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過,朝臣痛斥二皇子,跟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堂堂一國之君,差點就要被朝臣指著脊梁骨罵,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的確是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他連治罪的理由都沒有,為了彰顯他賢明,他廣開言路,做出虛心納諫的姿態,總不能因為一個逆子,而打自己的臉吧?
燕帝氣得早朝都不想上了,退朝回到書房的時候,抄起龍案上的一個茶盞就狠狠擲在地上。
碎片四飛濺,羅公公心頭一跳,忙道:「陛下息怒。」
二皇子做出這種荒唐事,丟盡皇族的面不說,還枉費了燕帝的一片苦心,他能息怒那真是見鬼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燕律》是擺著好看的嗎?
二皇子可不是尋常皇子,不論是母族的勢力,還是他自的能力手段,都是其他皇子無法比擬的,是他手裏最好的一顆棋子。
若是其他皇子捅了婁子,置就置了,可把二皇子廢了,他上哪兒找一把這麼好的刀?
燕帝更氣了:「朕讓他去賑災,是給他機會,讓他收攏人心,做出政績,好跟太子一較高下,他就是這麼報答朕的?不以國事為重也就罷了,居然,居然......」
狎宿娼這幾個字,他都沒臉說出口,眼前陣陣發黑,顯然是怒火攻心所致。
羅公公忙勸道:「氣大傷肝,陛下可千萬要保重龍,不然,等二皇子回了長安,心中怕是不安。」
「在他眼裏,哪還有朕這個父皇,他做出這種事,丟盡朕的面,這是要氣死朕啊。」
「二皇子素來孝順,怎會不知陛下的苦心,這次也只是一時糊塗。」
「他若是有半點為人子的孝心,都不該辜負朕的一片苦心,為皇子,驕奢逸一點沒什麼,可他不該把祖宗基業,江山社稷拋之腦後。」
燕帝正在氣頭上,羅公公不敢再替二皇子說好話。
這時,淑貴妃來了。
二皇子狎宿娼一事,早兩日就知道了,也差點氣昏過去。
這兩日,一直跟謝荀商量對策,可這事本就兜不住。
當然知道這是楚辭和蕭明璟設下的局,可誰讓二皇子沉不住氣作死,他們又沒有證據,只能吃了這個啞虧。
燕帝龍大怒,按理說,不該來這個霉頭,可若是不為二皇子謀劃,他就真的完了。
「陛下,」
淑貴妃剛開口,燕帝就把那些彈劾二皇子的奏摺砸在上:「你還有臉來替那逆子求?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有份奏摺砸在額頭上,頓時破了一塊皮。
燕帝遷怒於,也只能著,如此一來,燕帝才不會重罰二皇子。
「寧王做出這等荒唐事,臣妾無替他求。」
「那你來幹什麼?」
淑貴妃撿起地上的奏摺,歸置好,重新擺在龍案上,又給燕帝倒了一盞茶:「陛下是一國之君,系社稷,再生氣,也得顧及龍,寧王不,等他回來,陛下再責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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