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辦公室空調開的很足, 微涼的風拂過臉頰,商從枝下意識看向近在咫尺的手臂。
與方才那只手臂一樣。
修勁有力,冷白, 著清冷之。
偏偏――
那冷白的皮上,烙印著大片黑的枝蔓紋, 神肆意, 蜿蜒而上, 沒袖之。
商從枝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輕了一下, 忽然深吸一口氣,將他袖子全部推了上去,終于出整條手臂。
他竟然紋了花臂!
“喜歡嗎?”
穆星闌溫潤好聽的嗓音再次響起, 以及如清泉徹, 卻風雅至極。
商從枝抬眸對上他俊面龐,烏黑瞳仁,有點不敢相信。
外表溫潤端方, 斯文優雅的男人,在雪白襯下, 竟然藏著如此大面積的花臂。
指腹用力磨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紋紋不。
仿佛烙上了一樣。
紅張了張,聲調帶著約音:“這是真的?”
旁人或許認不出來這花臂上的枝蔓是什麼意思, 但是商從枝卻清清楚楚。
這分明是當時在腹下紋上的圖案,不過比紋了月亮,只有神蜿蜒的枝蔓攀在那冷白修勁的手臂。
這枝蔓的含義曾經與他說過,是代表了――枝枝。
他居然將的名字紋到了手臂上。
穆星闌目定定的看著, 薄微啟, 像是輕嘆:“是真的。”
商從枝原本用力磨的指尖放輕了力道,輕輕的著手臂上那黑紋, “疼不疼啊,居然真紋了花臂。”
當初即便自己讓他去紋,也只是想要紋個小面積的過過癮,誰知道他居然真的去弄了個花臂。
穆星闌反握住細白的指尖:“不疼。”
“你不是喜歡我紋花臂嗎。”
所以,你喜歡。
那我就去。
商從枝竟然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當時想的是清清冷冷端方君子,如果撕開那一不茍的襯,下面藏著放肆不羈的花臂,一定非常酷。
哪種反差,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即便是現在,看著此時的穆星闌,都忍不住心臟悸。
明知道飛蛾撲火,也想要飛上去。
這種男人實在是讓人無法抵擋得住。
商從枝臉蛋上表錯愕半響,避開了他的視線。
隨后紅勾起,故意戲謔說:“你當時是不是真以為我那紋是真的,所以才去紋了。”
穆星闌見刻意躲開的視線,又模糊了話題,握著的長指微微頓了一下,清雋眉心微微蹙起。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短暫的怔愣片刻,穆星闌才緩緩開口:“你騙了我,這幾年再熱的天,我都只能穿著襯,長袖,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
負責?
商從枝對上穆星闌的眼神,表很無辜,想了想,拿起剛才被隨手丟在沙發上的手機,故意說:“你紋花了多錢,我轉給你。”
能用金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商從枝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麼。
金錢易,總比易要靠譜的多。
現在完全不想再將自己的心輕易出去了。
穆星闌忽然笑了一聲,語調染上幾分危險意味:“在你眼里,我是用幾個錢能應付的嗎?”
商從枝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分了點,猶豫兩秒,再次提議:“那要不……我也去紋一個賠給你?”
總歸他紋這個花臂,是當初被用紋哄騙了。
現在紋回來,大家就兩不相欠了!
小心翼翼瞥了眼男人手臂上那存在極強的黑枝蔓,商從枝了自個纖細白的手臂,好像很疼啊。
之前看過紋過程的視頻,嘶――
有點慫,但又有點躍躍試。
穆星闌這個花臂紋還真的酷的。
卻沒想到。
穆星闌原本溫沉含笑的表,一下子冷了下來。
商從枝莫名其妙:“……”
這男人怎麼回事,說冷臉就冷臉了?
