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染音抱著胳膊瞥了他一眼:“長話短說,我忙的。”
顧祈舟:“……”
這回答,很陳皇。
他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好,我長話短說……”
陳染音忽然打斷了他,然后,出了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給他比了三,冷冷道:“聽好,我只給你三句話的時間,超過三句話,我就走人!”
顧祈舟:“……”
這讓他怎麼說?
陳染音起眼皮,面無表地盯著他:“有意見?有意見就不要說了。”說完,轉就走。
顧祈舟趕去追,扯住了的手腕,忙不迭地說:“沒意見!”
陳染音卻甩開了他的手腕,沒好氣地瞪著他:“有話你就好好說,別手腳的,男授不親!”又罵了句,“臭流氓!”
顧祈舟:“……”
你對我耍流氓的時候怎麼不想“男授不親”呢?
但是他,只敢在心里這麼想,不敢說,無奈地嘆了口氣:“行,我不你。”
陳染音:“你還有一句話的機會啊。”
顧祈舟都懵了:“怎麼就剩一句話了?”老子還沒開始說呢!
陳染音:“這就是你的最后一句話?”
顧祈舟明白了,陳皇這不是在賭氣,是鐵了心地要給他點瞧瞧……一句就一句吧,一句就夠了。
他看著的眼睛,認真又鄭重地對說:“我離不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經歷了剛才的那一場變故,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珍惜眼前人。
他不想再讓自己憾半生了。
未來或許會出現變故,出現各種各樣的危機,但是,他可以保護,他的使命就是保護,他一定會拼盡全力為守護一方安穩,讓百歲無憂。
陳染音心頭狂喜,喜上眉梢了都,角還止不住的上揚,眼角眉梢間全是激和竊喜:哈!我就說吧!你肯定離不開朕!沒有朕的日子是不是度日如年?是不是?!
但,很快就控制住了面部表,板著臉說:“算了吧,咱們倆不合適。”
顧祈舟反問:“怎麼不合適?我懲除惡,你教書育人,絕配!”
陳染音不為所,輕嘆口氣,憾地說:“哎,其實吧,這幾天我也想了多,我覺得你那天說得對,我對你不是,是愧疚,我不該用去彌補你。”又嘆了口氣,“不過我以后還會把你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只不過不是人罷了,嗯、當哥哥吧,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好哥哥。”
誰他媽要當你的好哥哥?老子要當你男人!
顧祈舟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極力勸諫他的圣上:“你對我就是,沒有人會因為愧疚等一個男人八年。”
哈,你用我的臺詞對付我?
一點都不用心!
該死!
打冷宮,永不升職!
陳皇怒極,冷笑:“朕就是這種人!”說完,轉走人。
顧祈舟無奈,只好繼續追人,卻不敢再了,免得又被陳皇罵臭流氓。但他也看出來了,打直球是行不通了,只好采用迂回戰:“我請你吃頓晚飯行麼?”
陳染音頭也不回地說:“不需要。”
顧祈舟:“那、那我請你看電影。”
陳染音:“不看。”
顧祈舟:“我給你買了鉆戒。”
陳染音:“不要!”
等等?
什麼東西?鉆戒?
憤怒中的陳皇終于停下了腳步,終于給了冷宮棄妃一個眼神:“鉆戒在哪兒?什麼時候買的?”
顧祈舟不好意思地了鼻尖:“在家呢。”早就到貨了,一直沒敢送給,“上月就買了。”
陳染音卻更氣了:嘁!口是心非的狗男人!明明鉆戒都買了,還要讓我傷心難過!
“我不要!”面無表地瞪著顧祈舟,一字一頓地說,“還有,就你這種冷宮棄妃,沒資格給朕送鉆戒!”
顧祈舟:“……”
冷宮、棄妃?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