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流淌著的流水聲,吳真真的話,讓原本就不知所措的隊員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回去那是不可能的,聽吳真真的意思,在他們抵達這一段河段之后,附近的水域都已經棲息著這種可怕的食人怪。
即便是回到營地那里等待他們的也會是一場可怕的屠殺,他們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過眼前這條河流,抵達對岸的那座小木屋。
唯有如此才意味著他們通過了第一淘汰賽。
所有人此時的心里都是一片冰冷
“這一切,獨孤鶩他知不知道?”
白泠神淡然,聽完了這一切。
不像旁人那麼吃驚,既然已經決定了參加十國賽,就已經做好了最差的準備。
唯一有些在乎的就是獨孤鶩知不知道此事。
他離開馬車時,是不是知道,即將面對的一切。
吳真真勾了勾。
“鶩王妃,我可以告訴你,鶩王并不知,不僅是鶩王,另外七個國家的領隊也全都不知,唯一知道此事的只有我們姐妹倆和另外兩個國家四個領隊。”
擁有土之圣印的三個國家六名領隊,遵從了十國郡主協定,相互配合,開始了這第一的淘汰賽。
吳真真想到了那些人還被蒙在鼓里,角揚起了諷刺的笑。
也許論起實力,們姐妹倆不是十國領隊中最強的,但是論起忽悠人的能力來,相信沒有人能夠看穿們。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也算是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死得更明白些。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穿過這條河流。不過我也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不要試著去襲擊那些鱷魚。它們的皮非常堅,一般的刀槍本沒法子擊殺它們。另外,也不要試著在水中戰勝它們,它們的力氣,不是你們能媲的。”
吳真真說著退到了一旁。
一些人近乎崩潰在那里嚎哭了起來,還有一些人神呆滯,著水上漂浮的那些斷肢殘骸。
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為鱷魚們的腹中餐。
有些人已經開始后悔來參加十國賽了,在君主們的眼中,他們只是推進比賽的棋子罷了。
時間如流水,緩緩流。
暮漸沉,誰都不知道水里的猛什麼時候會突然再度陷,對岸上的人發起攻擊。
岸上的眾人們,水沒了,食也都消耗完了,加上心中恐懼,幾近崩潰。
吳真真面丟這一切,無于衷,抬頭看了看天,也許明日一早,這些實力弱小的替補隊員們就要被屠戮一空了。
再看了眼白泠,后者似乎也被眼前的景嚇到了,沒有再作聲。
也難怪,一個被養在溫室里的皇室郡主又怎麼會應對眼前這種況。
還有心思詢問獨孤鶩,不會是以為,獨孤鶩回來救吧?
如今的獨孤鶩早已不是當初的獨孤鶩了,只怕他到白泠死的那一刻,都不會發現真相。
傍晚前后,一山頭上。
“這里有一些腳印,那伙人應該就是從這里禮啊開的。”
土之圣印被盜,吳真真帶著眾隊外出尋找土之圣印和那伙賊人的下落,可是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這麼追蹤下去也不是法子,那些賊人東走下西走,像是打游擊戰似的。我看我們不如先撤回去,先去找那些替補隊員們。”
歐沉沉了額頭的汗,早就向獨孤鶩打聽過,白泠落在了后頭。
有些擔心好友的安危,雖然南臣老先生說白泠比聰明,不會有事。
可這地方荒郊野外的,歐沉沉還是不大放心,有種不大好的預。
“我已經能覺到土之圣印的氣息了,我們再找一找。”
吳綰綰避開歐沉沉焦慮的眼神,此時的心也很復雜。
姐姐告訴,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幫人拖住,等到明日中午第一淘汰賽也差不多結束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替補隊員十之八九會全部淘汰,這個做法,太過殘忍了。
吳綰綰的子比較弱,這次的計劃原本是不贊同的,可是迫于君命難違,還是同意了。
們導演了夜襲和土之圣印被盜的事,可昨晚,被白泠和夏星救起來后,吳綰綰就后悔了。趁著夜晚和姐姐聯絡上,表示不想加害白泠和夏星,吳真真狠狠訓斥了一通,讓不要再參與此事,回來忽悠這群領隊們。
余下的事,都給吳真真去解決了。
算算時辰,姐姐們應該已經到了小木屋附近了,那里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可怕的殺戮。
抱歉,白泠。
吳綰綰的緒更加低落了,不輕輕嘆了一聲。
微妙的神變化全都落在了獨孤鶩的眼中。
藍棕相間的異瞳微微一沉,手中的拐杖一橫攔住了吳綰綰的去路。
吳綰綰嚇了一跳。
“鶩王,你這是做什麼?”
“吳綰綰,你們姐妹倆真想把我們當傻子耍,還要帶著我們在這里繞來繞去多久”
獨孤鶩也看了眼天,更加煩躁了。
吳綰綰出一抹笑容,故作不明白。
“鶩王,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吳真真。”
“獨孤鶩,你不會廢了,連眼睛都不好使了吧,這人是吳真真,吳綰綰被人抓走了。”
蕭君賜就和獨孤鶩唱反調。
“不是吳真真,是吳綰綰。吳真真的右手上有繭,吳綰綰的左手上有繭。沒猜錯的話,你們姐妹倆一個擅長用左手,一個擅長用右手。為了在人前混肴視聽,所以一開始就都偽裝用右手。”
獨孤鶩目如利劍般,嗖地落在吳綰綰的左手上。
吳綰綰嚇得手往后一,這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舉,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側目。
萬萬沒想到,作為一個男人,獨孤鶩的心思居然如此細膩。
其實不僅是吳綰綰,獨孤鶩在面對任何一個陌生人時,都會留意觀察對方,今早發現對方的破綻,對于小吳氏姐妹,他也是習慣觀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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