當想開口時。忽然辦公室外傳來一陣開門聲,秦v恭敬說:“穆總,有個文件需要您……”
商從枝猛的將穆星闌按在沙發上,纖薄的子擋住了秦v的所有視線,手忙腳的給穆星闌把袖子重新擼下來,蓋住那神蔓延的大面積手臂紋。
“簽……字?”秦v拿著文件進門時,目便看到會客區商小姐將穆總按在沙發上的畫面,話到邊,差點咬到舌頭。
“對不起,是我來的不是時候。”秦v臉一變,未免自己被滅口,連忙要跑路。
媽呀。
他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商從枝把他袖已經順下來,雪白的襯將一切神阻擋的嚴嚴實實。
溫熱纖細的手指還攥著男人的手腕。
穆星闌慢慢將指尖打開。
恢復往日清冷端方的男人從沙發上坐起來,平靜拿起擱在茶幾上的袖扣單手扣上:“進來吧。”
商從枝余瞥到茶幾下面另外一個剛才被高跟鞋解開的袖扣,彎腰撿起來遞給穆星闌,沒有說話。
穆星闌接過來時,只是清清淡淡看一眼:“等我一起回去。”
商從枝腦子有點混,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所以沒有拒絕。
繞過鏤空的屏風,穆星闌往辦公桌方向走去,順便讓秦v把文件拿過來。
秦v看了一眼自家穆總。
覺得沒眼看。
即便在辦公室,領帶依舊一不茍系到脖頸最上方穆總,此時上整潔干凈的襯竟然滿是折痕。
想到方才自己看到的場面,秦v小心翼翼的提議:“穆總,等會還有會議要開,您不如換件襯?”
穆星闌沒有怪他多事,漫不經心翻了文件簽上字:“嗯。”
商從枝坐在沙發上,穿著珍珠鏈的吊帶,出纖細羸弱的大片肩膀后背。
掃了眼中央空調,穆星闌調高了溫度。
西裝革履匯報行程的秦v熱的額角都是汗,完事之后趕離開辦公室。
他剛才怎麼能看不到穆總為什麼忽然要調溫度,還不是小祖宗抱了一下胳膊。
說什麼教育,其實最慣著小祖宗的就是穆總了。
遲早更無法無天。
秦v憂心忡忡離開。
穆星闌一言不發的理公務,仿佛方才的事像是一場夢。
隔著屏風,商從枝能看到男人眉眼低垂,面不改理文件的模樣。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商從枝以前也這麼覺得,但現在覺得穆星闌最有魅力的時候,變了方才出那滿手臂枝蔓紋的時候。
如果換在別的男人上,把一個人的名字紋在手臂上,這是怎樣的深。
但是如果這個人是穆星闌的話,商從枝據以前示被穆星闌拒絕的經驗證明,他不過是這些年習慣了對的縱容。
傻子才會多想呢。
所以,當‘傻子’傅星喬給發消息:【看到了嗎,是不是被我表哥的深了?】
商從枝慢悠悠的敲了幾個字過去:【我可太了。】
當傅星喬看到回復時,總覺得有點奇怪。
好像――不太走心啊?
不像是‘發現暗多年的男人也暗我’那種反應。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難道枝枝真的不喜歡表哥了嗎?
這可就麻煩了。
傅星喬覺得問題大了,撮合他們已經不是一個小可可以承得了的重擔。
商從枝并不知道傅星喬想法。
恰逢蘇斂來電:“枝崽,在哪兒,有位真人秀導演專門來公司,想見你。”
商從枝剛好趁機走人:“我在穆氏集團大廈,你來接我吧。”
“停車場等你。”
至于他說的什麼導演,商從枝也不在意是誰,只要先把從現在困境中解出來就行。
暫時需要冷靜一下。
一步一步挪到穆星闌面前。
商從枝站在辦公桌前,手撐在微微有點涼的實木桌面:“我有工作,先走了啊。”
穆星闌終于抬眸看一眼,隨意嗯了聲:“讓秦書送你過去。”
“不用了,蘇斂來接我。”
他那輛全球限量版的車跟標志一樣的車牌號,要是送去公司,豈不是全公司的人都以為被包養了。
那可不行,在娛樂圈還沒玩夠呢。
男人修長明晰的手指握著鋼筆,指尖微微用力:“枝枝,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對我負責。”
商從枝:“……”
資本家果然一點虧都不吃。
沒想到還要負責。
穆星闌見不答,語調嚴厲了幾分:“聽到了嗎?”
“聽到了―― ”
商從枝拉長了語調。
兩個人默契的將剛才那一瞬間的冷戰事揭過。
穆星闌清雋面龐上終于恢復溫:“枝枝,乖一點。”
不要讓他擔心。
目不經意掃到他微微繃在手臂上的襯袖子,灰珍珠貝母袖扣在線下,折出流一樣,商從枝最后看了一眼,才轉離開辦公室。
保姆車。
蘇斂正在跟商從枝介紹這位真人秀導演的傳奇作品。
國第一檔紅真人秀,就是他的團隊開始做的,一舉為當年收視冠軍,全方面的碾排名第二的老牌綜藝。
這是他擔當總導演的第二部真人秀,是以,全公司都對這個餅格外重視。
偏偏蘇斂看當事人,濃纖長的睫耷拉著,半靠在車窗上,一副沒有興趣的頹靡樣子。
蘇斂用行程本輕敲了一下的腦袋瓜子:“你在發什麼呆,剛才在辦公室被穆總榨干了?”
