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菱毫不畏懼的回視他。
顧元伯有些意外,他畢竟是武將,年輕的時候也是上過戰場的,像他這樣的,眼神中總是無形中帶著一種殺戮之氣,就連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看了都會畏懼,可白芷菱卻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到是讓他高看了一眼。
“事已至此,不管你知不知曉,你都已經是我顧家的媳婦,重兒,帶上你媳婦,回府。”
顧元伯不是傻子,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件事靖西侯賠了個夫人,還欠了顧元伯府一個大人,虧的還是他,再鬧下去也只會讓人看笑話,還不如就此了結,也算是賣靖西侯一個好。
白賀西一聽這話,心底呼出一口氣來,他也怕顧元伯一個想不開就到皇上跟前參他一本,雖然不是什麼大罪過,但難免會讓人看笑話。
“誒,好嘞,娘子,我們回去吧。”顧重一臉迫不及待的手就想拉白芷菱。
白芷菱神微冷,后退一步避開他的手。
“笑話,我連自己要親都不知道,你說我是我就是嗎?那昨天跟你拜堂房的那個,又算什麼?”
“你!”黃氏看要被帶走,心里才稍稍解氣了些,沒想到又把話轉到的上。
“怎麼?難道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這麼說來,你們私自定下的婚事,我也能當做沒這回事了。”
顧重看了黃氏一眼,若是個年輕漂亮的子,他一塊兒收了也就是了,可偏偏是個老人,他才不樂意要呢。
“娘子,那都是誤會,我們先回府,相公我慢慢解釋給你聽啊。”
“不聽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來人,把給我綁起來!”顧元伯脾氣急躁,可沒什麼耐,看白芷菱一直在磨他早就不耐煩了。
在靖西侯府綁人,作為侯府主人白賀西本該覺得憤怒的,可被綁的對象是白芷菱,他只覺得十分的解氣!
“你們小心這些,可別弄傷了娘子。”
幾個顧元伯府的侍衛沖了進來,手上拿著繩子上前就要綁人。
“侯爺,涇凌王到了,說是要來送謝禮。”大總管著跑到廳堂外道。
“涇凌王?他來送什麼謝禮?”白賀西面沉了沉。
在白賀西看來,白芷菱芷所以會那麼囂張,就是因為有百里墨珣在背后撐腰,不然憑什麼敢跟自己對著干?
“顧元伯還是快些帶著你的兒媳離開的好。”他總覺得百里墨珣的來意不會那麼簡單。
“沒錯,快把人帶走。”白汀藍也出聲催促。
顧元伯也不想因為一個子跟涇凌王對上,便朝侍衛使了個眼。
“顧元伯在做什麼?”
侍衛還沒有得逞,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廳堂外響起。
人來的那麼快!
白賀西瞪圓了眼看著幽幽朝這邊走來的百里墨珣,他可還沒有點頭讓人進府呢,人就到這了!
顧元伯也沒想到百里墨珣會來的那麼快,只能上前見禮。
“參見王爺。”
百里墨珣視線在白芷菱上淡淡掃了一眼,闊步走進廳堂,在主位上坐下。
“起來吧。”
“謝王爺。”
白賀西心氣不順,但不得不著頭皮上前。“不知王爺今日來所為何事?”
“貴府的大總管沒有說清楚嗎?本王今日來,是送謝禮來了。”
靖西侯府之前跟百里墨珣沒有任何集,要說謝,就只能是謝幫治病的白芷菱了!
“能給王爺看診是菱兒的福氣,王爺太客氣了。”
“靖西侯府,沒有茶嗎?”
白賀西眉心跳了跳。“沒規矩的,沒看見王爺來了,還不上茶!”
“是。”
“本王只喝雨前龍井。”
“……”
“是,下這就讓他們去泡。”
白芷菱在看見百里墨珣那一刻,心莫名的變得安定下來。
“白芷菱。”
“民在。”
“你治好了本王,想要本王如何謝你?”
白芷菱當然是說一大通客套話,樣子還是要裝的。
“本王既已決定,你自說便是。”
“民多謝王爺抬舉,民也沒什麼想要的,只想求王爺一件事。”
丫鬟端著熱茶上來,百里墨珣掀開茶蓋吹了吹,淡聲道:“說來聽聽。”
“王爺知道,民前不久才被云王爺休棄,心如死灰,只希今后的婚事,在未經民的應允下,都不作數。”
白賀西一聽,就知道白芷菱要作妖了!
“胡鬧!婚姻大事哪里是你能決定的?”
“父親,我只說希你們答應的同時,也問過我的意見,何時是我自己決定了?”
這有什麼區別!
白賀西被氣得不行,又不能在百里墨珣面前發作。
顧元伯青筋也跳了跳,這是想要把這們婚事給賴掉了。
他們也不是非不娶,可這未免也太不見他們顧元伯放在眼里了些!
“王爺,民只有這一個請求,還請王爺全。”
“王爺,萬萬不可讓胡鬧啊!”
“哦?靖西侯的意思是,若本王答應,本王就是在胡鬧?”
“下不敢!”
“顧元伯也在侯府,不知所謂何事?”
這話跳得是不是太快了些!
顧元伯被問道,不得不上前道:“昨天是犬子跟靖西侯府上的大小姐的大喜日子,可其中出了一些小誤會,所以下就跟犬子過來問個清楚。”他這麼說,就是先把白芷菱的名分定下來,一會兒百里墨珣也不好再說什麼。
“誤會?什麼誤會?”
誰知,百里墨珣直接忽略了他前面的話。
“回王爺,其實也不是多大的誤會,就是這場婚事民毫不知,期間還發生了母親誤上花轎,誤房的事。”
“你閉!”白賀西怒斥。
話說完,白芷菱就老實站在一旁。
丈母娘進了婿的房,這可是天大的丑聞啊!
若說只他們兩家知道,封鎖了消息傳不出去也就罷了,現在百里墨珣也知道了,誰曉得他會不會說出去!
“王爺,這其中有些誤會,不過是下的家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你的家事,本王可以不管,但白芷菱的事,本王卻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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