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弘臉發青，在楚辭走後，將手裏的茶盞狠狠地擲在地上，連罵了好幾句「不識抬舉的東西」，顯然是氣瘋了，連氣度都不要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把事做絕了。

常弘臉上閃過一狠。

出了聚賢茶樓，楚辭心大好，在街上逛了起來。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遠遠地就聞到一人的香味，順著香味往前走，來到一家賣烤鴨的鋪子。

鋪子面積不小，二樓還有雅間，大堂里坐了不食客。

這家是老字號，烤出來的鴨子皮，帶著一果木的清香，而不膩，瘦而不柴，生意一向都很好，等了好久才到。

楚辭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三隻烤鴨，雲澈見了，眸亮晶晶的，簡直要移不開了。

楚辭給了他一隻大鴨。

「謝謝阿楚姐姐。」

雲澈咬一口，鴨皮又薄又脆，但湯卻十分盈，滿香，他一口接一口，吃得停不下來。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烤鴨。」

楚辭夾了一塊給雲燼，笑瞇瞇道：「阿澈說好吃，一定好吃。」

「你也吃。」

雲燼夾了個大鴨給，擔心們吃多了會膩，開始烹茶。

三人吃了一隻烤鴨，有大半隻進了雲小公子的肚子。

他覺得自己應該喝會兒茶，先歇一歇，等晏九他們回來，再陪他們一起吃。

雲燼展開一張畫紙，指著畫上的人，道：「這個人就是鄭老爺。」

鄭老爺有些富態，楚辭扭頭去看雲燼，好奇道：「暗衛營里有這麼胖的暗衛嗎？」

雲燼「嗯」了一聲。

「我還以為暗衛都是跟晏九大哥一樣壯敏捷呢。」

「暗衛營里什麼樣的人都有。」

楚辭收了畫像，開始忙活，雲澈想跟過去看，被雲燼拎住了后領。

雲小公子撲騰著雙手，氣呼呼道：「七哥，你放開我！我要看阿楚姐姐做人皮面。」

雲澈已經知道雲燼讓雲十六去查鄭老爺的日常習慣，是想等楚辭做好人皮面后，讓暗衛冒充鄭老爺。

「贏了我再說。」雲燼鬆開他，搬出了棋盤。

從未贏過的雲小公子心塞不已：「......」

他又要被七哥欺負了。

直到天黑晏九他們回來，雲小公子一盤棋都沒贏過，這中間，他悔棋耍賴，都沒贏過。

雲小公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躺在椅子上，滿臉都是「我太難了」的表。

雖是被得生無可，但棋藝卻是突飛猛進。

晏九咬著鴨，看著棋盤上的棋局，道：「以小公子現在的棋藝，能和棋聖過兩招。」

「真的嗎？」雲澈眸燦亮地看向雲燼。

雲燼「嗯」了一聲：「如果他讓你五子，你能撐半個時辰。」

雲澈更高興了：「哇，原來我這麼厲害啊。」

晏九差點被噎到了，喝了一大口茶水，才咽下噎在嗓子眼的鴨，問道：「公子，你和棋聖，誰更厲害一些。」

他猶記得當年雲燼雲遊的時候，到棋聖，兩人下了一盤棋，下了一日一夜，那盤棋都還未下完，後來，雲燼走了，也沒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