他如今已經認定商從枝跟穆總是炮友以上,人以下的關系。
所以他們見面能干嘛?
還不是來一炮。
瞧瞧把小姑娘累的,都沒有神了。
穆總看著斯文紳士,沒想到這方面上,還狼。
“穆總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冠禽?”
“冠禽?”商從枝緩緩抬起眼睫看他。
蘇斂沒想到自己把心里話也說出來了,咽了咽口水:“那……斯文敗類?”
商從枝回憶起今日看到那大片黑藤蔓紋,竟然還認同的點點頭:“有點意思。”
“?”蘇斂莫名其妙。
商從枝卻不打算跟蘇斂分關于穆星闌是如何斯文敗類,冠禽的畫面。
終于略有點神:“你剛才說什麼導演?”
“真人秀?”
“對對對,差點忘記正經事。”蘇斂重新解釋了一遍這位導演的履歷。
見興趣缺缺,蘇斂低了聲音說了一個消息:“據說宋煙今天也接了一個真人秀。”
“還有心接真人秀?”商從枝倒是來了興致。
要是沒記錯的話,宋煙兩小時之前還在穆星闌辦公室假裝瑟瑟發抖小白花,這剛出去,就要搞事業了。
被自己打擊到了?
蘇斂嘖了一聲:“這次真的可惜了,沒有證據,你就這麼放過了?”
“連梁照原都被封殺了,宋煙這個罪魁禍首,就這麼算了?”
商從枝懶洋洋的往后一仰,指尖把玩著薄薄的手機:“如果就這麼封殺,豈不是便宜了。”
封殺又如何,在娛樂圈這麼多年累計的一切,都不會消失,宋煙這樣的人,但凡給一丁點機會,必定會東山再起。
總歸娛樂圈無趣,讓宋煙陪多玩一會兒。
更喜歡看一個對自己名聲對自己星途看的比命還要重要的人,失去這些。
而不是簡單暴的封殺。
瞥了眼自家經紀人,商從枝語重心長:“蘇斂啊,你腦子啊。”
蘇斂:“???”
他居然被一個能手絕對腦子的人教育了?
忍住要暴揍一頓的沖,蘇斂不斷的告誡自己:這是搖錢樹,是搖錢樹,不能打,不能打。
*
“什麼,節目?”
公司會議室,商從枝與蘇斂和導演團隊商談合作。
結婚紀念日被迫離婚,七年的感情最終以丈夫攜著懷孕的小三挑釁而告終。傷心欲絕,酒吧買醉,卻不想失身于人。再見面,她是公司小職員,剛剛離了婚的棄婦。甚至因爲自尊心的問題,傲然地淨身出戶。而他則是高高在上的公司老板,萬千女性的夢中情人。高大英俊、聰明睿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名門千金。可是兩個本不該有任何交集的人,卻因爲壹次次機緣巧合碰撞在壹起。但是,壹切真的只是巧合嗎?就在她越來越迷惑他們之間地關系,前夫卻又橫插壹腳,跑來向她忏悔。左手新歡,右手舊愛,究竟哪個才是她鄭念喬的良人。片段壹:“妳離我這麽近,不就是想要和我在壹起。”男人英俊地臉上有壹絲絲茫然,不是用疑問而是肯定地說。鄭念喬無語,有些羞惱地看著男人質問:“妳憑什麽這麽認爲。”“憑什麽?”男人微微勾唇,壹本正經地臉上竟露出魅惑般地笑容,指了指她鎖骨上的痕迹說:“就憑這個,是我弄上去的。”片段二:“鄭念喬,妳有什麽資格站在唐雲禮身邊。他英俊、多金、又溫柔。而妳呢,不過是個被丈夫抛棄地棄婦,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年紀壹大把了,妳憑什麽跟我這樣年輕貌美地女人爭。”年輕貌美地女孩壹臉囂張地站在鄭念喬和唐雲禮面前,不顧唐雲禮在場,便向鄭念喬挑釁道。鄭念喬皺眉。唐雲禮壹把將鄭念喬攬在懷裏,看著囂張地女孩低沈著聲音道:“就算她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年紀壹大把了,還是個離了婚的棄婦。可是我只愛她,也只要她,這就是她可以跟妳爭的地方。”女人最大的驕傲,不是長相有多美。而是她的男人,爲她拒絕了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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