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當然不知道,白泠“送”出去的那十幾桶酒中,也就只有打開的小半桶是真正的猴兒酒,那還是白泠摻過一半水的,只留了一點點猴兒酒的酒效。
可憐納蘭湮兒們都沒見過猴兒酒,對摻水酒也驚為天人。
獨孤鶩想到太子為了這種不咋的酒,還在那嘚瑟,頓時覺得他怪可憐的,獨孤鶩的角不覺就揚了起來,“由衷”贊道。
“好酒。”
太子原本還有些心疼,畢竟這壺酒是打開的那小半桶酒里的最后一壺了,可是看到獨孤鶩這般“羨慕嫉妒”的贊,自己又還有十來桶酒,太子的心更好了。
白泠會醫又怎麼樣,納蘭湮兒能文又能釀酒,才是真正的賢助。
“既然巫王沒有大礙,我們就商議一下十國賽的相關事宜。再過幾日其他國家的代表隊陸續都會抵達,本宮還聽說冥市也會派人前來。他們會在楚都舉辦一場拍賣會。我們倆麾下的代表隊的選手們中最好派幾個人去買一些資。”
獨孤鶩頷首,表示贊同。
“怎麼不見鶩王妃和小錦公子?”
花無傷隨口問道。
白泠等人下山后,花無傷又去了山崖一趟。
他找到了角蛇的尸,角蛇的丹不見了。
看到自己辛苦培養了那麼久的角蛇居然被殺了,花無傷氣得臉都變了。
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必須找到那一顆丹,他并不擔心丹落白泠和獨孤小錦手中,他擔心的是,丹落那一頭神的白狼手中。
白狼擁有武極火印,如果讓它在吞服了丹,角蛇的所有力都會被白狼所有,那白狼的修為就很可怕了。
必須在白狼消化了丹之前,把白狼殺了。
可花無傷讓大蒼獼猴找遍了整個大蒼山,都沒有找到那頭白狼。
花無傷懷疑,白狼被白泠們帶走了。
“小錦在念書,不方便見客。”
獨孤鶩語氣不善,花無傷了個釘子,也沒有再追問。
白泠出了順親王府,從春柳口中大概也知道了這幾天發生在城中的一些事。
由于各國代表團決定在楚都逗留,代表隊住了城中的客棧,城中的客棧都滿員了。
蕭君賜就以此為借口,打算住在上一次他走訪大楚時的公主府。
東方蓮華原本已經拒絕了,可蕭君賜卻不死心,帶人去郡主府拜訪。
“娘太新了,敵國的攝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住進公主府,外頭會怎麼說。上次蕭君賜是公差,我們也就忍了。這一次,門都沒有。”
白泠擔心蕭君賜和南風夫人還有其他什麼謀。
“王妃,公主其實拒絕過,可這次況有些特殊,北歧代表隊中,還有北齊王室的人。那人還是您的遠方表姐妹呢。公主這才不好拒絕,這會兒,人還在郡主府里。”
每個國家的代表隊都會選出二十人,白泠的這親戚,是選手,又是領隊。
每個國家,又會有兩名領隊,像是大楚就是由太子和獨孤鶩分別帶隊,這倆領隊基本是一文一武。
北歧那邊,蕭君賜是武將,另外一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文華印強者。
一想到文華印強者,白泠就想到詭計多端的納蘭湮兒。
沒多久,白泠就回到了郡主府。
郡主府外,北歧的軍隊候在外頭,獨孤鶩派來的那些侍衛和北歧人相互對峙著。
剛走進花廳,白泠就聽到了一陣低了的啜泣聲。
“表姨娘,您有所不知。祖母這些年一直惦記您和您的幾個孩子。老人家現在只希死前能夠見你一面。”
說話的是個聲音婉轉的子。
白泠抬腳走進去,看到蕭君賜和一名子坐在花廳里。
子陪坐在東方蓮華旁,塵也在,他一臉警惕,盯著蕭君賜。
蕭君賜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我娘也從小就跟我提起曾外祖母。可惜我早年一直臥病在床,如今一雙兒又都要家立業,沒法子去北歧拜會老人家。”
東方蓮華眼眶微微發紅,抹了抹眼角,唏噓著。
“姐,你來了!”
一看到白泠,塵就如釋重負站了起來。
這種婆婆媽媽的認親場景,他最煩了。
蕭君賜也是眼眸一深,一雙眸子如狼般,發出了幽幽的,盯著白泠,那眼仿佛白泠是一塊可口的香。
和東方蓮華坐在一起的那名子這時也抬起了頭,了過來。
子長相不像是大楚的子那般,材高挑,和歐沉沉差不多高,可態修長,皮也略微有些黑,整個人頭著一子英氣之。
“白泠,這位是常樂郡主,是你曾外祖母姐姐的孫兒,比你大兩歲,是從北歧過來,參加十國賽的,順道來看看我們一家人。”
東方蓮華也知白泠剛從大蒼山下來,仔細打量了幾眼兒,見白泠毫發無傷,這才向白泠介紹起常樂郡主來。
常樂郡主顯然也聽說過白泠,也知道嫁給了赫赫有名的九千歲獨孤鶩。
東方蓮華剛介紹完,常樂郡主就笑瞇瞇迎了上來,一副稔的口吻。
“白泠妹妹,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攝政王對你可是贊不絕口。”
說罷睨了眼蕭君賜。
蕭君賜卻換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樣。
白泠覺得很不自在,這人讓有種再見香雪的錯覺。
香雪雖然死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尸首,白泠冷冷回了手,很不客氣道。
“常樂郡主,我這人記不大好,弟弟只能記住一個塵。”
常樂郡主也沒生氣,依舊笑容滿面。
“我們從未見過,生疏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這幾日我打算住在隔壁的公主府。妹妹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經常走,到時候就悉了,十國賽時,也好有個照應。”
“常樂郡主,那你只怕要失了。不是我不歡迎你,而是公主府已經先行一步借出去了。”
白泠毫不含糊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