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說道:「說什麼求不求的,若有難,儘管開口便是。」
許氏是靈州府的人,父母去的早,和兄長相依為命,周中元年輕的時候,經常隨府中的管事到收藥材。
有次去靈州府,遇上土匪打劫,了重傷,被許氏的兄長救了,在許家養傷期間,和許氏日久生,便了親。
親后,許氏隨周中元回明州城,這些年來,和娘家一直都有書信往來,前些年,的兄嫂相繼故去,只剩下了侄子一家。
說起侄子侄,許氏嘆了一口氣:「開春以來,靈州府一直下雨,河水漲了不,村裏的人擔心河神作怪,沒了收,便想把我侄祭獻給河神,我侄子帶著妻兒和侄連夜逃了出來。」
將純潔麗的祭獻給河神,這種愚昧迷信之事,楚辭聽過不。
許家村的人,之所以選中許氏的侄,不過是欺負許父許母早亡,沒人護著們。
說到心酸出,許氏抹了抹眼淚,繼續道:「我侄子侄都是本分勤快的老實人,們這樣逃出來,這輩子都回不去了,還請小姐能收留們。」
「醋坊那邊還缺人,他們若是願意,可以去醋坊上工,工錢方面,別人多,他們也多。」
「多謝小姐。」許氏激涕零道。
「不過,」楚辭話鋒一轉,肅聲道,「宋家的規矩,你也知道的,要在醋坊上工,必須簽份合約,若他們心不正,我不會因為他們是你的侄子侄就網開一面。」
「小姐好心收留他們,激尚且來不及,如何會做出對小姐不利的事來,若他們真的狼心狗肺,不用小姐手,我也不會饒了他們的。」
楚辭問:「他們現在何?」
許氏道:「還在桃林里。」
「把人帶進來吧。」
「是。」
沒多久,許氏就把人帶了進來。
竟是那日回明州城的時候,在竹林里到的牛蛋一家。
人生何不相逢,真是太巧了。
楚辭笑了:「沒想到是你們。」
許氏愣住了:「小姐,你們見過了?」
牛蛋的爹許大山說道:「姑姑,宋小姐就是那位給我們留了袋米的貴人。」
「這,這也太巧了。」
許大山鄭重地朝楚辭拱手,躬行了個大禮:「若不是小姐的那袋米,我們怕是要一路乞討著來桃花村了,小姐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楚辭笑著道:「舉手之勞罷了,無需放在心上,以後安心住下來,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承小姐吉言。」
「今日好好歇一歇,明日讓周叔帶你們去醋坊,李老爹和袁大娘都是好相的人,有什麼不懂的,問他們便是。」
「是,小姐。」
許大山一家不是宋家的下人,一口一個小姐地稱呼,楚辭有些不習慣,道:「鄉下人家沒那麼多規矩,你們我阿楚,或者宋姑娘都可以。」
楚辭和善,沒有架子,許大山一家忐忑不安的心也都安定了下來,租下顧大富家的房子,也算是在桃花村安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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