念之著眼睛剛下樓，就被這香味吸引過來了。

“什麽味道？什麽味道？真是見鬼了，怎麽這麽香！太有食了！”

顧念之本來就腸轆轆，現在這香味兒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裏鑽，快站不住腳了。

霍紹恒把一碗糖桂花米酒芝麻小湯圓放到顧念之麵前的餐桌上，笑著說：“隨便做的，嚐嚐看。”

頓了一下，又輕飄飄地說：“……和路總的比，可能差一點。”

顧念之拿著調羹舀了一勺，糖桂花和米酒簇擁著一顆白玉般指頭大小的芝麻餡小湯圓，一口咽下，好吃的瞇起雙眸，隻顧著湯圓的糯。

輕輕咬一口，裏麵的芝麻餡兒流淌出來，四，將早上的起床氣安得服服帖帖。

顧念之滿足地吸一口氣，朝霍紹恒點點頭，“好吃！比路總做得更好吃！”

“是嗎？”霍紹恒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坐在旁邊吃。

這湯圓在他裏翻滾，不知讓他想起了別的什麽，吃得心神漾。

不過兩人的溫馨時沒有過多久，顧念之的手機就響了。

是路遠的號碼。

顧念之忙接通了問道：“路總過年好！給您和宋士拜年啦！”

路遠笑著點點頭，“開門，給你送紅包。”

這麽好？！

顧念之大喜，將最後一口湯圓放到裏，衝出來開門。

結果看見路近滋滋地站在門口，拿著一個大紅包遞過來：“姑娘過年好！”

顧念之：“……”

霍紹恒邸門口，路遠坐在車裏朝做了個OK的手勢，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這是把路近給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