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袖下的雙手一點點收，溫大夫眸寒若冰，「你還有臉提從前？」

眼底的殺意毫不掩飾，莫老爺的心底泛起一陣寒氣。

他故意提起當年，就是想讓溫大夫想起兩人當年的濃意，他觀察了幾日，楚辭對溫大夫極為敬重，只要溫大夫開口，那五萬斤藥材就不怕銷不出去。

可他忘了，當年，是誰害得溫太醫含恨而終。

「師妹，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為妻的，都怪那惡婦從中作梗，我答應師父要好好照顧你，我從來都沒忘記，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我......」

「夠了！」溫大夫不耐煩地打斷他，看著他的目極為厭惡，「你不配提我祖父。」

「師父他老人家......」

「啪」地一聲脆響。

溫大夫抬手給了莫老爺一個大耳刮子，那些藥就飛進他的口鼻之中。

那是心為他研製的毒藥，不會立馬發作，可一旦毒發，會讓人生不如死，每日都活在痛苦當中。

「你盯著醫館這麼多天，不就是想讓醫館買下那五萬斤藥材嗎？」

被穿目的，莫老爺神不太自然，著那激，問道：「你們願意買下藥材？」

「你若肯半價賣給我們，五萬斤藥材我們就全收了。」

「你這是趁火打劫！」

聽到半價，心窩子竄起一怒火，直往腦袋上沖，莫老爺想也不想，口就道。

溫大夫冷笑：「東西是你的，你不賣，我們還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賣不？」

比起那些買個一百兩斤，卻把價格到一的，仁和醫館願意半價收購，已經很厚道了。

雖然虧了不，但好歹是保住了莫家的半數家產，有了這筆銀子，還怕不能東山再起嗎？

莫老爺思忖再三，最終咬牙答應了，只是，一顆心疼得直。

「明日會有人上門拉貨。」溫大夫說完就走了。

莫老爺追了上去：「師妹，」

溫大夫冷冷地轉：「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讓你在明州城沒法立足。」

比起要你的命，一無所有才更令莫老爺恐懼，這些時日，他人辱奚落，活像是臭水里的老鼠，他真的是夠了。

莫老爺心下發怵，不敢再追了。

翌日，晏九去莫家清點藥材，查驗之後沒有問題，便讓人搬上馬車。

莫老爺抱著一匣子的銀票，吐出一口濁氣。

當初，他變賣家產，無容，在貧民區買了一間宅子，這破地方又臟又，還有地上門滋事，他一刻都不想多呆，迫不及待地把莫宅贖回來。

莫老爺站在大門前，看著氣派的宅子，心裡止不住的高興。

重新回到莫家，莫炎這些時日憋在心口的鬱氣，也順了不，道：「爹，我們進去吧。」

「走。」

走上石階，莫炎推開門，莫老爺剛踏進去，一子鑽心的痛意，從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瞬間全無力，癱在地上。

莫炎嚇懵了：「爹，爹，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