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的心思都在沈老夫人的病上,沒有察覺到韓大夫的異樣。
問道:「凰草的功效雖不如凰膽,但慢慢治療,沈老夫人的病應該會有起。」
韓大夫眼中閃過一抹神采,訝異道:「你採到凰草了?」
「我去明月谷接溫前輩的時候,發現谷中有不,就挖了一些回來,在府里開了一小塊葯圃種上了。」
韓大夫喜不自,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
為大夫,最高興的,莫過於患者有葯可醫,早日病癒。
聊完正事,又說起了家常,知道蘇氏一切都好,韓大夫寬心了不。
見天不早了,道:「這一路舟車勞頓,趕回去歇著吧。」
「嗯。」
從醫館出來,天已經很暗了,道路兩旁的燈都已經點亮了,楚辭坐上馬車回宋府。
書房裏,雲燼和雲澈並肩坐在案后,一人拿著一把刻刀,不知在雕什麼東西。
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神,連雕刻的作都一致,在燈影的映照下,畫面寧靜而溫馨。
楚辭不由在想,哪一日,們有了孩子,他們父子間大抵也是如此。
這麼一想,楚辭忽然紅了臉,正好雲燼抬眸看來。
揚一笑,朝兩人走了過去,在案前坐下:「在刻什麼?」
「糖的模,」雲澈指著案上已經做好的模,驕傲道,「這些都是我和七哥刻的,阿楚姐姐,你會做梅花糖嗎?」
喝過梅花粥之後,又讒上了梅花糖了,好在院中的梅花開得正盛,想要多花瓣,就有多花瓣。
楚辭含笑道:「明日從沈家回來,就做給你吃。」
雲澈雀躍地問道:「阿楚姐姐,我刻得好不好看?」
「好看。」
「是我刻的好看,還是七哥刻的好看?」
「你刻的好看。」
雲小公子更驕傲了,得意地對雲燼笑道:「七哥,我比你厲害哦。」
雲燼放下手中的刻刀,淡淡道:「既然如此,剩下的,都給你了。」
說罷,起牽著楚辭的手,無地走了。
雲小公子:「......」
楚辭彎著角,側首問道:「你以後不會也這麼坑自己兒子吧?」
雲燼漫不經心道:「那要看他討不討嫌。」
「你最近是不是把阿澈當兒子養了?」
「沒做過父親,不知道是兒子好,還是兒好,」雲燼認真道,「我們還是生兒吧。」
楚辭哭笑不得。
是不是應該先去宋家提親,得了阿和阿娘的同意,等兩人親了,再來考慮是生兒子好,還是兒好?
兩人來到葯圃。
一旁的木架上晾著幾株凰草,楚辭打算明日帶去沈家。
夜裏重,將凰草晾在了廊下。
雲燼道:「世家大族表面看著鮮,實則暗涌不斷,沈夫人過世后,沈家遲遲未有主人,這當中必有蹊蹺,你日後上門,多留個心眼。」
韓大夫醫高超,連他都診不出沈老夫人發病的病因,可見沈家后宅並不太平,若不是人命關天,都不想蹚這趟渾水。
現在就是個明晃晃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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