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從柳達的屋裏出來,看到小樹兒還在院子裏坐著,低頭看著自己在地上寫的那些字。
柳雅說了一聲:“小樹兒,二姐走了,你在家好好的陪著爹。”
“嗯。”小樹兒答應一聲,卻連頭也沒有抬。眼見著是在認真的學寫字呢。
對於小樹兒的認真,柳雅搖頭笑了笑,推門出了院子。然後朝山上走去。
柳雅知道“靠山吃山、靠路吃路”的道理,但柳雅可沒有想著去路上劫財,而是琢磨著利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理優勢做點簡單的小買賣。
第一是不能投太多,因為就算是有多的好路子,沒有資金也難以型。所以柳雅計算著先如何以最小的投,賺得第一桶金才行。然後才能慢慢的發展,把思路和財路都拓寬。
柳雅從第一次和柳樹上山,發現了山後麵的那條道之後,就是打算著能夠守著這條路做買賣。至於本錢,又一定能夠賺錢的,柳雅就想到了賣水。
水是山上的甘泉水,隻要有個好創意,也能招攬到客人。何況這條道往來的都是商隊或是家的馬車,兜裏的銀子不會。遇到大方的客人,打賞的銀錢也很可觀。
柳雅帶著小樹兒的那把柴刀,打算先去砍幾竹子。
上了半山腰,柳雅發現山上的竹子長得都不太好,隻有北邊山坳裏有一片竹林,茂又拔,還綠的醉心,距離老遠好像都能夠嗅到那竹葉的清香。
可是,想起那次去山坳遇到的那個高老爹,柳雅低頭躊躇了一下。柳雅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井水不能犯了河水”,從對方上能夠覺到那種滿滿的威和氣,是不打算和這種人過多接的。
又找了一段路,柳雅也隨手砍了幾看著還不錯的竹子,可都達不到柳雅的要求。最後柳雅隻能咬咬牙,朝北邊的山坳走去。
柳雅打算從山坡直接繞到竹林裏去,而避開進山坳的小路,這樣應該就不會遇到那個高老爹了吧。
不過一路走過去,山清樹翠,並沒有遇到不想見到的人,一切都很是順利。
一直走到竹林裏,看著一筆直、拔的翠竹,那沁綠的竹葉都帶著醉人的竹香,柳雅的心裏可是滿意極了。
凡是賣東西,貨好不好是一方麵,包裝可是很重要的。今天能不能賺到第一筆錢,這幾竹子可是最為關鍵的了。
柳雅在竹林裏稍稍轉了一圈,就發現了幾最為滿意的竹子。拿出柴刀來,柳雅開始砍竹子。
“邦邦邦”的聲音傳來,也很是清脆悅耳。
“喂,傻丫頭,你幹嘛砍我家的竹子?”脆生生的男聲傳來,帶著幾分的狂肆。
柳雅不用回頭也能猜到,定是那個長得好看卻不講理的漂亮小子。也就是小樹兒說的高老爹的外甥了吧。
柳雅懶得理會,仍舊悶頭砍著竹子。才不信這竹子會是這小子家裏種的。何況這山裏、山外竹子多的是,沒聽說過還有人特意要去種。
“傻丫頭,你住手。”那小子見柳雅不出聲,一步躥過來,將柳雅的手腕抓住了,厲聲嗬斥道:“問你為啥砍竹子?你啞了?”
“有用。”柳雅清冷的回答道。但眼神裏卻滿滿的都是鄙視。
要不是有用,真的傻了才會來這裏砍竹子呢。這小子看來腦子也不靈啊。
“不行,這裏的竹子一棵都不能。”年手腕用力,就來奪柳雅手裏的柴刀。
柳雅冷笑一聲,手腕一翻就用柴刀朝他鼻子削去。柳雅不是吃虧的主兒,當然也不是惡意行兇,是知道這個小子的功夫的,所以這一招用的狠辣,卻並非殺招。
果然,年子一閃,躲開了,同時也鬆開了柳雅的手。
柳雅趁勢又將柴刀往前虛劈了一下,得那年又退開幾步,才道:“我就是借幾竹子用用,不會禍害整片竹林的。”然後低頭看看剛才砍下來的一,出三青蔥似的手指,說道:“就砍三竹子,行吧。”
柳雅之所以肯用這樣商量的口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畢竟這片山坳住著的是那個高老爹,柳雅私自跑過來,已經算是越界了。
年看著柳雅朝自己出來的青蔥秀手,微微一怔,俊臉莫名的泛起一抹紅暈,一雙漆黑如墨的目朝柳雅上下打量了一下,猛然就轉過頭去,側著臉說道:“那……那就三,你快點砍吧。”
柳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還以為對著這個不講理的小子要費些口舌的,又或者還要打上一架。
可是這年紅著臉、扭著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同意了,是什麽意思?
“那我真的砍了。”柳雅說完,回頭朝著砍了一半的竹子走去。彎腰使勁的幾刀,“喀嚓”一聲又砍斷了一。
沒想到這竹子倒下來的時候,不偏不倚正好朝那年的方向砸了過去。
“小心。”柳雅忙出聲提醒,同時用力推了一下那傾倒下來的竹子。
那年一直扭著頭不看柳雅這邊,這會覺頭頂有異,才下意識的往後跳開。隻不過雖然躲開了直接被竹子砸中,卻沒想到被展出來的竹枝劃著了臉。
頓時,年之覺得臉頰和鼻尖火辣辣的一疼,然後竟然見了。
“你……”年愣了一下,手了鼻尖,已經有珠子滲了出來。
“啊!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竹子會往那邊倒啊。”柳雅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何況出了這樣的意外,也不想的。
再看看那俊年的鼻尖冒,左邊臉頰貓抓似的一條痕,把那張如玉的俊臉劃得破了相似的,也覺得是自己不對。
柳雅連忙跑過來,因為沒有手絹,隻能把袖起來,試圖去給那年按住臉上的傷口。
“傻丫頭,閃開。”年卻不領,手橫推,想要將柳雅給推開。
一個子向前探,一個手臂向外推,加上那年個子實在矮,好巧不巧的,手臂就橫在了柳雅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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