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禾道：「回來的時候，見了宋神醫，已經答應替祖母診治，明日就會過來。」

尤嬤嬤喜道：「那太好了。」

在很多人眼裡，楚辭就是活神仙，尤其近來城中到都流傳著楚辭的事跡，尤嬤嬤更加覺得楚辭能治好沈老夫人。

「祖母年紀大了，不宜再勞，府中的中饋，父親可有什麼安排？」

尤嬤嬤知道沈心禾想問什麼。

常氏只是個妾室，掌管中饋恐惹人笑話，除非將扶正。

沈夫人之死，是沈心禾的一塊心病，不想看到常氏被扶正。

「老夫人跟老爺說過了，由大夫人接管，老爺也同意了。」

「大嫂出名門，自小就學習掌家之道，由接管再合適不過。」

「老夫人也是這麼說的。」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沈心禾見沈老夫人還沒醒來，便先回沈家了。

沈心禾自小習武，雖是子，上卻有武將之風，不習慣坐馬車，往常出行都是騎馬，這次也不例外。

傍晚時分，人們趕著回家，街上人來人往，車馬不息。

驅馬緩行，發現不人都在談論楚辭，眉頭不由皺了一下，嗅到了一不同尋常，就好似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推波助瀾。

對於那些傳言，楚辭一回到宋府，雲燼就讓晏九去查。

而晏九早在到達明州城的那一日，就著手調查了。

「這些傳言，都是近日才開始流傳起來，是謝家的手筆。」

晏九將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雲燼和楚辭。

他猜不謝家此舉的深意，擔心會打草驚蛇，便沒有出手遏制流言。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楚辭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問道：「謝家這麼閑嗎？難道陛下咽下了那口鬱氣，甘心替謝家背鍋？」

晏九道：「年前，謝大公子狩獵的時候，馬突然驚了，退摔斷了，連太醫都治不好，他的吏部的職，已經被陛下罷免了。」

「謝家不敢跟陛下，就來對付我？」

雲燼輕笑了一下，在頭上了一下：「我會讓他知道，燕帝惹不得，你更惹不得。」

楚辭覺得雲燼把當寵哄了，耷拉著眼角道：「但我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沒法事先布局，事有些棘手。」

「謝荀再老謀深算，只要有所求，遲早也會出狐貍尾，」雲燼說著，問晏九，「明州城最近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不尋常的事倒是沒有，不過，這兩日，莫家變賣家產，買了五萬斤的藥材。」

回春堂被封了之後，莫家又開了一間醫館，但醫館不大，本用不了五萬斤的藥材，明州城的人都覺得莫老爺瘋了。

白紙黑字簽下的合約，莫老爺哪裡敢耍賴，要是方家告到府衙，他不但要傾家產，還得蹲大牢。

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回來這麼久，都不見雲五的影，楚辭問道：「雲五呢？怎麼不見他？是去調查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