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了重傷，衙門裡的事就落在了裴大人上。

裴大人鐵面無私，別說常氏已經被沈家休了，就算還是沈家的妾室，他也絕不會徇私。

因而，聞夫人狀告常氏，他立馬就讓人捉拿常氏。

常氏看著堂上跪著的幾人，目閃爍惶然，地攥著手裡的錦帕，穩住神。

裴大人神肅然，問道：「常氏，聞夫人狀告你買兇害人，你可認罪？」

常氏矢口否認，大喊冤枉：「民婦行得正坐得直，絕無害人之心，還大人明鑒。」

聞夫人毫不留面，譏嘲道：「你多次謀害沈老夫人，心如蛇蠍，這也行得正做得直？」

外人只知道被沈家休了，卻不知道因何被休，聽到這話，常氏再蠢，也猜到聞夫人和楚辭聯手，恨得咬牙。

聞夫人怒憤不已，叱責道：「你也是為人母親的人，怎麼能這麼狠毒？你和宋姑娘有什麼恩怨，是你們之間的事，但你怎麼能為了一己私怨，謀害我的兒子，你還是不是人？」

常氏也惱恨萬分：「我沒有！你休要口噴人！」

「你沒有？你收買阮二娘，阮二娘什麼都招了，你為了對付宋姑娘，毀掉仁和醫院，你讓謀害忻兒，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不是做的，常氏死也不會承認，底氣十足地說道：「孰是孰非，你把來，我與對質。」

聞夫人冷笑：「阮二娘不住鞭打，已經死了，怎麼來跟你對質？」

「那就是死無對證，無憑無據的事，你也敢冤枉我，別忘了，這裡是明州城，不是你聞家一手遮天的地方，也不是你紅口白牙，就可以顛倒黑白的。」

「阮二娘是死了，可這些人還都活著。」

聞夫人指著堂上跪著的幾人，常氏的臉瞬間僵。

那些人確實是指使，而且，和楚辭有恩怨，指使阮二娘謀害小忻兒，陷害楚辭也完全說得過去。

常氏心中十分後悔，後悔昨日太過魯莽，讓楚辭鑽了空子，加以利用。

聞夫人冷冷道：「沒話可說了？」

常氏強自鎮定道：「我是收買了這些人，但我沒有指使阮二娘。」

聞夫人不著痕跡地看了陶家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目一閃，跪著的子伏得更低了：「大人，常氏吩咐阮二娘謀害聞小公子的時候，奴婢就在一旁，奴婢可以作證。」

常氏的腦子「轟」得一下炸開，怒目瞪著那丫鬟，恨不得撕了：「你說謊！一定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我！」

聞夫人肅聲道：「你自己親口承認，你收買這些人，現在卻又反咬誣衊，常氏，你真把別人都當傻瓜了？」

常氏百口莫辯，慌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讓人推波助瀾，我沒有害人，我沒有！」

有了這些人的口供，常氏再辯解，也無濟於事，裴大人將常氏收監，流放三千里。

常氏昏厥了過去，等醒來時，人已在大牢，放出話來，要見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