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諾看到父親要走出臣列,忙搖頭阻止,“金諾愿與郡主共進退!”
風朗也識趣地淺笑俯首,“妙音,你剛才的歌極,回頭完全唱給我聽,我給你配舞。”
“妙音,多謝你不介意我姐害過你,以后我跟定你!”清越單膝跪地,朝一拜。“家父剛才的爭執,是為……”
妙音直接經過拓跋玹,上前扶起清越,又對金諾和風朗贊賞地道,“皇上果真慧眼,三位男不但姿容和才能超群,還是識時務的俊杰。擇日不如撞日,你們就陪我出去逛一逛,生得這般賞心悅目,不拎到街上轉一圈,實在可惜!”
北厥一眾員頓覺臉上落了一層灰,引堯帝亦是臉鐵青,這丫頭分明是誠心碾北厥的面吶!
雷承忙道,“郡主若是出去逛,可千萬多帶點護衛……要不,您還是等我和趙涼忙完,一起陪您去……”
“不怕,我相信,北厥百姓一定比艾斯爾馥對我熱。三位男若是被我冷落,心里也會難過的。”妙音這就朝著階上的阿史那引堯俯首,“皇上繼續早朝吧!妙音與三位男告退!”
阿史那引堯角僵地揚起,“
妙音,你剛好,還是好好歇養的好,你需要采買什麼,朕派人負責給你買!”
“別,別,別……皇上您對妙音已經夠好了,北厥國庫捉襟見肘,還是別再花銀子的好,再說,妙音出去逛,不只是買東西,也是做市場調查。”
“市場調查?”
“這是做買賣的用語,妙音是為兩國商貿往來,提前探查一番前路,將來蘇氏要在何安放店鋪,心里便有譜了。”
蘇驍忙俯首道,“音兒做事極有分寸,皇上不必擔心。”
引堯帝卻發現,這丫頭的確是很有分寸的,著分寸要將活活氣死呢!
臣列中,三位才俊的父親心卻在滴,他們養兒子是養來建功立業的,可不是給大周郡主當男寵的,這……實在是荒唐!
蘇驍、赫連遙、趙涼、陸隨之卻快要憋笑別出傷,注意到拓跋玹從旁臉鐵青,他們忙都正襟站好。
“陛下,咱們接下來,商量一下商隊往來的事吧!”拓跋玹清冷地開口,“這將是一場十分漫長的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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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頤離氣怒加地沖到花園地湖畔,心口窒痛,似還在瀝瀝地滴。
“為什麼?”
他怒盯著結冰的湖面,仿佛盯著那冷絕的子。
“我千方百計……我把自己的心肝肺剖出來……我甚至變了一個說謊的卑鄙小人……為什麼那個人寧愿要那三個混賬東西也不要我?!”
趙明霜從不遠的柳樹背后走出來,“因為蘇妙音兒不你!”
阿史那頤離被突然地聲音嚇了一跳,狐疑地轉,見趙明霜仍穿著一宮妃華服,頓時豎起眉頭,“父皇沒有把你打冷宮?!”
“所幸,我跟我爹學了些醫,我答應了皇上給他調養,等我搭配出解藥,將功贖罪,他就繼續讓我當皇妃,我表哥帶我姑母快要過來了,我們會重新開始,所以……”
“哼哼……我父皇的病已經無藥可醫,他當年了嚴重的傷,醫這些年不過是拿藥給他吊著命,你這幾日用毒藥害他,還指他能痊愈?”
趙明霜嫵地冷笑,“我既然當了皇妃,當然應該盡心竭力地為自己的夫君著想!”
“蛇蝎心腸!”阿史那頤離朝著湖面闔眼一嘆,收斂起傷,滿腦子卻都是妙音神疏冷的臉。
趙明霜走到他
側,也眺著湖面,眼底卻似見了一片腥,為這片腥,滿心沸騰,興不已。
“蘇妙音不和你在一起,還有另一個原因,拓跋玹昨晚宿在邊,一定告訴了!”
“什麼?拓跋玹昨晚宿在邊?那是我母妃的寢宮……”
阿史那頤離話出口,頓覺這事兒不對。
“我昨天明明對拓跋玹說了,我和妙音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怎麼還能……還能宿在妙音邊?”
“因為拓跋玹從我這里打探到蘇妙音中的是毒,所以,他很自責他來晚了,一著急,就罷不能了!”
趙明霜說著,攤手聳肩一笑,“看吧,這就是拓跋玹與你的差別!”
阿史那頤離愈發不甘心,“我對妙音還不夠好嗎?”
趙明霜嗤笑,“人家拓跋玹是真的拿自己的命在蘇妙音,而你,就因為蘇妙音接三位你父皇賞賜的男寵,你就跑來這兒呼天搶地,人家拓跋玹還穩穩當當地站在那邊,唯恐蘇妙音半點委屈……”
阿史那頤離啞然,堵在心口的怒火,頃刻間煙消云散。
沒錯,那三個男子是父皇因為拓跋玹的一句挑撥,強賞賜給妙音
的。
妙音若是不接,必會得一個辱沒北厥皇族之罪,且拓跋玹也得一個欺君之罪。
現在,接了,救了拓跋玹,也替自己解圍,且還傷了他的心——
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做?父皇明知他深著蘇妙音,為什麼要順應拓跋玹的話?拓跋玹為什麼用那種污蔑妙音清譽的方式,幫避過賜婚?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趙明霜,你為什麼忽然幫拓跋玹說話?”
“蘇妙音和你在一起,一定會沒命。拓跋玹說了,若是我再傷害蘇妙音,我必須死,所以,我當然盼著蘇妙音活著。”
阿史那頤離愈發聽不懂這番話,“你到底什麼意思?妙音和我在一起就一定會沒命是什麼意思?”
“你母親就是被你父親殺死的——為了冊封你為儲君!”
轟——阿史那頤離腦子一片空白,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眼前亦是地覆天翻,下意識地就咆哮,“你胡說!”
趙明霜湊近他的臉,目地看進他震驚失措的眼睛,“我為了在北厥扎,想要給你父皇生個孩子,你父皇一眼看穿我的目的,直接對我說,他殺了你的母親,才冊封你為儲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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