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蓁抿了抿，默然了。

楚辭又道：「兩相悅才能共度一生，陸夫人那麼疼你，不會你嫁給不想嫁的人。」

陸蓁仍是沉默。

「蓁兒？」

「如果那個人既無家世，也無權勢，甚至......」頓了頓，陸蓁沒底氣地問道，「母親也會同意嗎？」

楚辭知道陸蓁說的就是雲五，不答反問：「那你喜歡他嗎？」

陸蓁的神有一瞬的茫然：「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但是跟他在一起，我很快樂，如果要和一個不相的人親，我願意嫁給他。」

「那他喜歡你嗎？」

陸蓁眼前閃過雲五那張冷冰冰的臉，緒有些低落，抓著被角，低聲道：「大概是不喜歡吧。」

「你若認定了他，何不去問問他？」

「我，我不敢。」

楚辭輕笑：「你若退了，等你定下親事，你們此生都不會再見了。」

陸蓁怔怔地看著，臉頰一陣泛紅：「阿楚姐姐，你知道我說的是雲五大哥？」

「難道你喜歡的是雲六？」楚辭揶揄道。

陸蓁難得地害了一下，拉高被子蒙住臉，過了須臾，出一雙眼睛，朝楚辭眨了眨，眼神亮晶晶的。

「我要是霸王上弓，雲五大哥會從了我嗎？」

「倒也不必如此，」楚辭好笑道，「你們練輕功的時候，雲五是不是抱了你？」

「抱了好幾回。」陸蓁小臉紅紅的，蒙在被子裏更滾燙了。

「男授不親，他抱了你，若不娶你，你就娶他。」

陸蓁的眼神更亮，笑容燦爛道：「我可以娶他的，我攢了好多銀子，我養得起！」

楚辭忍俊不，笑道：「好了，快睡吧，明日和他好好談談。」

「嗯。」

心結打開，終於睡了個好覺，天微亮的時候，陸蓁醒了，見楚辭還睡著，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直奔雲家而去。

雲五正在院子裏和雲六過招，眼角瞥見的影，愣了一下，被雲六一拳打得踉蹌了一下。

陸蓁連忙上前，心疼道：「雲六大哥，你怎麼出手這麼重，要是把雲五大哥打壞了怎麼辦？」

雲六戲謔地看著兩人：「你的雲五大哥銅牆鐵壁，打不壞。」

「那也疼啊。」

雲六欠揍地湊上去，一臉的壞笑：「是你心疼吧？」

陸蓁小臉一紅。

雲五冷睨了雲六一眼，雲六了鼻子，嬉笑道：「你不會也心疼了吧？我可沒有欺負。」

雲五懶得理他，眸一轉，落向陸蓁：「找我有事？」

陸蓁仰著小臉，瞇著眼笑道：「我找雲五大哥一起練輕功啊，還可以一起看日出。」

不待雲五開口，雲六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也喜歡看日出。」

陸蓁：不！你不喜歡！

雲五......雲五給了他一個死亡凝視。

看著兩人離去的影，雲六嘖嘖了兩聲。

呵，男人！

上說不要，很誠實嘛！

上了後山，陸蓁和雲五一路施展輕功，飛上山頂，一道霞穿破了晨霧，將雲層染得無比的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