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獨孤鶩開了口,蕭君賜不怒反喜,他眼中,就只有獨孤鶩一人是他的對手,戰場上如此,拍賣場上更是如此,見兩人都參與了競價,其他代表隊也紛紛開口競價。
一下來,六字天書的價格已經到了三百五十萬兩。
三百五十萬兩!
這六個鳥字值那麼多錢?
白泠在那小聲嘀咕著。
可是在場的賓客們的銀子好像都不是錢似的,一次又一次把價格往上抬。
“小錦,你長大后可不能像是你父王那麼敗家。”
白泠語重心長教誨獨孤小錦。
“母妃,那幅字畫有一高深莫測的力量。”
就連獨孤小錦都忍不住慨。
他小小年紀,但是因為天賦不足的緣故,已經能夠到那六字天書散發出來的力量了。
白泠翻了個白眼,就覺得那字畫是個騙局,怕是在旁人眼中,就是個文盲。
白泠輕咳了兩聲。
“獨孤鶩,要不你還冷靜,幾百萬兩買六個字,其實那字我看也就那樣。”
白泠開始心疼銀子了,畢竟眼下,那幾百萬兩可是和獨孤鶩的夫妻共同財產,雖然從來不知道獨孤鶩到底有多錢。
就當是為獨孤小錦省錢吧,畢竟這些錢,以后都是他的,獨孤鶩這男人還真是一點也不會為孩子的將來考慮。
獨孤鶩淡淡瞥了眼白泠。
其實獨孤鶩也不認得那六個字,在場其他人也未必能認得,可考慮到這幅字畫要是落到其他人手里,可能會幫助其他人有所突破,這是獨孤鶩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哪怕知道價格虛高,哪怕知道長孫在暗中推波助瀾,獨孤鶩也不得不加價。
又一下來,字畫的價格已經攀升到了五百萬兩之多。
有幾個國家代表隊的領隊已經支撐不住了,畢竟,他們不像是獨孤鶩或者蕭君賜那樣財大氣,雖然是領隊,可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兩還是很有負擔的。
到了第三競價時,價格攀升到了七百萬兩。
南臣老先生心中黯然,他沖著歐沉沉搖了搖頭,花費太多了。
南臣老先生苦笑道。
“沉沉不用再勉強了,你為我做了這麼多,要是被你的那幾位皇兄們知道了,又要去圣上那告你一狀了。況且六字天書和銀子扯上了關系就又如明珠蒙塵,變味了。我想我師父在天有靈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幕。”
“師父,你不用擔心。我相信獨孤鶩最終一定會拍下這幅字畫,他是白泠的夫婿,到時候我去他那兒借來給你品鑒。”
歐沉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放棄了。
“若是能落到鶩王手里,我倒也不擔心。”
南臣老先生的目不覺飄到了南風夫人那邊。
價格又漲了,到了八百萬時,連南方夫人都有點疼了,這些年經營山館的確賺了不錢,但是這些錢中有大半部分都給了蕭君賜用來組建軍隊和發展自己的勢力,手頭留下來的也不過區區小幾百萬兩罷了。
另一邊,同樣為難的還有太子府的東方鈺。
他皺了眉頭,八百萬兩的價格已經是一個天價了,哪怕東方鈺剛得到了拍賣酒的那筆錢,可是也不過兩三百萬兩罷了。
余下的四五百萬兩太子府若是真的要拿出來,怕也是要捉襟見肘了。
東方鈺眼底的難被納蘭湮兒捕捉到了,納蘭湮兒忙說道。
“殿下,這幅畫我們一定要到手,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其他人手里。”
東方鈺再看看蕭君賜和獨孤鶩這兩人報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自己明明就是太子,可卻比不得他們有錢,眉頭皺得更了。
“殿下,我們還會有很多酒,再賣一些出去就行了。若是我們能夠贏得這次的十國賽得了土之圣印,那別說是幾百萬了……”
納蘭湮兒沒有再往下說,東方鈺也是聰明之輩,若是這一次十國賽能夠獲勝。整個大楚都可能會是他們夫妻兩的了。
到時候,獨孤鶩再怎麼財大氣又如何,只要自己一句話就能夠將獨孤鶩所有的家產充公,想到這里,原本已經有退卻之意的東方鈺不再遲疑。
“八百五十萬兩。”
場上如今只剩下了蕭君賜、李慕北和獨孤鶩、東方鈺四方在角逐。
那些囊中,無法競拍六字天書的賓客們心下有些憾,可個個都還是眼等待著六字天書最后會花落誰家。
這次到李沐北競價。
塵挪到了他邊,小聲道。
“李大哥,我姐讓你放棄這場競價。”
李慕北微微一抬眉,看向白泠。
沒有半點遲疑,李慕北沒再報價。
場上只剩下三方在競價,蕭君賜在等待獨孤鶩報價。
太子府已經將價格抬到了八百五十萬了。
長孫面上笑意更濃了,看了眼六字天書。
其實這六字天書,是父親買給提升用的,可奈何天賦有限,沒法子參悟,否則也舍不得賣出六字天書。
他私心希最后是獨孤鶩拍的六字天書。
心儀獨孤鶩,自然也想心上人能夠有所斬獲。
獨孤鶩正要開口,白泠忽然高聲罵道。
“獨孤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要拍下那幅字畫,是為了送給你的老相好吧?我不同意,我是你的王妃,你的銀子我也有份。這幾百萬兩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花出去的。有(它),就沒我!”
賓客們八卦之心頓起,盯著鶩王夫婦。
“這人好端端的又要搞什麼鬼?”
東方鈺冷哼一聲,瞥了眼旁的納蘭湮兒,納蘭湮兒眼底是難以掩飾的吃驚和歡喜,阿鶩買這幅六字天書是為了送給?
蕭君賜也滿臉看好戲的模樣,沒想到啊,獨孤鶩還是個癡種,到現在都還慕著納蘭湮兒?
可那個納蘭湮兒,除了裝模作樣之外,哪里有白泠好?
敢獨孤鶩壞的不僅僅是,還有眼睛?
見到獨孤鶩沒有開口否認,東方鈺的眉心皺了個一個“川”字。
被白泠這麼一打岔,獨孤鶩也不好再拍競價了,否則就是在默認白泠的話,買這幅字畫給自己的老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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