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驚愕：「沈縉自首了？」

若非鐵證如山，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一定能認罪。

譚遠還什麼都沒查到，他怎麼就突然來自首了？

譚凝也很疑，猜測道：「會不會是他殺了人，心中不安，所以，才來自首？」

前幾日，揭穿沈縉就是兇手的時候，他還很鎮定啊。

良心不安，不存在的。

楚辭搖了搖頭，道：「沈縉做那麼多事，就是為沈括報仇，章禎雖然死了，可姚夫子還活得好好的，他大仇未報，不可能來自首。」

譚凝覺得楚辭說得十分有道理，道：「不管他為何來自首，這個案子總算是水落石出了，為了查出真相，這幾日，父親睡也睡不好，現在好了，終於可以結案了，阿楚，你就留下來住一日吧，正好聽父親講一講案。」

盛難卻，楚辭答應下來：「好吧，那就住一晚。」

譚凝高興不已，一陣雜的腳步聲忽然傳了過來，一個小廝急匆匆地奔過來：「表小姐，表小姐，」

譚凝看向來人，認出是裴家的小廝。

裴家是明州城的世家，裴大人是明州城的同知，也是的姨父。

半個月前，的表兄裴之堯娶了參將的嫡沈心禾，兩人大婚不過才幾日，裴之堯便離家出走，一直住在家別院里。

裴家的小廝如此惶急，怕是和這事有關。

譚凝問道：「出什麼事了。」

「夫人聽說公子在清河縣與人廝混，殺氣騰騰地帶人過來，大人聽聞后，怒不可遏，親自來了清河縣，要綁公子回府，公子是什麼子，表小姐也知道，夫人擔心公子惹怒大人，事越發不可收拾，讓小的來找譚大人和譚夫人。」

裴之堯喜歡溫婉可人的大家閨秀，沈心禾卻出武將世家，一柄梨花槍使得神化無窮，三兩下就能把裴之堯打趴下。

裴之堯對這門親事，十二萬分的不滿意，偏偏父命難為，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親沒幾天就躲來清河縣了。

這幾日，他是夜夜笙歌，日日尋歡，好不快活。

「父親正在審案，母親出門赴宴了，我和你走一趟吧。」

「多謝表小姐，那我們快走吧，夫人怕是快到別院了。」

裴大人嚴厲冷肅，還脾氣火，譚凝也很怕他，對楚辭道：「阿楚，你陪我一起去吧。」

「嗯，好。」

楚辭和譚凝一起去別院，臨走前，讓譚家的下人去客棧給雲燼傳個口信。

沈心禾帶著兩箱金銀珠寶砸開譚家別院大門的時候，楚辭和譚凝剛剛趕到。

譚凝見裴大人還沒到，稍稍鬆了一口氣，上前朝沈心禾行了一禮：「表嫂，」

沈心禾明眸皓齒，靡膩理，長得極為地明艷，或許是因為出將門，從小舞槍弄棒，渾上下英氣人。

兩人都是第一次相見，譚凝既然喊表嫂，沈心禾自然也猜出的份，頷了頷首，道：「今日之事，是我和裴之堯的恩怨，還表妹莫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