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京城的大門,一隊駿馬飛馳而過。
守著城門的人剛準備去攔,便被一人給攔了下來,他道:“你想死嗎,也不看看來的是什麼人你還敢攔。”
馬羣已經躍過,那人定眼一看,認出了打頭的那人,心中頓時大驚,拍著脯不斷的慶幸著,好在有人攔著。
而這時,一個老兵說道:“還好,杭府的人都和善,不過你的眼睛也得放尖一些,真要是衝撞了一些貴人,我們可都救不了你。”
那新來的士兵頓時就是連連的道謝。
杭晨進京,第一件事並不是去面聖。
而是單獨一人來到了貝子巷。
他剛進了房門,便被坐在廳堂上的人兒吸引住了目。
臉上的神也不在繃,更是沒有收斂著面上的疲倦。
在這個世上,他唯獨能夠放出真的人,也唯獨就只有面前的這一人。
遊姊聽到靜,連忙便是起,並未過問他的差事,而是問道:“了吧,你等著我,我在竈上熬了湯,給你盛過來。”
杭晨點了點頭,卻未坐下,而是跟著遊姊來到了廚房,見著拿著碗勺盛著湯水,又跟著回到了廳堂,兩人先後的坐下。
遊姊看著杭晨喝著湯水,心中的擔憂漸漸平復。
曾想起,在前世看到過的小說,穿越後的子個個英勇要麼便是在背後出謀劃策,可是真要到了這裡,自然能做的,好像也只能夠給他一碗溫熱的湯水,讓他洗淨疲倦。
道:“前日我去見了杭爺爺,他說你糊塗,說你笨傻,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杭晨擡眸瞧了對面的人一眼,只見臉上的神帶著逗弄,他想了想。
隨後,搖頭道:“我不想知道。”
遊姊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我也十分不想知道,那你可知道杭爺爺是如何迫我的?”
杭晨臉上帶著苦悶,他卻是道:“我了,想吃翠玉豆糕。”
遊姊收回笑容白了這人一眼,說道:“等著,我現在就去弄。”
說著,便起。
只是走到了門檻,又回,說:“你遲早就得知道,我看你填飽了肚子,還有什麼藉口。”
想要藉口,自然有的事。
翠玉豆糕還未端上來。
杭晨便已經離開。
候淵用眼瞄著翠玉豆糕上,一邊說道:“杭爺說他還得去宮說話,等明日再回。”
遊姊抿,早知道當時就將大門關上了,省得那人跑的那般快。
就不相信,這人就不回來。
只不過,就在杭晨回來的時候,的份有了一個很大的變化。
……
“賜婚?”一箇中年男人怒然站起,他道:“他瘋了不,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就爲了讓聖上給他賜婚,還是一個聽都未曾聽過的姑娘?”
“杭晨這事確實做的有些過了,如果是誰家員的嫡,倒是無所謂,可是那遊家的姑娘是誰?爲什麼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中年男人旁邊的一個雍容的夫人開口。
杭宏巖臉上仍舊帶著怒氣,可就是再有怒氣,此時卻也沒有半點的辦法。
畢竟,聖上已經同意不說,甚至現在就已經下了旨意。
哪怕他的手中握有兵權,居要職,可是一旦下了的旨意,他也沒辦法去更改。
只因,那人是聖上,是一個至高無上的人。
由這樣的人來指婚,說來是一件極爲榮的事,可是對於他們杭家來說,卻不是。
最起碼對於杭宏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
他道:“讓人打聽清楚,對方到底是誰,又是個什麼樣的份……”
“不用讓人打聽了,如果你想知道,來問我就是。”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人,正是杭老爺子。
他拄著柺杖,邁步而進。
此時的杭老爺子與往常並不相同,他臉上帶著是肅靜。
“二叔,您怎麼來了。”杭宏巖臉上有些不自在,先前憤怒的神已經下,本不敢出一些。
是的,不敢。
外人也許並不知曉,可是唯獨杭家人自己明白。
他的這個二叔,在朝政上雖然沒有一點的建樹,甚至在外,都認爲行家的二房是靠著大房的權勢才能過的風生水起。
其實不然。
杭家的人都清楚,當年先帝打下這座江山,邊跟著的四人分別是杭周王莫。
在外,世人都以爲,這所謂的杭家,就是他們杭府大房。
卻並不知道,他父親當年卻是跟隨在先帝邊,只是那個時候先帝更加看重的卻是他的這個二叔。
同時,也是二叔出謀劃策,使得先帝費了許多力氣便奪下了這座江山。
只是後來,當先帝賜下重賞,二叔卻毅然的推辭,終一直在外飄。
所以,這種好事,便落在同爲杭家的大房上。
也就是這般,哪怕二叔現在沒有職在,可他卻能夠自由的出宮中,哪怕就是見到當今聖上,他都能夠不跪不拜。
這樣的榮譽,在世上唯有二叔一人。
杭老爺子坐在堂首,他淡淡的說道:“怎麼,你對杭晨的請婚有意見?”
杭宏巖啞然,他自然是有意見,不然又怎麼會生如此大的氣。
只是,他也不傻,自然能夠看出二叔對於杭晨的婚事其實是贊同。
杭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才道:“雖說父母之命妁之言,可杭晨的婚事就依著他來辦吧,在我眼中那姑娘是個好,而在你們眼中,唯有那個姑娘才最爲合適,可別忘記了你們當初將我回京城的原因,以及我們杭家現在的境。”
杭宏巖猛然醒悟,他如何會不明白這句話。
功高蓋主,如今聖上對於他們杭家早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那般善待。
如果不是父親注意到這點,也不會將二叔大老遠的回京城,爲的就是希聖上能夠看在二叔的份上,想起以前的種種。
而現在,杭晨立了大功,本該重賞,可是現在的杭家已經到了無賞可封的地步。
唯有賜婚,對於聖上對於杭家都是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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