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自從方老爺娶了吳姨娘，方家就沒安生過，最可憐的，就是方大小姐，先是方夫人染了風寒病故，後來，吳姨娘被扶正，方大公子又意外墜馬死了，唯一的弟弟，前幾日又掉進湖裏溺死了。」

一位婦人過來買豬，聽到兩人談論方家，接著豬鋪老闆的話往下說。

聽起來，吳氏很有手段啊。

方家的事，人們只當笑話來看。

豬鋪的老闆道：「方老爺只會吃喝玩樂，這方家，要不是方大小姐撐著，早敗了，方二公子一死，方大小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有熱鬧看嘍。」

剛才，豬鋪的老闆說方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楚辭心下一，問道：「方家的生意都是方大小姐在管嗎？」

「方大小姐從小跟著方老太爺，做事很有魄力，方老爺不是做生意的料，方老太爺過世后，方家的生意一直由方大小姐打理。」

雲燼見若有所思，問道：「阿楚想跟方家合作？」

「是有這個打算。」

明月鎮離明州城不遠，一兩日就能到達，比從杏花村運送過來，又方便又省時。

三人不急著回去，打算在明月鎮住一日，探查一番，知知底后，才好合作。

方家大小姐方黎兒一路策馬回去，見府前紅綢高掛，才知道小弟已經發喪殮。

不過是出門談筆生意，等回來時，卻已是兩隔。

猝然洶湧的緒充斥在心口，方黎兒地握著韁繩，一怒氣浮在眼底。

翻下馬，將手裏的韁繩扔給迎上來的門房，直奔方老爺的院子。

方老爺對生意不太上心，只喜歡吃喝玩樂，正和小妾逍遙快活，方黎兒突然闖進來，嚇得他手裏的酒杯都掉了。

「如此沒有規矩，何統？」

「小弟呢？」方黎兒冷然問道。

「人死了，當然是土為安了。」方老爺把小妾打發走，不快道，「既然回來了，不去鋪子，來我這裏作甚？」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你出門談生意，哪次不是十天半個月，都泡得發脹，怎麼等？」

方老爺不喜歡方夫人，連帶著生的三個子都不喜歡，父子之間的很是淡薄。

但他如此無，方黎兒只覺得寒心，一恨意涌了上來。

「是等不了，還是怕我查出什麼？」

方黎兒怒氣沖沖地闖進來，擾了他尋樂，方老爺本就心中有氣，又見句句質問，頓時更怒：「你這是在責問我嗎？」

方黎兒冷聲道：「我只是想問一問父親，一個病弱的年，礙著誰了？何以連他容不下？」

「放肆！」

「小弟一向病弱畏寒，他無緣無故去湖邊做什麼？母親是怎麼死的？大哥又是怎麼死的？外人不清楚，父親也不清楚嗎？如今，你還要護著那蛇蠍毒婦，你......」

「啪」地一聲。

方老爺打了方黎兒一個耳，怒道：「外面那些流言怎麼傳，我不管，但你，為方家的大小姐，不尊長輩，口出惡言，攪得家裏不得安寧，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