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澤堯的目落在宋蓁蓁的小臉上。

的小臉有幾分憔悴，蒼白的臉沒有什麽，杏眸又紅又腫，眼底都是紅。

隻一眼，他就知道宋蓁蓁昨夜應該是徹夜未眠，可是霍澤堯卻沒有點破，而是緩緩地開口道：“蓁蓁，你早餐想吃些什麽？”

睡不好，宋蓁蓁也沒有什麽胃口：“隨便。”

“好，我們隨便。”霍澤堯拿起茶幾上的平板，手指快速地點了幾下。

這邊，沒多久。

霍意甜也起床了，了眼睛，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見到宋蓁蓁，霍意甜的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宋蓁蓁彎腰也和霍意甜打招呼。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紮辮子呢？”

“當然可以啊！”

宋蓁蓁很樂意幫霍意甜紮辮子，霍意甜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兩條白白細細的小兒打著晃兒，把後腦袋對著宋蓁蓁，任由給自己紮辮子。

小時候，媽媽去世得早。

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樣紮辮子，就隻有外公幫紮，可是外公是個老男人，紮得很疼。久而久之，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宋蓁蓁就已經學會怎麽紮辮子了。

宋蓁蓁幫霍意甜紮辮子，霍澤堯則是坐在沙發上，單手托腮看著們一大一小兩個人。

這樣的畫麵……

其實，簡單又日常，但是在霍澤堯的眼裏，卻莫名讓他的心變得溫暖起來。

紮完辮子，宋蓁蓁又找了個蝴蝶結發卡別在霍意甜的劉海。

“好了。”宋蓁蓁將鏡子遞到霍意甜的麵前：“怎麽樣？”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霍意甜笑得一雙眼睛如月牙般彎彎。

“姐姐，好看……“

宋蓁蓁剛想問霍澤堯，卻發現霍澤堯的目一直凝視著自己，這讓變得有些無所適從：“霍澤堯，你為什麽要這樣看著我？”

“誰看你了？”霍澤堯走到霍意甜的邊，將霍意甜一把抱起，說道：“我在看我們家意甜。”

霍意甜的小手勾住霍澤堯的脖子，一板一眼地糾正道：“哥哥，你不能騙姐姐的，你剛剛不是在看我，你是在看姐姐。”

“霍、意、甜……”霍澤堯沒想過這個四歲的妹妹竟然會拆他的臺，桃花眼裏多了一分錯愕。

“哥哥，我是你妹妹，我最了解你了。”

“霍意甜，不？刷完牙就可以吃了。”

“真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霍澤堯和霍意甜一說了吃的，霍意甜就立馬忘記了剛才的話題。

就連刷牙的時候，小裏都含糊不清地說道：“哥…額……五門…次……沙嘛……”

……

因為是酒店式公寓，門鈴響了之後，就有服務生將定製的早餐送過來。

宋蓁蓁剛才回答的是隨便，但是霍澤堯點的卻一點兒都不隨便。

霍意甜拳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冒著吃貨的：“哥哥，好多次的哦……”說著，就用勺子開始向麵前的盤子進攻起來。

宋蓁蓁看了一眼麵前的餐點。

小籠包，炸醬麵，紅油抄手，煎餅果子，臘味煲仔飯，碗仔翅……每一份的分量並不多，但是每份都很致，散發著人的香味。

宋蓁蓁原來是真的沒什麽胃口，但是看著眼前致的味，饞蟲多也有被勾引到。

“宋蓁蓁，吃吧。”霍澤堯夾了一個紅油抄手放到宋蓁蓁的碗裏。

宋蓁蓁抬起視線，怔怔地向他。

眼前的他……桃花眼裏沒了之前的邪氣，滿滿的都是對的溫。

這樣的霍澤堯，與剛認識的他，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混世魔王，不再囂張跋扈，不再暴躁怕麻煩，而是能夠為照顧妹妹的好哥哥，為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見不筷子，就連邊的霍意甜也出聲道：“姐姐，很好吃的。我哥哥做菜很難吃，但是很會點菜哦！”

霍澤堯一臉黑線，從牙裏出幾個字：“霍、意、甜。“

霍意甜專心吃著炸醬麵，小臉上沾著醬，一臉懵懂地看著霍澤堯，一副我有說錯什麽的無辜。

宋蓁蓁突然發現……

霍意甜還真是霍澤堯的神補刀。

想到這兒，宋蓁蓁的角不莞爾起來。

雖然霍澤堯清楚這個笑並不代表宋蓁蓁已經忘記厲霆帶給的傷害，但至這是昨夜以來第一次微笑，霍澤堯的心也跟著好了一些起來。

霍澤堯點的也不，但是兩大一小戰鬥力也不弱，竟然也將一桌子早餐吃得七七八八。

吃完早餐。

霍意甜抱住宋蓁蓁的子，死也不撒手：“姐姐，姐姐，我今天稚園想要請假。你能不能和哥哥帶我去遊樂園玩啊？求求你……我真的很想和你們一道去。”

“霍意甜，不要提這種無理要求。”

霍意甜蹙著小眉頭：“哥哥，什麽無理啊？”

無理，這個詞匯，對霍意甜來說已經超綱了。

“姐姐，我想去遊樂園。爸爸上答應我，但是他上班班不理我，我想洪叔叔，水水阿姨帶我去，他們說危險，不能帶我去！”霍意甜問得很認真：“姐姐，什麽是危險？危險會比白骨更可怕嗎？”

四歲的孩子，說的話逗得人有些忍俊不。

宋蓁蓁也被霍意甜問得哭笑不得：“危險……就是很……危險的意思。”說完之後，宋蓁蓁也被自己的解釋嚇了一跳，說的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霍意甜小子都快賴在宋蓁蓁上：“姐姐~~”

宋蓁蓁瞥了一眼霍澤堯。

霍澤堯幫了那麽多那麽多，但是心裏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用回報他的。既然做不到用來回應，那麽能滿足霍意甜的心願也是好的。

“好——”宋蓁蓁點了點頭：“我陪你去遊樂園。”

話音一落。

霍意甜笑道：“姐姐，你太好了……”

去找小書包背的時候，霍澤堯凝向宋蓁蓁：“宋蓁蓁，如果你不想去遊樂園的話，你不必勉強的。就是個小孩子，有一出沒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