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寧不是特別會聊天的人,見顧念之大驚失的樣子,又想閉了。
可是顧念之聽出話中有話,不是那麽容易放過了。
“宋士,您怎麽被他們抓了?是跟您剛才說的事有關嗎?”顧念之疑地問道。
宋錦寧閉了閉眼,著額頭說:“我有些頭疼,等我睡一覺再回答你的問題吧。”
說著頭一歪,靠在座椅上睡過去了。
顧念之瞅著宋錦寧看了一會兒,腦海裏將今天的事整合起來思考。
在喜來登酒店遇險,宋錦寧同時被人用detour引出了帝都。
先前沒有想過宋錦寧為什麽會在晚上一個人開著車出去,還被人引出了帝都。
現在想來,是不是跟宋錦寧的說“偽造照片”有關?
路遠這時檢查完,從後麵走過來,坐在宋錦寧旁邊過道另一邊的位置。
陳列拎著藥箱坐在他後麵。
前排和後排還有幾個戰士,開直升飛機的是霍紹恒。
就這麽些人,將這架大容量的武裝直升飛機得滿滿的。
飛機的引擎聲轟隆作響,如果不是離得特別近,流就基本靠“吼”了。
因為擔心宋錦寧和路遠的傷勢,還有路近也急著要見他們,因此霍紹恒和顧念之都沒有繼續問話。
直升飛機在夜空呼嘯而過,顧念之過機窗看了看前方。
不遠的領海之,雲層已經散去,出深孔雀藍的夜空,月亮如同一彎柳葉眉掛在半空中,秀氣中有種說不出的雅致和靜謐。
大雨當然也沒有了,狂風也停歇了,剛才還風雨飄搖的港灣,現在寧靜好的像一幅工筆畫。
顧念之慨一聲,心想氣象武真是太牛了,如果真的能量化控製,那還不是指哪兒打哪兒?
路遠仿佛聽見了顧念之的心聲,突然給發了一條短信:【對方好像知道了我們使用氣象武】。
顧念之:“……”
低頭看著手機,半晌才回複道:【當時我爸提建議的時候,有別人在場嗎?這消息怎麽會泄?】
難怪那個賈副總監明知在別的遊艇取消比賽上岸的時候,就他一個人跑出去特別紮眼,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路遠搖了搖頭,回複說:【未必是泄。等宋所長醒了,你們再跟和路教授好好合計合計】。
顧念之挑了挑眉,難道路遠有更直觀的證據證明不是泄有鬼?
……
半夜時分,特別行司的武裝直升飛機在特別行司總部駐地機場裏緩緩降落。
螺旋槳的聲音一停,顧念之就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路近和趙良澤、世雄一起在旁邊等著。
“爸!”顧念之跑了過來,眼神亮晶晶地充滿了崇拜和孺慕:“您太厲害了!太帥了!氣象武啊!簡直控得爐火純青,完全是增一分則太過,減一分則示弱啊!”
路近一直提得高高的心終於放下了。
他的角翹得高高的,了顧念之的頭,毫不猶豫地誇讚自己:“那是!給他們好好上了一課!氣象武這個東西,確實需要極強的控製係統。他們的件設備不錯,但是件係統太差,我隨手給他們改了一下,雖然不到我心中的完程度,但是比這藍星上別的國家的氣象武,已經高出太多了。”
路遠這時跟著走過來,聽路近大言不慚地誇自己,扯了扯角,輕描淡寫地說:“……說不定就是你改得太完了,才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顧念之眨了眨眼,這時才明白路遠說“未必是泄”是什麽意思。
路近一向執拗,特別是在科研上,聞言馬上說:“路老大你什麽意思?太完也是錯?”
“爸,咱們回去說話吧。您不是要在這裏跟路總爭執吧?”顧念之朝周圍掃了一眼,抱住了路遠的胳膊。
路遠哼了一聲,“回去說就回去說!我還怕他不!”
正說著話,宋錦寧也過來了,一見路近,幾乎跟顧念之一樣兩眼放,說:“路教授您是來接念之的嗎?”
特別行司總部駐地的機場裏,明亮的路燈灑下銀白的,周圍的夜更黑,這裏卻宛如白晝。
路近看了看,又看了看若無其事,隻是耳尖有些發紅的路遠,冷笑一聲,說:“路老大,你答應我什麽來著?要我拿出證據嗎?”
路遠:“……”
他飛快地脧了宋錦寧一眼,對路近說:“回去再說,這裏是機場。”
“嗬,你別想賴賬!”路近打鼻子裏嗤了一聲。
世雄是一路跟著路近的,從送他去軍部總部大院的氣象武控製室,到從那裏回來,再送到這邊的駐地機場,真正的寸步不離。
趙良澤則是接到霍紹恒的消息,才帶著人開車過來迎接他們的。
最後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是霍紹恒和陳列。
他們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卻和諧得出奇。
“站在這裏做什麽?去我的地方。”霍紹恒大步走過來,順手牽著顧念之的手。
顧念之隻好小跑著跟上,被霍紹恒拉到旁邊的車上。
那是霍紹恒的專車,開車的還是他的司機範建。
顧念之坐進去之後,有心想說一說今天晚上的事,特別是宋錦寧剛才說的“偽造照片”,可是見前排駕駛座上還有範建和趙良澤,就把話咽下去了,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小澤哥,這麽晚了打擾你睡覺,真是不好意思。”不過語氣裏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趙良澤失笑,回頭看著,仔細打量一番,點點頭,“還好,你沒傷嗎?”
“我何止沒傷,我是一點都沒有落圈套!”顧念之眉飛舞地抱起胳膊,靠在後車座上。
跟趙良澤說著沒營養的寒暄,等著霍紹恒上車,一邊又看向範建,笑著打招呼。
範建跟也是人了,笑著回頭說:“顧小姐好。”
顧念之繼續沒話找話,往前傾著子,攀著前麵的車座,好奇地說:“範建,你這名字可真有意思,我好奇很久了。你爸媽為什麽給你起這個名字啊?”
範建一聽就明白顧念之是什麽意思,哼哧哼哧半天,說:“……我這是改的名字,總比以前的原名好。”
這還是改過的,那以前得是什麽奇葩的名字啊?
顧念之的眉都快立起來了。
趙良澤在旁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顧念之轉眸看向他,“小澤哥,你是不是知道啊?”
“好多人都知道,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範建自嘲道,“我爸姓範,我媽姓郝,他們曾經給我取名‘範建郝’。”
顧念之:“……”
那這麽說起來,還是“範建”這個名字強一點,雖然也強不到哪裏去。
顧念之同地拍了拍他的座椅,“小範也是一把辛酸淚啊……”
車裏幾個人說說笑笑,直到霍紹恒拉開車門上來。
顧念之沒看見路近跟上來,忙追問道:“我爸呢?”
“路教授要跟路總和宋士一車,說是有話要問。”霍紹恒含笑說道,在顧念之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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