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去了大牢見常氏。

常氏憔悴了許多，但神間並不見頹然。

獄卒打開牢門，楚辭悠然地走了進去。

大牢這種地方，到都散發著一種腐臭味，氣味並不好聞，常氏好幾次都忍不住作嘔，楚辭卻能面不改。

常氏瞇起眼睛，鷙地盯著：「我真是小看你了。」

楚辭微笑地看著：「願賭服輸，沒什麼不好的，流放雖苦，但好歹保住了這條命，不是嗎？」

常氏到現在還不能接自己三番兩次地敗在手上，盯著的目就跟淬了毒一般。

就像是一個異數，讓所有的事都沒有了轉圜的機會，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朝夕之間，全都毀在了的手上。

到常氏眼底的恨意，楚辭就知道在想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若安分，何來今日？弄出這麼多事，都是你咎由自取。」

常氏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帶著濃濃的嘲諷：「都說醫者仁心，你使計陷害我，這就是你的仁心？我呸！」

常氏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能對付我，我就不能反擊嗎？如果你有機會置我於死地，你會手嗎？」

常氏被噎得一口鬱氣堵在口，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氣順了些。

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為，你對付了我，你就贏了？」

沈家雖然不待見常氏，但對所出的兒卻極為重視，個個都是人中龍，論心智，論手段，可比常氏高明多了。

畢竟是母子，常氏落此境地，若他們心生怨恨，要報復，那也是一大勁敵啊。

一時間，楚辭也猜不常氏到底還有什麼后招。

不聲地笑問道：「你即將被流放，贏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常氏也笑，那笑容著幾分詭異：「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希到時候你會喜歡。」

「驚喜？」楚辭一副頗有興緻地問道，「什麼驚喜？」

「既是驚喜，現在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能為你撐腰的，也就只有你那幾個子，我於沈家有恩，未必會輸啊。」

「你不用試探我，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們是沈家的孩子，我不會把他們牽扯進來，虎毒不食子，我再不是人，也不會利用自己的孩子。」

經此一事，常氏已經想明白了。

聲名狼藉，只有跟他們斷絕關係，他們才會有一個好的未來，沈家不會虧待他們的。

難得常氏先得如此通，楚辭眉梢一挑。

常氏冷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風頭太盛，招了太多人的眼，你就是一個明晃晃的靶子，可你又無權無勢，商賈富戶興許不敢你，但那些權貴要死你，不過是舉手之事。」

楚辭抿著角，沒有說話，等著繼續往前說。

常氏篤定這次一定能扳倒楚辭，心底突然湧起一陣快意。

接著說道：「你和聞夫人誣陷我收買阮二娘，說明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是他沒功，反被你利用了，但好運氣總會用的，你不可能一輩子都那麼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