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的口氣!妙音似笑非笑斜睨著他,見他把托盤放在桌上,忙上前坐下來,看了眼碗里的湯面,不敢恭維地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就要吃……
拓跋玹見不與自己說話,甚至眼神挑剔地看他親手弄好的面,頓時心里不舒坦。
他坐下來,就忍不住拿筷子了桌子。“蘇妙音,本皇子與你說話呢!”
妙音吃了一口面,優雅地咀嚼吞咽,又趴在碗沿咻咻喝了一口湯,這才拿水蔥似地指尖勾著搭在肩上的兔小球,挑眉揚起角斜睨著他。
“路人甲兼前夫,你剛才還諷刺我穿錯了服,現在卻又這樣質問,你不覺得矯麼?”
“我當是李應幫你買的,不知是阿史那頤離送你的。若我剛才就知道,早把這袍子剪碎!”
妙音忙抱肩護住袍服,“你若敢剪,我和你勢不兩立!”
“不過就是幾件破裳,哪有我送你的好?!”
“破裳?拓跋玹你不識貨別裝懂!”
妙音了袍服上的刺繡,唯恐指甲刮到了繡線,惜地分毫不敢用力。
“你看這繡工,這針腳,這剪裁,這澤明亮的兔邊,還有這棉服里均勻鋪疊的細棉,這絕非尋常的裁做出來的,擱在我們
那邊,絕對值個幾千乃至幾萬塊!”
拓跋玹就想送一句“沒出息”。“沒出息”“不害臊”本就是的風格,這兩個詞,也太容易勾起那些甜好的回憶,話到邊,猶豫再三,還是咽回去。
“你堂堂寧和王府的郡主,至于這樣財迷地貪旁人送的服鞋帽?!”
“拓跋玹,你必須明白一個道理,路人甲兼前夫的你,與我蘇妙音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我與你沒關系,阿史那頤離就和你有關系?”
妙音強地抬手制止他說話,“這是我的房間,你不要在我的地盤囂張,還有,我朋友送我禮,我收著是我的事,請你——有多遠滾多遠。當然,你報仇,你奪位,哪怕你在天上捅個大窟窿,我也不會管,請你也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拓跋玹頓時臉鐵青,提著一口氣就要開口,卻又被的手擋住……
“你說,你先說完我再說。”
妙音忙不迭地吞下兩口面,才道:“我要說的是,這面的做法,是姑我的獨門方,以后你再要吃這種面,請你不要用我的方!”
拓跋玹一怒未平,一怒又起,“你怎麼知道,這面是我弄的?就算知道,你也應該
開心才對!”
“?哈……”妙音仿佛聽了個笑話,拿筷子撥弄了一下蔥末和香菜末,“尋常的廚子刀工驚喜,小蔥和香菜只作為點綴,十分惜食材,且水煮蛋縱向切才顯得蛋白和蛋黃均勻好看,你看你這個……
把碗往前一推,無視男子鐵青的臉,仔細地給他解釋。
“你弄得這面,湯水和面不比例,蔥末香菜往死里加,仿佛不是花錢買的一樣,乍一看,仿佛一潭死水里的浮萍,遮蓋的面湯都看不到了,且蔥末香菜都切得大小不均長短不一,這香菜有兩節指腹這樣長,還有,這水煮蛋是橫著切的,一看就是心眼長偏的人才做出來的。”
“你……”拓跋玹七竅生煙,直想拍桌子,心里也愈發酸楚難過。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不過分開了幾日,這丫頭的心思怎就徹底變了呢?
阿史那頤離送的東西是珍寶。他親手弄的面,卻這里不好,那里有錯,甚至被說得不堪眼……且他堂堂大魏七皇子,在眼里仿佛口氣都是錯的。
“蘇妙音,你不覺得你欺人太甚麼?”
“哈?欺人太甚?!”妙音嗤笑,“路人甲,你是不是在來時被驢踢了腦子呀?”
