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扯住韁繩停下來,被氣得怒火三丈。
“好,既然如此……拓跋玹,你就走你的關道,最好一輩子別回頭!”
妙音咬牙切齒地說完,就惡狠狠地策馬朝隊伍尾端走,自言自語地咕噥道,“沖他剛才沒有推開那個殺人兇手,我也一輩子不會原諒他!”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我算是哄不好了!來轟我也不理他!哼——”
“我發誓,多和那三觀不正的男人說一句話,我蘇妙音就是小狗!”
妙音怒火難消,肚子卻空空如也,然后就,“咕——咕——”腸胃就鍥而不舍地唱起了空城計。
忽然想到自己擱在車廂里的零食箱子,忙策馬奔至馬車后,把坐騎拴在車位,便鉆進車廂里,當即就把胭離用過的東西都丟出了車窗外,打開零食盒子一看,頓時又想罵人。
“該死的狐貍,竟然吃我的零食?我詛咒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妙音氣得把空了的零食箱子丟出車廂,就鋪了新的皮毯子在車廂里,捂著肚子躺下來,卻躺著躺著,就委屈地落下淚來……
察覺車窗上的垂簾被掀起,狐疑地看了一眼,卻見那人飛
快地又放下了布簾。
以為是拓跋玹,忙掀開布簾看出去,卻見是一個穿護衛鎧甲的男子,那男子的背影格外纖細些,竟越看越像個子,且這背影似乎從哪兒見過。
妙音狐疑地喚道,“哎?”
那護衛回頭,卻是一張黝黑的面容,下上還有一顆痣。
這人倒是面的,只是不上名字。事實上,這整條隊伍的護衛、鏢師都一眼能辨認的出,但是,人實在太多,名字很難對號座。
“你什麼名字?”
“蔡谷。”趙明霜說完,就迅速低下頭,下的馬卻不老實,不知地踢蹬后。
趙明霜有些不安地握了握馬韁繩,并呵斥馬。真正的蔡谷因為落在了隊伍后面,已經被殺了。
這馬卻是真正的蔡谷騎乘的——經過訓練的戰馬能分辨自己的主人,尤其,蔡谷與它朝夕相對許久,乍被陌生人騎乘自然是不老實。
妙音忍不住看了眼蔡谷下一直踢蹬后的馬,忍不住疑地怔了一下,忙道,“蔡谷,你去鏢師食材的車上,找總管廖大莊,讓他給我準備點好吃的。”
“是!”蔡谷沒有看的眼睛,直接調轉馬
頭,去找廖大莊。
妙音趴在車窗上,就懷疑地盯著蔡谷的背影,和那仍是不住踢踹后蹄子的馬,越看越覺得這境況不對勁兒。
且這蔡谷的背影,竟是詭譎地像極了趙明霜,而且這故意裝作男子聲音的極其中的聲音,分明就是個子。
妙音這就想喊,卻又怕打草驚蛇,就忙尋借口,偏巧,廖大莊奔進林子里撒尿的事,就直沖進腦海。“哎,蔡谷,你還是別去了,我自己親自去找廖大莊。”
“郡主金枝玉葉,這點小事,還是卑職去辦吧!”趙明霜心里卻打算好了,一旦拿到實,就在食上下毒,如此,也可以不必激起太大的靜。
“我是怕廖大莊撒尿不洗手,更怕你撒尿不洗手。”妙音半是玩笑地說著,當即跳下車轅來,就立在路旁等著隊伍往前走。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大隊人馬便過去了大半,載著鏢師食材的五輛車就行到了面前來。
妙音忙住廖大莊,卻見廖大莊也不對。
平時圓胖得冬瓜似的廖大莊,竟像是瘦了兩大圈,腰變細了不提,臉盤也小了大半,且看的眼神冷冷的,全然不像以前那樣說
笑的廖大莊。
和雷承擇選廖大莊前來,就是因為廖大莊除了吃、燒菜做飯,還因為他喜歡講笑話,且總能與大家玩在一,玩在一。隊伍里有這樣喜歡熱鬧的人,長途跋涉就不會太枯燥無聊了。
但眼前這人卻似看仇敵一般,看的眼神也有些猙獰,且明顯得不說話,他便也不說話。
這分明是換了一個人。
妙音狐疑地又看了眼一旁的“蔡谷”,又看眼前的“廖大莊”,心里頓時有了一個答案,但是,眼前,車隊已經行到了米糧車隊,策馬跟在車旁的,都是鏢師,武功只夠防用的,萬一死傷一個,便倒下一個家。
而米糧車隊后面,才是雷承、趙涼等人……
妙音靈機一,迅速取下頭上的簪子,就抵在了蔡谷的頸側。
“赫連翊,你最好別輕舉妄,否則,我喊一嗓子,有你們兄妹倆的!”
趙明霜抬手就將一個藥瓶舉到眼前,“賤人,若你敢輕舉妄,我保管,這一瓶毒藥,能讓你灰飛煙滅!”
妙音啞了一下,迅速挪開抵在頸側的發簪,“我不,但也不能容你們在我的隊伍里撒野!”
赫連翊忙把蔡谷拉回自己邊,,“你是怎麼認出我們的?”
“我自己選的人被替換了,我豈會看不出!”妙音說著,見雷承、趙涼等人越來越近,迅速就朝他們奔過去,“雷承,趙涼……是赫連翊!”
雷承和趙涼相視,忙飛上前來,卻見妙音后的兩個人撒出了一把白煙,就躥進林中不見了蹤影。
妙音見他們要追,忙扯住他們的手臂,“那藥有毒,你們不要追了!”
雷承狐疑地看趙涼,“他們竟然能混隊伍中來?”
“我只知廖大莊是在去林子里撒尿的時候,被赫連翊取代的,而蔡谷……就不太清楚了。”妙音說完,見兩人憂心忡忡,忙道,“趙明霜和赫連翊做事最會取巧,定然是在暗觀察了隊伍里的人,瞅準了廖大莊和蔡谷落單,這才手的。”
趙涼忙道,“雷承你去清點鏢師,我去清點護衛,咱們給他們提個醒。”
妙音:“他們去撒尿也多帶兩個兄弟。”
雷承忍不住疑地看,“對了,你剛才明明跟著七殿下去了樹林,怎突然又遇上這兄妹倆?七殿下人呢?他怎麼舍得你一個人遇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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