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時,蕭夫人命人在花園裏擺宴。
東園那邊,年輕的公子們或詩作畫,或談古論今,議論國事。
西園這邊,夫人們或閑話家常,或暗自爭鋒,你來往來,亦聊得熱絡。
案上佳肴味,除了楚辭,那些貴全都沒有心思吃飯,含帶怯的目,時不時地往東園那邊瞧。
隔著錯落有致的花枝,依稀能瞧見蕭明璟俊秀的姿。
家中長輩見了,哪能不懂們的心思,紛紛開始顯擺炫耀,不是誇自家閨琴彈得好,就是誇畫畫得好。
蕭夫人角含笑,不置一詞,笑地看向楚辭:「聽阿璟說,你廚藝湛,不輸宮裏的廚,醉雲樓推出的那些招牌菜,都是你想出來的,可是真的?」
楚辭放下手裏的筷子,道:「我家小弟挑得很,閑來無事就搗鼓些新鮮的吃食。」
醉雲樓可是長安城最大,最火的酒樓,簡直就是個搖錢樹,在座的夫人們,誰心裏不酸。
一邊嫉妒,一邊又暗嘲楚辭鄙庸俗,上不得枱面。
「我家那不的,琴棋書畫倒是略懂一點,廚藝那真是一竅不通,更不要說經商了。」
說話的是,兵部尚書魏巡的夫人,言辭之間,一字一句都在說楚辭不安於室,難登大雅之堂。
蕭夫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
其他夫人著帕子掩了下角,等著瞧熱鬧。
楚辭彷彿沒聽出魏夫人話中的嘲諷,訝異道:「我還以為世家閨秀都是才出眾,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原來也不全是啊。」
魏夫人和魏芷的臉僵了一瞬,都不太好看。
蕭夫人笑出了聲,道:「雖說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靠著家族風,旁人也能給幾分薄面,但到底比不上自的底氣,這人有了底氣,旁人才不敢輕視。」
魏芷為魏家的小姐,從來沒過這等輕視,面上又是一陣難堪。
這話直接打了魏家的臉,魏夫人惱,但又發作不得,魏芷見蕭夫人如此護著楚辭,委屈得頓時就紅了眼眶。
如此小家子氣,別說蕭夫人看不上,就是在場的其他夫人也都出了輕視之,那些有意跟魏家結親的,也都斷了心思。
如此一來,不但嫁進高門無,就連親事都會變得很艱難,魏夫人想到此,臉沉如水,記恨上了楚辭。
但也有真心想要結的。
鄰座的一個小姑娘微微探過來:「宋姑娘,我是定國公府俞家的三姑娘,你可以我秀寧。」
先太后就是出自定國公府,當年,若不是有定國公府的扶持,燕帝不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等燕帝逐漸掌握了實權,定國公急流勇退,出了手中的勢力,哪怕後來先太后薨逝了,燕帝對老國公依然很是敬重。
不得不說,老國公是個聰明人。
俞秀寧圓臉杏眼,長得十分地討喜,湊過來的時候,手裏還著一塊百花糕。
楚辭朝友好地笑了笑。
俞秀寧也笑了:「你研製的那把弩也太厲害了,宋姑娘,你會做袖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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