拓
跋玹初次領略古怪的罵風,一時間只能辯解,“本皇子在來的路上沒撞見驢……”
“哈!哈哈!沒見到驢,還能得了被驢踢過的病,你也是個人才!”
“你……”
“你嚷嚷不娶我,后來又娶了,娶了又和離,和離就走了,走了又回來,回來還一副在這兒吃飛醋的樣子……拓跋玹,你沒有人格分裂吧?”
“我……”拓跋玹雖聽不懂“人格分裂”是怎麼一回事,卻明白,這絕非是個好詞。
他還來不及想辯駁的話,妙音便又制止他。
“拓跋玹,別因為下廚做一碗面,你就二十四孝好男人。之前在軍營里,就算沒米,姑也能給你整出一桌子野味兒菜,外加對你表弟視如親弟般伺候,你欠我的,可不只是這一星半點。你這一碗連碗底都是病的面,就是這個!”妙音捻著纖細的小拇指的手指尖給他看。
拓跋玹已然快被怒火烤焦,心抓狂地恨不能一把掐死。
“蘇妙音,你為阿史那頤離送你兩套裳,就如此對我……可真難得!”
“阿史那頤離被我打、被我罵,死皮賴臉地不還手,還送上如此厚禮,實在是一位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好男人。我們人
家都是水做的,心又,被人拋棄嫌棄的次數多了,一遇到阿史那這樣容貌絕又厚對自己好的男子,就無法自拔,無法抗拒!”
拓跋玹悶著火氣吃了面,砰——就將碗重重擱在托盤上,“我這都是病的面,你可吃飽了?”
妙音喝完面湯,把碗一推,碗就落在地上碎了兩半,“不用你收拾,歲歲平安,免了洗碗!”
拓跋玹著火氣,端著托盤摔門就出去。
妙音忙上前就把門上的門閂落下,又扯了桌椅板凳堆疊起來,擋在門前。
“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闖進來。”
===
一早,妙音睡到自然醒,閉著眼睛慵懶地了個懶腰,抬就習慣地往帳頂上蹬踹,直接把被子給蹬到了腳邊去,一旁卻有男子沉悶的笑聲……
這笑聲正是——拓跋玹!
妙音狐疑地睜開眼睛,正見男子一藍紫袍,上裹著雪白的狐皮斗篷,仿佛一個化仙的狐妖,正側躺在邊,似笑非笑妖里妖氣地看著。
妙音下意識就看向外間的房門,就見板凳桌子椅子還堆疊完好,“拓跋玹,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堵了門,可沒有鎖窗子。”
“你竟然爬我的窗?”
(本章完)
產子之日,風九黎被未婚夫和堂姐害死。九天之上的女霸王風九黎一重生,就攤上大型產子現場!五年后,她攜天才萌寶霸氣回歸。說她丑?褪去紅斑的臉晃瞎眾人的眼!說她廢物?掌管天下經濟命脈的玄門閣閣主是她!舉世聞名的武學院院長是她!重金難求的鬼醫鳳九還…
駱寧替太后擋刀重傷,換取家族爵位。她南下養病三年,回來后卻發現,表妹占據了她的院子。 表妹也取代了她的地位。駱寧的父母、兄長疼她、祖母賞識她;就連駱寧的竹馬,也暗慕她,說她處處比駱寧優秀。 駱寧大鬧,他們聯手害死了她。 做鬼十八年,看到了他們的下場,她重生了。 她又活了。 這次,她想要活得痛快。 ——*——*—— 駱寧重生后為復仇,找攝政王做靠山。 “明面上你是雍王妃,實際上你是本王之奴。他日,助你假死脫身,更名換姓。封你為郡主,有封地、俸祿,同郡王。” 她同意了。 她鎮得住側妃、斗得贏野心勃勃的門閥、哄得了太后。 幾年后,攝政王成了新主。 跋扈狠戾的年輕帝王,用很縹緲的聲音問她:“郡主印換皇后金印,可愿意?” 她忠誠聽話,頭一回忤逆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