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湮兒呈上六字天書,永業帝本去觀賞,可在去郭貴妃寢宮的半路上,他忽覺得一陣心煩意,就中途變了計劃,回了寢宮。
聽到外頭的靜,東方繡嚇傻了眼。
小鯉盯著畫愣了一會兒。
永業帝一進門,就見小鯉和東方繡站在那,他眸一掃,就見那幅畫被打開了,畫上還沾了一些不知是茶水還是墨的痕跡。
永業帝腦中轟鳴一聲,眼中掀起了狂風怒浪,怒聲道。
“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東方繡嚇得臉蒼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小鯉倒是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也知道自己這張,禍從口出,母妃說,要是說錯了話,是了會害死人的。
“把們帶下去,每人杖十。”
永業帝臉鐵青,那幅畫,是他最珍視的,誰也不能。
李慶也驚了驚,剛要開口,就見永業帝臉難看,李慶興知永業帝的脾氣,這時候若是替兩位小主子求,只會引來圣上更大的怒火。
“圣上還請恕罪,繡兒年紀還小,挨不住杖。”
納蘭湮兒眼看永業帝半路回了寢宮,就知大事不妙,急急忙忙趕來時,就聽到永業帝地要對東方繡用刑。
一幅畫罷了,納蘭湮兒沒想到永業帝會那麼大的火氣。
東方繡自從上一次被取了之后,子骨就弱了很多,若是這一次再被打,會送命的,連忙跪下替兒求,急之下連李慶沖拼命搖頭都沒有留意到。
“年紀還小就能免于責罰,那若是殺了人放了火,也理應無罪?那幅畫是朕的心頭好,們都敢,誰要敢再替們求,同罪論。”
永業帝冷哼一聲,東方繡已經嚇得跪了下來。
納蘭湮兒沖著暗暗搖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呆站在一旁的小鯉忽然說道。
“黃袍子老爺爺,如果我能把這幅畫弄干凈,你是不是就不打我們了?”
“畫臟了,就是臟了,還能弄干凈?你這小丫頭,皮子和你娘一模一樣。”
永業帝見小鯉又害怕又躍躍試的模樣,頓覺好氣又好笑。
他依舊板著臉說道。
“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法子,但若是你沒有辦法把那畫弄干凈,你就杖二十。”
本以為如此就會嚇退小鯉,哪知道小鯉并不畏懼,拿著筆,搬了個凳子,站在桌岸邊,小心翼翼舉著筆,在書畫旁寫了幾筆。
過了片刻之后,就見小鯉將那幅畫再遞給了永業帝。
永業帝定睛一看,就見畫上的茶漬已經被幾個字掩去了。
“這是什麼字?”
永業帝也沒見過這幾個字。
“唵(ong)嘛(mā)呢(nī)叭(bēi)咪(mēi)吽(
hōng)。”
“我娘說,那六字大明咒,念了的人都會生出慈悲之心來。這幅畫這麼好看,上面的人是菩薩吧,我娘說,見了菩薩要虔誠叩拜,還要念咒,菩薩就會保佑我們。”
小鯉一本正經道。
六字大明咒,永樂帝定睛再看了看那幾個字,口中不覺學的小鯉念了幾遍。
永業帝忽覺得原本煩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平復了下來,這六個字仿佛真的有某種神奇的力量。
菩薩……孩子們的心中,畫上的獨孤夫人,是一位菩薩。
永業帝冷哼一聲。
不過白泠倒是會教孩子,已經懂得教孩子心懷慈悲之心了。
永業帝對東方繡的脾氣很了解,這孩子驕縱無禮,必定是帶著小鯉闖了他的寢宮。
看樣子,他不能對孩子再胡縱容了。
“念在你們這次是初犯,就姑且饒過你們一次。可養不教母之過,最近秀兒的言行舉止有失皇家風范,太子妃你為其母,理應好好管教。那十杖就由太子妃代為領罰。”
永業帝也不是蠢笨之流,納蘭湮兒今日無端端送來六字天書,東方繡又跑到了他的寢宮,說是沒人指使,絕無可能。
算計到他上,納蘭湮兒也太膽大妄為了。
納蘭湮兒心中暗惱,繡兒行為不端,那小鯉呢?
永業帝的心也太偏了!
“我的小祖宗,你又跑哪里去了?”
順親王妃再見到小鯉時嚇得臉都變了,再看一旁,納蘭湮兒被侍攙扶著和東方繡一起出了宮門。
母倆經過時,都狠狠剜了眼小鯉。
“這都什麼人啊,有其母就有其。”
順親王妃嘟囔著,小鯉卻有些漫不經心。
直到上了馬車,的小腦袋瓜子里還回想著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為什麼菩薩的畫像的料被水打了后,下面還有一幅畫?”
這件事,小鯉也沒告訴其他人,直到晚上回到了府中,見到了白泠,白泠發現了手上的傷后,小家伙才老老實實把事給代了。
“豈有此理,東方繡竟敢欺負小鯉。”
一聽妹妹被欺負了,第一個站不住的就是獨孤小錦。
他怒氣沖沖,就要往外沖。
“慢著,小錦,這事是太子妃搞的鬼,東方繡不過是個工人罷了。”
白泠了兒的腦袋。
“小鯉做得很好。不過,以后,這麼危險的事,你不能再冒險了。還有,那幅畫的事,你不能再告訴其他人。”
白泠最擔心的就是小鯉因為一張,惹出什麼事來,雖然有佛缽在,可也不免會引來禍端。
小鯉雖然不喜歡東方繡,可依舊有一顆慈悲之心,倒也讓白泠放心了一些,不怕小鯉將來會利用“上功夫”誤歧途。
倒是那幅畫讓白泠有些意外。
被水浸泡后,畫上的料暈染開了,那幅畫下,竟然還有一幅畫。
只可惜,眼下暫時沒有機會去看那幅畫。
將兒安了幾句前去休息后,白泠卻看到獨孤小錦皺著眉,小帥臉上滿是擔憂。
“母妃,我們不能把小鯉一個人留在楚都。”
獨孤小錦最擔心的是,如果自己、母妃和父王都去參加十國賽了,小鯉會有危險,他希能帶上妹妹一起去參加十國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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