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星颯醒來,看到徐清規的姿勢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雙手被縛在頭頂,頭微偏向著的方向,眉心不舒服地擰著。
陳星颯:“……”
其實束在他手上領帶幾乎已經松了,他竟然還乖乖的維持這個姿勢不,白的脖頸鎖骨上還有淺顯的紅痕。
像極了自己待他。
陳星颯無言好久,才湊過去幫他解開,上面赫然是兩道明顯的勒痕,看起來十分引人遐想。
手腕剛松,他就悠悠轉醒,惺忪的雙眼朦朦朧朧地看著。
“你醒了。”他的聲音有些滯沙啞,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
一言難盡地問:“你昨天怎麼不掙開?”
“掙不開。”他沒說那個原因,晃發麻的手腕,攬著抱在懷里:“好困,再睡會兒吧。”
今天是周末,徐清規不用去公司,窗外雨已經停了,著灰白的。
“你當然困,昨天鬧這麼久你還不安分。”
徐清規悶聲嗚咽,茸茸的頭發掃著的下,蹭著在了的脖頸間。
“…你被月牙附了嗎?”
“困。”無意識的撒。
陳星颯順著他的手臂下,握到他的手腕,在紅痕上慢慢地著。
徐清規睜開眼,抬頭看著。
“給你,你睡吧。”
他抿,雙眼由清澈轉為模糊,似忽然間蒙了層水。
看著他抿的瓣,忍裹在眼底,未說話,低頭湊了上去。
……
手機忽然響起,手去夠卻被徐清規捉了回來。
電話因為無人接聽掛斷,接著又響起來。
陳星颯微偏頭,啞聲道:“讓我接電話,可能有急事。”
他稍頓,放緩呼吸,把手機給拿了過來,接聽后點擊免提,放到兩人的枕頭旁。
握著他的手不讓他,清清嗓子:“喂?”
“颯姐,你絕對想不到發生了什麼事。”
“唔…嗯?”
抬手抓住他的頭發,徐清規仰起頭,額上的汗珠滴落在臉側。
口型警告道:“別。”
他看似乖順地低下頭。
小魚清脆的聲音響起:“瓊姐生日會上的私生飯,當時不是沒問出來是怎麼回事嗎?后來實在沒辦法就放他走了,結果昨天他在酒吧和人口嗨,說瓊姐的腰抱起來——”
“徐清規…!”陳星颯幾近失聲的喊道。
接著就是約的,徐清規討饒又不穩的聲音:“我錯了…”
小魚:“……”
“颯姐,我這個電話是不是打的時機不太合適?”
“…要不我掛了?”
陳星颯終于出聲,沒有任何異樣:“繼續說。”
電話那邊的小魚無端的臉有些紅,不太好意思道:“很巧的是,蕭騏路過聽到了,然后他上去把人揍了一頓,被拍了。”
說話的語速逐漸加快:“雖然是蕭騏做錯了事,可是誰都不敢說他這個大爺,田言那邊氣得不行,非要找瓊姐討個說法,瓊姐把人罵了一頓,估計過會兒就會來找你了。”
田言是蕭騏的經紀人。
陳星颯眉心一皺,還沒出聲,小魚又匆忙道:“颯姐,你先把手機關機吧,好了再說,我就不打擾你了!”
電話嘟的一聲被掛斷,接著像有預兆的,其他電話撥過來。
徐清規二話不說把手機關機了。
陳星颯:“……”
-
一個小時后,陳星颯才趕到公司,姜瓊和小魚都在。
姜瓊靠在沙發上玩手機,眉目滿是嚴肅認真,似乎正在為某件事發愁。
其他人或坐或站,但表都稱不上好。
看到的影,中場休息的硝煙又繼續燃起:“陳星颯,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陳星颯走過去,隨口道:“當然是在忙。”
“你為一個經紀人,能有什麼事比藝人的事還要重要?”
剛說完,轉眼就看見陳星颯手腕上新鮮的痕跡,像被人制住勒出來的,的眼神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
陳星颯手垂下去,擋住了那片紫紅,挨著姜瓊坐下,瞥到手機屏幕上的小游戲,有剎那的沉默。
“現在網上都在說蕭騏和姜瓊有一,你不想想辦法嗎?”
陳星颯收回視線反問道:“都這麼久過去了,你們沒想出辦法來?”
沒人吭聲。
氣氛有些奇怪。
“嗯?這麼大個公司,都想不辦法來是吧?我是經紀人,又不是搞公關的,等我來有什麼用?”一頓,雙眼微瞇,看向田言:“還是說,事如今發酵到兩人的緋聞這邊,就是你想看到的?”
田言表一僵,又蹙眉:“什麼我想看到的?蕭騏為了姜瓊出了這樣的事,我當然不愿意看到。”
顧左右而言他,陳星颯也順著說:“我來捋一捋,首先,酒吧是蕭騏去的,雖說他還沒火到人人都認識他的地步,但是萬一被人拍到,將來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你們該怨誰?”
田言解釋道:“他接的第一部劇人設定就是常年混跡酒吧的公子哥,他只是去適應下角,好提前代。”
“哦……”陳星颯拖長了尾音,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看來卻像是在說——
原來這設定他還需要適應,那不是本出演麼。
田言沒憋住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繼續道:“再者,人是蕭騏自己手打的,他打之前有給姜瓊打電話問我需要幫你打嗎?還是說姜瓊當時也在場,著他讓他上去出頭了?”
姜瓊適時的接話:“沒有。”
“所以說,這和姜瓊有什麼關系?”
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凌厲:“我看你們找說法是假,真正想做的就是借姜瓊的熱度炒cp吧!”
田言話語哽在間,氣勢不太足:“這是網友自己說的,又不是我們愿意的。”
“田言,都是做這個工作的,你就別和我裝了。”譏笑:“你以為姜瓊是這麼好的麼?當初喬逸沒有,如今花也沒有。”
話只說一半就放下了,后半句所有人卻都能聽出來。
喬逸沒有,花也沒有,他蕭騏算什麼?哪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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