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對于獨孤小錦而言,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卯時起床,漱洗后,先扎半個時辰馬步,運氣一個小周天,再煉兩遍拳法。
辰時早膳,食不言,飯后誦書半個時辰,收拾箱籠,被送到國子監。
馬車在距離國子監半里開外的地方就停下了,獨孤小錦會自己走去國子監。
來來往往的學生中,他穿著整潔的生藍袍,將自己一的氣息掩去,低著小腦袋,并不引人矚目。
雖然是國子監生中第二名的存在,可獨孤小錦喜歡獨來獨往,他寡言語,沒有一個朋友。
剛走進國子監的門,忽的,一團“東西”飛了過來。
獨孤小錦很機敏,正避開。
可他后,是二十多階臺階。
獨孤小錦是個善良的孩子,一瞬的遲疑,那團東西就撲了過來。
一甜甜的香味撲面而來。
胖乎乎的小短手,胖乎乎的小短腳,一個小小生手腳并用,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他。
暗,一個影子悄無聲息的靠近,隨時做好接住小胖鯉的準備。
悉獨孤小錦的人都知道,鶩王的這位小世子有嚴重的“恐癥”,當初皇長孫第一次看到他時,很喜歡他,就想去牽他的手,哪知道小世子直接把腳踹在了人家小姑娘的臉上。
“爹~咦~”
小鯉了眼前那張酷酷的小臉,用鼻子在獨孤小錦上嗅了嗅,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小狗。
氣味沒錯呀!
獨孤小錦面無表,把“他”從自己的上撕下來。
這個小小生,長得紅齒白,邊還留著糕點渣渣,和他剛養的小狼崽子有點像,就是有點呆。
獨孤小錦有種想要拍拍對方腦袋的沖,可他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只能下了心頭的那種怪異,徑直往前走。
走了幾步,后,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那小小生跟著他。
雖然小鯉和獨孤小錦年紀相同,可小鯉是典型的小水桶材,獨孤小錦常年練武,個頭比高了不,也長。
獨孤小錦走一步,小鯉的小短得跑兩步。
沒追幾步,小鯉已經跑得氣吁吁,后的小箱籠快把給趴下了。
獨孤小錦腳步一頓,心里嘆了一聲,轉過來,一張小帥臉上面無表。
“別跟著我。”
“迷路,嗚~”
小鯉的小手背裝模作樣抹了抹本沒眼淚的眼睛,大眼睛里滿滿的求生。
國子監好大啊,屋子都長一樣一樣的,臺階十個手指頭和是個腳趾頭都數不過來,好累哇,小鯉不想努力了!
孤獨小錦頭有點疼,他走過去,拎起了小鯉和的小箱籠,他早就看到小鯉箱籠上掛著的木制名牌。
天()班,大春。
這麼呆,居然也能考上生天班。
也罷,看在以后是同窗的份上,就帶他一程。
直到兩小只走遠了,暗,那個影子才解除了石化狀態。
小世子居然撿走了小鯉!
就被拎著走的這段時間里,小鯉已經對獨孤小錦佩服的五投地。
這個小哥哥好厲害,他拎著自己和兩個箱籠走路都不氣的。
他主幫助小鯉,心地好善良。
人!還!很!好!看!
眼睛大大的,睫和一樣長,鼻子高高的,還有也長得好好看。
和爹爹一樣好看!
小鯉要和他做朋友!
小鯉握了小拳頭,給自己打打氣,定下了來國子監的第一個小目標。
國子監里占地三畝多地,屋舍眾多。
這里分為青班和生班兩類,生班只招收三歲以上十歲以下的男,青班則是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青年。
一國子監,就意味著將來有機會為大楚的棟梁之才。
近五十年來,國子監培養出多位狀元、探花以及高,這里的老師傳授學生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再據學生的資質不同,將班級分為天地玄黃四級。
大春是楚都平民里小有名氣的小神,他是憑實力考天()班的。
天()班又被稱為天才班,這里的學生中,曾經有數人不滿十歲就凝聚文華印。
這一屆的天()班中,更有兩人被先生們寄予厚,聲稱他們很可能今年就能凝聚文華土印。
天()班,也就三十名生,大部分都是宦子弟,個別還是皇族員,小鯉和獨孤小錦在其中算是年紀小的。
看到獨孤小錦帶著一個小家伙走了進來,正在議論歲末月試績的生們都看了過去。
“第一果然又是皇長孫,不愧是真龍之子,次次都是第一。”
“哪里像是獨孤小錦,萬年第二。”
“他一介寒門,能學國子監就不錯了,難不還想拔得頭籌?”
天()班的生們的年紀普遍比獨孤小錦大一些,他們大多出宦和大戶人家,七八歲就已經懂得人世故,他們看獨孤小錦的眼神里都帶著明顯的嫉妒和鄙夷。
獨孤小錦是去年秋季來的生,據說年齡不足三歲,是被破格招收的。
雖然他長相不俗,可家境平平,來上學時連馬車都坐不起,更重要的是,生中早有傳聞,說獨孤小錦沒有娘,從小就被人棄,他爹長得兇神惡煞,非常丑陋!
這樣的人,居然還敢和尊貴的皇長孫同名,活該一直被皇長孫欺負。
獨孤小錦恍若未聞,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他拿出書卷,翻閱起來,封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把一切隔絕在外。
每張桌案上,都漆著生的姓名。
大春的名字,剛好在獨孤小錦的前一排。
小鯉的屁月殳還未焐熱凳子,肚子就得咕咕,從箱籠里出了塊巧克力。
最吃巧克力了,可娘娘不讓吃太多,說是吃多了會掉牙牙。
這一顆,還是省下來的。
好東西,就要和好朋友分。
小鯉獻寶似的,將那塊巧克力分兩半,其中一半塞到了獨孤小錦的手中,聲氣道。
“給你吃。”
一只手倏的了過來,把那半塊巧克力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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