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停地往下墜,很快,水面上只能看到馬車的車頂。
「有馬車墜河了,快救人!快......」
河邊有人驚慌地大喊了起來,話音未落,便聽「撲通」一聲,有人已經跳下了河,隨後又有人跳了下去。
「馬車行得不快,馬怎麼就驚了呢?這也太倒霉了。」
「好像是姚府的馬車,今日陸府辦賞花宴,落水的不會是姚小姐吧?」
「這人救上來還能活呢?」
「要是不識水,怕是懸嘍。」
人們一邊盯著河裏,一邊議論紛紛。
沒多久,水底下冒出兩顆腦袋出來,有人驚喜道:「快看,救上來了!」
姚惠兒已經暈了過去,抱著往岸上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寧安。
顧寧安輕地將姚惠兒放到地上,輕拍著的臉:「惠兒,惠兒,你醒醒,惠兒,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顧寧安抱著姚惠兒,瘋了一般地往醫館跑:「讓開,都讓開,」
人命關天,圍觀的人群自往兩邊散去,讓出一條路來。
顧寧安飛奔著,時不時地低頭看著姚惠兒,一臉的心急如焚,真意切:「惠兒,我一定不會讓人有事的,惠兒,」
人們見狀,又議論開來。
「不知姚小姐能不能被救活過來?」
「若是救過來,姚家有喜事將近了嘍。」
「喜事?什麼喜事?」
「救姚小姐上來的,正是姚夫子之前的得意門生顧秀才,你沒瞧見顧秀才那張的樣兒,這救命之恩,之親,姚小姐不嫁給他,嫁給誰?」
「顧寧安一個窮酸秀才,又有個犯了大罪的爹,攀上姚家這門親事,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誰說不是呢,我要是懂水,早就跳下去救人了,哪裏得到他,啊哈哈......」
鬨笑聲中,白芷和車夫也被救了上來。
姚惠兒醒來,人還昏沉迷暈,冷不防被人抓住雙臂。
了驚嚇,然後就聽見顧寧安欣喜的聲音:「惠兒,你醒了。」
姚惠兒厭惡地揮開了他:「別我。」
顧寧安神如常,微笑著看著道:「惠兒,若非我救了你,又及時送你來醫館,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姚惠兒如遭雷擊,小臉兒煞白,整個人止不住地發抖。
自小得姚夫人悉心教導,心思聰明玲瓏,很快就猜到自己被顧寧安算計了。
恨恨地盯著顧寧安:「你做這麼多事,費盡心思,無非就是想攀上姚家,借姚家之力,替你打點,助你一朝高中,平步青雲。」
顧寧安笑瞇瞇道:「姚小姐果然通聰慧。」
「你這是承認,是你在我的馬車上了手腳?」
「先生本就有意將你許配於我,將來妻憑夫貴,姚小姐就是誥命夫人。」
「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但若是查起來,總能找到蛛馬跡,想要我嫁給你,妄想!」
顧寧安有恃無恐:「姚家書香門第,最重清譽,若你我親,那便是一段佳話,若如不然,你我即便魚死網破,你名節有污,姚家面又何存?先生是疼你,可有些事,由不得你!」
姚惠兒的臉又白了幾分,怒恨道:「你,卑鄙!」
「要怪就怪姚家太過無,事已至此,你就認命吧。」顧寧安勾起角。
整個清河鎮都知道兩人有了之親,姚家丟不起人,最終只能讓姚惠兒下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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