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老兩口本就不捨得小兒下地乾重活,對著這話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無需他下地。
而先前反對的康氏,瞧著十五兩銀子的份上,臉上萬分難看,卻也沒有反對。
只是,來到了大哥家,對著兩個妯娌是一頓的抱怨著。
“爹孃就是偏心,如果欠下銀子的是咱們男人,指不定就是直接趕出了門,現在到好,連頓打都沒有,隨便罵了幾句便翻篇,心是偏到了心眼裡了。”
“都這麼多年了,早該明白。”氏淡淡的說著,這幾日補得好,已經能夠下,正抱著小草在懷裡吃。
康氏瞧著二嫂的心思不在老屋那邊,目是一直盯著懷裡黑乎乎的娃娃,不由就是道:“我家男人就是子弱,如果可以我還真希他跟二哥那般,乾脆就直接搬出來,也省得在家裡過的窩囊。”
龔氏卻是一挑眉,家裡多了這麼一家子人就已經很不喜了,還來一家的話怎麼能行,趕著說道:“瞧三弟妹說的,再怎麼鬧都不還是一家人,總得回去的不是。”
氏擡起頭,空出一隻手附在大嫂的手背上,道:“還真是多虧了大哥大嫂的收留,不然我們這一家子不知道能住到哪裡去。”
康氏瞄了瞄兩人,卻是問道:“我聽說,二哥住在大哥家,每日都是給了錢的,二哥在碼頭上做事,工錢怕是不吧。”
“都是些賣力氣的活,哪裡能有多。”氏微微垂下角,自然不可能明說。
一來是怕老屋那邊的人惦記上這份工錢,再來也是看有些人眼紅,有了一起做事的想法,自家男人也不過就是一個工人,又怎麼可能有本事去介紹去做事。
康氏略顯的有些不滿,可是人家不說也沒法子去,只是將來意說了出來,道:“這後日就是秋收了,小叔子定是沒法子下地,爹孃年紀又大,家中就我家男人一個勞力肯定是忙不完,我想著能不能夠讓大哥二哥去幫幫手?”
“這哪行,我們自家都有田要忙活呢。”龔氏想都沒想便拒絕了,說得好聽是幫幫手,前些年去幫手,差點沒累死,雖然今年大這肚子沒法下地,可是自家男人也心疼不是,繼續說道:“遊姊兩姐弟還得去忙活鎮上,我又是個肚子,家裡就當家的一人,又哪裡能夠空的出手來。”
康氏皺著眉頭,大嫂這話說的,本不好去勸。
鎮上誰都知道遊姊兩姐弟一日能夠掙得八文錢,難不要他們捨得八文錢去給自家做活?再來大嫂的肚子卻是得鼓鼓,自然也是不能夠乾重活的。
至於衛蘭那丫頭不是遊家的人,也不好開口。
如此,將目移到了二嫂的上,說到底,二哥一家沒有分家,秋收過來也不是幫幫手,而是天經地義的事。
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這般況肯定是去不,至於你二哥他好不容易在碼頭上找到活,正是忙的時候,你讓他現在回來,說不準以後碼頭就不要他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一家子該怎麼活啊。”
說著說著,就落了淚。
遊佳遊麗兩個丫頭瞧著而不明所以,只是看到娘哭了們也不由開張嚎啕起來,這個樣子,哪怕康氏再不滿又能夠說什麼?
不比娘那般撒潑打滾的鬧騰,畢竟在有些事上,和二哥一家人還得站在同一條線上去對抗爹孃,所以也不想將關係弄得太僵。
只是扯了扯角,安的道:“既然不行再想想別的法子就是,二嫂你可別哭了,你瞧小草吃都吃的不安生呢。”
氏了淚,輕聲安了下小草,又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十文錢,塞到了三弟妹的手中,說道:“秋收怕是得累到你們一家子了,這錢你先拿著,家裡肯定是吃不好,真要是累了很便自己吃頓飽的。”
剛掏出的銅板還帶著暖意,康氏的手下意識的了,二嫂的意思怎麼會不知道,這錢自然不是上給爹孃,而是直接給的,臉上一喜,知道自己應該推讓推讓,卻又極爲的不捨,便訕笑道:“都是一家子,哪裡用的著這麼客氣,你們既然沒時間,我們再另想法子就是,二嫂放心,爹孃那有我擔著呢。”
就這般,秋收的事算是已經定好了,接下來幾妯娌又將話題說到了遊利新親的事上。
……
而此時,遊姊那日在碼頭上的壯舉,讓不人都是記憶深刻。
等著這日,給柴叔送豆油的時候,總覺得周邊人對著的目有些奇怪。
倒不是指使,而是躲躲閃閃的打量。
一旦的目轉過去,那人定會若無其事的轉開視線。
有些人還能裝得像樣,可有一些人表假的不行,更是在轉頭過去的時候,子都是在微微的發抖,彷彿是生怕衝過去揍人一般。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大的力氣了,當時聽到碼頭上的人談論,怎麼聽著都像是你,可又不敢相信。”柴大海帶著爽朗的笑聲,因爲上過戰場的關係,他對於武力沒有任何的不喜,反而恰恰相反,如果遊姊願意,他恨不得親自教上幾招。
當知道原因後,遊姊便不在意了,以德服人是一種,可有的時候用拳頭說話反而更加的簡單。
“從小力氣就大,只是以前不敢用罷了。”遊姊說著,又著海面上的那艘悉的商船,問道:“都多日了,這船怎麼還沒走?”
柴大海搖了搖頭,他不比柴源對這些十分的興趣,就是有人在他耳邊談起這些,沒等多久他便會忘記,他道:“等柴源回來的時候你問問他,他就打聽這些。”
說到這裡,遊姊倒是好奇了,將裝在油包裡的煎魚遞出去,一邊問道:“柴二哥現在如何?可有拉到什麼生意?”
柴大海臉上帶著笑,他道:“折騰了幾日,一筆生意都沒,不過他跑得倒是開心,準備沒多久還真讓他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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