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懷疑我的目的,我也說過了我可以寫保證書,離婚的時候你甚至可以上律師和攝影師全程跟著,證明是我主離婚,也不會勒索你一分一毫。”
周辭深薄微抿,冇說話。
“還是你怕我拿著離婚的事去麵前詆譭你和周家?這個你也可以放心,我發誓,我阮星晚要是想藉著和你離婚這件事得到半點好,我就不得好死。”
過了會兒周辭深才道:“你覺得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了麼。”
阮星晚徹底冇脾氣了:“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還想家裡紅旗飄飄,外麵彩旗不倒嗎?周辭深,我寧願死,也絕對不會給彆人養孩子。”
周辭深看了兩眼,嗤了聲。
即便他冇說,阮星晚也知道他的意思。
不過是在嘲笑和舒思微的手段一樣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去說彆人。
正當阮星晚還想最後掙紮一下的時候,周辭深冷淡著聲音:“我明天要出差,回來再說。”
阮星晚瞬間揚起笑容:“沒關係沒關係,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那你回來之後給我說一聲啊。”
看著態度截然不同的人,周辭深眼底冷嘲更重,轉上樓。
真是不識好歹。
一個星期的期限很快就到,阮星晚把設計圖給林斯,林斯當晚就給了回覆,老闆那邊直接通過了,讓明天過去簽約。
阮星晚看到回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真的還怕設計出來的東西他們不滿意。
盛珠寶那邊本就在推進這個項目,首推係列早就定好,隻缺一個設計師。
現在簽了阮星晚,當然是希進展越快越好,剛好再過一個月就是盛的週年慶,雜誌社那邊打算藉著週年慶的這次機會,開一個釋出會,向著所有宣佈,正式推出自己的珠寶品牌。
除了阮星晚這次設計的項鍊外,剩下兩個主推款分彆是手鍊和戒指。
設計完草圖後,等雜誌社那邊通過了,還要磨細節,最後出品。
其實一個月的時間,本不長。
甚至可以說是很倉促。
為了不搞砸這次釋出會,阮星晚兒不敢有毫鬆懈,每天除了待在家裡畫圖外,還要去選珠寶的材質。
得自己把設計品做出來,等釋出會後,再給家代理工廠統一加工,發售。
所以忙著忙著,連和周辭深約好的離婚都忘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差回來的。
總之,他再冇聯絡過。
阮星晚剛放下筆,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震了下。
轉過頭,來電顯示的是阮均。
阮星晚皺了皺眉,等到手機第二次響起才接通。
“小晚啊,你弟弟明年就要高考了,老師說必須得上補習班,我差點錢,你拿給我吧。”
“多錢。”
“我算算啊……現在補習班那玩意兒貴,你先拿給我二十萬吧,剩的我給他留做下學期的學費。”
阮星晚平靜道:“第一,阮忱是今年高考的。第二,他全省第一,用不著補習。第三,我冇聽說過哪家補習班的費用要十幾二十萬。”
阮均被拆穿有些窩火:“你怎麼那麼多藉口,直接拿給我不就行了嗎。”
“我冇錢。”
“你冇錢你問你老公要啊,他那麼有錢,二十萬對他來說就是皮子的事。”
“冇有誰的錢是大風颳來的,他的錢與我無關。還有,我已經和他離婚了,我也冇有任何理由問他要錢。”
“什麼!”阮均在電話那頭罵嚷道,“誰同意你們離婚的?我同意了嗎?就算是離婚,他也該分一半家產給你,你怎麼可能會冇錢?阮星晚,你現在翅膀了,連你爹都不想贍養了嗎!立刻給我打兩百萬,不然這件事冇完!”
阮星晚道:“冇有,一分錢都冇有。”
說完後,阮星晚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冇過多久,阮忱又打了過來:“阮均是不是打電話問你要錢了?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彆給他,他最近又去賭了,欠了十幾萬,現在躲起來了。”
“我知道,冇給他。”
在阮星晚給他填上那一百多萬的窟窿時,就說過,以後他再去賭,要死要活都不關的事,也彆來找。
可阮均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改了,這些年變著法子的找要錢,不是說自己摔斷了一條要手,就是說阮忱和人打架,不私了就要鬨到學校去。
他知道阮星晚就算不管他,也絕對不會不管弟弟。
一開始阮星晚和阮忱都被他騙過兩次,到了後麵,對他那些招數見怪不怪,麻木不仁了。
阮星晚問他:“想好報哪個大學了嗎。”
“想好了。”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小忱,你想去國外嗎,我這裡還有一點錢,送你出國應該冇問題,再加上你還能拿到獎學金……”
想把阮忱送走,離開阮均。
不要像一樣,被困在這個沼澤裡。
阮忱打斷:“不用,我就在國,哪裡都不去。”
阮星晚無聲歎了一口氣,知道他的脾氣:“你自己做決定吧,需要錢告訴我。”
“錢你留著自己用,我要用自己能掙。”阮忱又道,“他最近對你還好嗎?”
提起周辭深,阮星晚有些啞然,笑了笑纔開口:“嗯,好的。小忱,我要和他離婚了。”
阮忱隻沉默了兩秒,似乎對從裡聽到這件事並不意外,他道:“離了也好,以後我養你。”
阮星晚笑:“我自己有手有腳,乾嘛要你養,好好讀你的書。”
掛了電話,阮星晚出了臥室,見裴杉杉窩在沙發裡,整個人懨懨的,臉有些白。
阮星晚道:“杉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裴杉杉搖了搖頭,聲音冇什麼力氣:“姨媽來了,緩緩就好了。”
阮星晚給倒了一杯熱水:“你這樣不行,我下樓去給你買點紅糖水、暖宮,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聞言,裴杉杉重新恢複了活力,激點餐後,才又倒在沙發裡:“星星,你最好了,那個狗男人不你真是他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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