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被他咬得子發麻，有些刺激，又有些害，而且和霍紹恒這兩個月都很忙，兩人雖然住在同一屋簷下，但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不僅霍紹恒想，也想他了……

出胳膊圈住霍紹恒的脖頸，顧念之在他上親了親，小聲說：“……晚上給你福利……”

霍紹恒本來隻是逗逗顧念之，可沒想到卻被反了。

簡單一句話竟然讓他浮想聯翩，不能自已。

霍紹恒眸漸漸轉深，他索抱著，又激烈地吻了好久，才放開，沙啞著嗓子說：“……先收點利息。”

顧念之紅著臉，潤飽滿的菱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怎麽也不下去。

兩人開著車來到西山別墅，天已經黑了。

別墅屋簷四周掛著大紅燈籠，庭院靠牆的地方種著幾株柿樹，橙紅的柿果掛在樹上，像是一個個小燈籠，和那些大燈籠相映趣。

下了車，顧念之發現霍紹恒手裏還拎著一瓶酒，仔細一看，居然是茅臺。

不好意思攤了攤手，“我沒帶禮。”

“我們是夫妻，我帶就是你帶了。”霍紹恒笑著拉起的手，牽著一起走進院子。

在門口摁響門鈴，門還沒開，就聽見宋錦寧的笑聲：“你們終於來了，再不來我們就要先開了！”

大門打開，宋錦寧白皙的麵容出現在兩人麵前。

顧念之嘖嘖稱讚：“宋士，您最近真是人逢喜事神爽啊，我見您一次，您就年輕一次，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隻有姐妹相稱了。”

宋錦寧被逗得開心大笑。

霍紹恒了的頭，“瞎說什麽？沒大沒小。”

顧念之朝他噤了噤小鼻子，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憊懶模樣。

宋錦寧看著兒子和媳婦舉手投足都是，心裏也歡喜極了。

從霍紹恒手裏接過茅臺酒，笑著說：“太好了，佛跳牆配茅臺，不喝都醉了。”

“啊？路總準備了佛跳牆？！”顧念之驚喜起來，“難怪一進門就聞到一好聞至極的香味！我就說嘛，一切花香果香都比不上飯菜香！”

說著就把霍紹恒扔下，一個人先往廚房那邊跑去了。

霍紹恒看了看自己被扔下的手：“……”

宋錦寧忍著笑，朝裏麵指了一下，“路教授早就到了，等你們半天了。”

霍紹恒輕輕咳嗽一聲，說：“……宋士，霍上將今天也在這邊，跟老爺子一起過年。”

霍冠辰的私宅別墅就是在西山，不過跟路遠這座房子離得比較遠。

宋錦寧的笑容淡了幾分，拎著茅臺酒往餐廳那邊走，一邊說：“嗯，跟自己父親一起過年，總算還是有可取之。”

霍紹恒歎了口氣，又說：“……跟章家人一起過年。”

宋錦寧：“……”

收起笑容，“當我什麽都沒說。”

霍紹恒本來是想在這裏吃完年夜飯，就帶著顧念之去霍冠辰那邊點個卯。

他們家裏的這些恩怨，關起門來可以算賬，但是在外人麵前，基本的禮節還是要做的。

特別是顧念之現在是議會上院的首席法律顧問，盯著的人也不。

可是霍老爺子嫌冷清，又了章家人一起去霍冠辰的西山別墅過年。

這就沒法忍了。

霍紹恒也不打算去看霍老爺子，給他們拜年了。

來到客廳，霍紹恒四下看了一眼，“路伯父呢？”

“他在餐廳，念之應該也是去餐廳了。”

霍紹恒跟著來到餐廳，果然見顧念之和路近已經坐好了，隻等路遠把佛跳牆端上來。

路近正在跟顧念之科普要如何吃佛跳牆。

“……你知道佛跳牆是燉出來的，而且裏麵東西很多，但雜而不，分很多層次。所以吃的時候也非常講究。”路近拿出一個特製的勺子示範，“看見這個了嗎？這個佛勺，專門用來吃佛跳牆的，一勺下去，可以從上到下各個層次都顧及到，一起舀到碗裏。”

“好吃的東西，要一起吃才能吃出佛跳牆特殊的配料。”路近搖頭晃腦，仿佛已經寫出了一篇五千字的如何科學吃佛跳牆的小論文。

顧念之聽得覺得更了，哀歎一聲，靠坐在座位上，說：“趕上菜吧！我都得胃筋了！”

路近見狀，忙去廚房鼓搗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給顧念之端來一個白玉瓷碗裝的小芝麻湯圓，說：“用桂花米酒煮的，先吃這個墊一墊。”

顧念之特別吃糯糯的東西，米酒、湯圓和米都是的最。

路近說的米酒，是南方話，北方醪糟，用糯米做的，發酵之後酸甜可口，再加上一點幹桂花，冬天給小姑娘吃補氣益。

顧念之儼儼喝了一碗桂花米酒湯圓，整個人都活過來一樣滿足地籲了一口氣，說：“真是太好吃了！簡單的桂花米酒湯圓都這麽味，路總的手藝已臻化境！”

路近看了看自己的托盤，納悶地問：“……你怎麽知道是路老大煮的？明明是我端出來的，而且我在裏麵準備的食材！”

顧念之笑著拍拍路近的肩膀，眨了眨眼，俏皮地說：“爸，您就別掙紮了。在做飯方麵，我繼承了您的天賦，還能不知道您的手藝嗎？”

路近被逗笑了，指了指的鼻子，“你啊你，真是有夠調皮！”

兩人說著話，霍紹恒和宋錦寧幫著路遠將準備好的年夜飯菜和點心擺上了餐桌。

顧念之也連忙起來幫著幹活。

負責去拿碗筷消毒，然後擺放在圓形餐桌上。

因為是過年，路遠把長方形餐桌收起來了，換了圓形方桌。

華夏人國就講究個團團圓圓的吉利彩頭。

一大罐佛跳牆直接端過來放在正中間的轉盤上，周圍擺著路遠心烹製的菜肴。

霍紹恒又將自己帶來的茅臺拿過來，給路遠、路近和宋錦寧都滿上，給顧念之單獨倒了牛椰，自己隻喝啤酒。

路遠看著他，微笑著問：“紹恒為什麽不喝茅臺？”

霍紹恒麵不改地說：“這麽好的酒，當然是孝敬長輩的，我和念之是晚輩，就不跟長輩搶了。”

“嗬嗬，是嗎？”路遠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路近。

路近和顧念之一樣，全心都投到品嚐今天的食和酒當中。

佛跳牆固然好吃，但是按照路近那種吃法，還是有些膩。

醇香的茅臺正好能夠解膩，還能和佛跳牆裏的幾味海鮮起到互相襯托的作用，可以說是很厲害了。

路近吃得高興，就喝多了一點。

除夕十二點的鍾聲敲響之前，他就醉過去了，被路遠和霍紹恒一起扶走，送到客房睡下。

宋錦寧也吃得有些醉了，撐著頭靠在餐桌上，一個勁兒的看著顧念之笑。

顧念之趁機對宋錦寧小聲說：“宋士，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麽忙？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到。”喝醉了的宋士特別有姐大包大攬的氣勢。

顧念之的聲音越發小了，說：“宋士，您可不可以讓我給那邊世界打個電話？我想向何拜年，說句春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