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兇神惡煞的人不同,奚屠夫倒是和藹的很,如果忽略他手中淋淋的砍刀的話。
他臉上帶著笑,說道:“聽說,你們家遊利新想要休妻?”
“不不不,沒這麼一回事。”遊老爺子連忙就是搖了搖頭,“誤會,這都是誤會。”
“誤會就好,你也知道我家就這麼一個閨,是當做寶來疼的,如果你們遊家的人真要是欺負,我可是頭個不依。”說著說著,奚屠夫的臉就變得沉重,甚至是帶上了殺氣。
旁邊的人聽著,更是舉起了手中的砍刀,高聲的喊道:“不依,誰欺負我妹妹,直接將他的砍了。”
遊老爺子這個時候連話都不敢說了,只是一直搖著手。
只不過害怕的同時,到底有些埋怨,瞧瞧這麼多人,如果真要願意去嚇唬柴家的人,他們所要求的,何嘗得不到。
奚屠夫也只不過是嚇嚇,畢竟閨怎麼都得繼續在遊家待著。
真要是傷了,讓閨了委屈,他心疼娘也會一直在他耳邊直嘮叨呢。
他了四周,問道:“我婿呢?我難得來趟你們家,怎麼也得好好和他說說話不是。”
“四郎他有事外出,不巧不巧,不然下次再談?”遊老爺子慶幸著四郎沒在,不然準得被好好的教訓一頓。
“沒事沒事,都來了,自然的坐坐,只是咱們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就勞你家招待了。”奚屠夫淡淡的說道,瞧著架勢是不願意離開了。
遊老爺子搐著角,看著這滿院子的人,看來還得繼續供飯菜好生招待了。
可是,哪怕再不願意,他也沒理由拒絕,只能夠咬牙應了下來,並讓老婆子拿著銀錢去買些酒菜。
馬氏一直很是安靜,完全沒有平日裡那般的撒潑。
就是聽到要花錢,也只是微微怔了怔,然後回到房間拿錢去買酒菜了。
出了門,就想著得給四郎帶個信,不能讓他回到家裡來。
結果剛出門,後便跟著一人,回頭去看,那漢子也不上前,停下了步子,甩著手中的砍刀。
明晃晃的,極爲嚇人。
嚥了咽口水,恨不得拔就跑,可是兩覺有些發,只能慢悠悠的向前。
直到路上見到了人,都不敢開口,極爲乖順的去買了酒菜,再拎著酒菜回到了家中。
這一路上,哪怕就是到了人,都不敢吆喝的讓他們通知四郎不要回來。
只因害怕,四郎沒事了,倒是自己了累。
這麼大的一把砍刀,砍在上,不死也得重傷。
回到家裡,滿院都是人,與康氏兩人待在竈房做菜,康氏這個時候,眼淚不住的流淌,實在忍不住低聲的哭訴道:“都說奚屠夫不好惹,咱們就不該想那麼個爛主意,現在到好,大哥一點事都沒,咱們家裡遭了殃。”
“就你話多。”馬氏也不敢大喊,只能小聲些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康氏氣得直掉眼淚,這事本和自己沒什麼關係,而且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哪怕就是找了人去要,也不一定會要來方,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還不如與遊姊搞好關係,畢竟是一家人,真要對遊姊好,難不還會忘記他們的好不?
可偏偏,不止爹孃就是大哥他們都是鬼迷了心竅,居然想出了這麼個破注意。
現在倒好,被那麼一羣人堵在了家中,真要發生什麼事,他們去哪裡哭去。
這麼想著,又想著自己的兒子還在屋裡,不免有些不放心,立馬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著屋子裡跑去。
“你幹嘛去,趕著回來做飯!”馬氏一驚,連忙就是去喊,可是剛出門,便是被個壯漢一攔著,頓時就不敢說話,回到竈房繼續做飯做菜。
接著,好酒好菜的招呼著,瞧著天快黑了,吃完了飯喝足了酒,也該離開。
許是遊利新該被揍一頓,當奚家的人要走的時候,遊利新剛好邁進屋子。
這進屋一看,先還沒反應過來,可瞧著屋人黑沉的臉,再看到爹孃用著眼神的示意,他下意識的就是轉想跑,卻被人一下子給拎著襟給提到了屋。
黑的一羣,都用著目狠狠的盯著他。
奚屠夫著個飽肚,他走上前,拍了拍婿的臉,說道:“好婿啊,聽說你要休了我閨?”
遊利新嚇得都麻了,本就不敢說話,只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喚著什麼。
奚屠夫拿著砍刀,用著背面拍了拍他的臉頰,繼續笑道:“我家兒子不,閨就這麼一個,唯獨見不得委屈,你也見到了的哥哥弟弟也不,真要是個委屈咱們可是不依。”
大夥兒舉著手就是高聲喊著,那架勢讓遊家的人不由就是抖了抖肩膀。
遊利新更是吞嚥了口水,恨不得抱著媳婦的求饒,他抖的說道:“爹,您誤會了,我和慕慕好著呢,絕對沒有發生什麼事。慕慕,慕慕,你快跟爹解釋解釋。”
奚氏傲著臉不迴應,可沒忘記當初遊利新開口趕,足足在路上走了半個時辰,纔看到了一輛牛車經過,如果不然,指不準走得都斷了,就是坐了馬車,腳底都起了水泡,足足疼了兩日。
本就是本寵長大,自然是不願意這個委屈。
扭頭一轉,就是不迴應。
遊利新想要爬過去,卻被一人給攔住,一隻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腳後跟上,疼得他高聲呼喊起來。
於是……
遊利新被痛毆了一頓。
……
遊姊也沒有想到,這新進來的四嬸替他擋住了一個糟心事。
這個時候,正在調製手中的蜂。
杭晨失去記憶,唯獨對蜂有些印象。
可是蜂並不好收,都是託人,去了臨水鎮尋了陸達叔,看能不能從山上再弄出一些。
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耽擱到現在。
有了蜂,自然得加些靈珠中的海水。
當初的也是加了海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緣故,纔會讓杭晨一直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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